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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演绎与历史真实

来源:中国中医药报
摘要:一般说来,文化是一个很宽泛的概念,人类的一切活动都可以形成文化。历史文化是对历史事实的一种反应,也是对于历史事实的反思,甚至是一种历史现象的演绎。比如,在中医学里,自古以来就有神农尝百草、伏羲制九针、黄帝坐明堂论医药的传说,这都是“传说文化”,而不是“史实文化”,大多出于古人的想象,很难被证实“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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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说来,文化是一个很宽泛的概念,人类的一切活动都可以形成文化。历史文化是对历史事实的一种反应,也是对于历史事实的反思,甚至是一种历史现象的演绎。比如,在中医学里,自古以来就有神农尝百草、伏羲制九针、黄帝坐明堂论医药的传说,这都是“传说文化”,而不是“史实文化”,大多出于古人的想象,很难被证实“确有其事”。

  我们习以为常的“杏林”、“橘井”、“壶翁”等等,也大多出于故事演绎,而未必就是实有其人其事,这并不妨碍我们运用这些典故,它们都为中医药的悠久与神奇,增添了某些令人信仰的力量,对于中医药事业来说,是有益而无害的。

  纯粹虚构的故事,也属于文化演绎,往往要依托于一定的历史真实。透过这些文化传说,也能折射一定的历史真实。比如,在扁鹊的有关记载里,就大量存在着演绎的“扁鹊文化”,它所反映出来的历史真实性,需要我们仔细辨别,才能用来述说真实的历史,不然就会出现笑话。

  《史记·扁鹊传》说扁鹊“饮上池之水”之后,30天就能看见墙那边的人,这是太史公留给我们的文化传说,而不一定是真实的历史过程。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当时的诊断水平很低,“尽见五脏症结”只能是一种“科幻”,扁鹊脉学成就巨大,诊治疾病技术高明,就好像“探囊取物”一样。于是人们猜想他不是神仙,就是具有神仙的不凡眼力,能够“隔墙见物”,否则不可思议,就成了不可知论。因此,与不可知论“自甘愚昧”相比,古人以猜想的“特异功能”,获得了近似合理、自洽的解释,完成了对于“所以然”的追求。

  《列子·汤问》记载,扁鹊为卢公扈、赵齐婴互换心脏,使两个人性格上的偏差,都得到一定纠正,也是一个寓言而非事实。这不仅是因为当时的技术条件限制,难以做到二人互换心脏;即使做到了互换心脏,也不一定能使卢公扈有了赵齐婴的思想,赵齐婴有了卢公扈的意识;更不可能在手术之后,连一个手术切口的疤痕都没留下,造成两个家庭的误会。因此,通过这则寓言,我们现在看到的是古人对于未来医学的渴求,他们的大胆想象,对于人类互换心脏、改造思想的设想,我们今天仍然无法做到,更没有达到手术“无创”到“无缝焊接”那样的程度。实现古人的期望,我们不知道还要努力多少年。

  扁鹊生活于春秋末期,与孔子同时代。他们俩一样的周游列国,一样的名闻天下,不一样的是孔子只有一个墓,而扁鹊却有十来个坟头。扁鹊死后至今已近2500年,现在仍然在河北、河南、山东、山西、陕西保留着他的墓,人们都说当地的土里埋的是扁鹊。难道真是“遍地有扁鹊”?周秦之间,凡名医都可以称扁鹊?扁鹊不是一个真实的历史人物?是一个虚幻的医神?司马迁《扁鹊传》是一个瞎凑的传记?“至今天下言脉者,由扁鹊也”错了?“扁鹊言医,为方者宗”不可信了?假如是这样,中医的历史还可信赖吗?

  扁鹊是一个真实的历史人物,而不是一个传说之中虚构的幻影,司马迁下过一番考证工夫,我们要读懂《扁鹊传》,要学习扁鹊的学术经验,都必须下一番工夫,拨开文化演绎的鲜花与绿叶,看到历史真实的根基所在。

  一方面,离开了这个历史真实的根基,文化演绎的花朵就将枯萎;另一方面,没有文化演绎的鲜花绿叶,历史真实的根基既不好看,也难以具有枝繁叶茂的发展。

  在历史真实与文化演绎之间,寻找一种合理的平衡,既是中医事业发展的需要,也是人民大众对于中医药事业的希望。自古以来有关中医药的传说,大多出于人民大众对于医药的美好渴求,寄托着人们的理想与梦想。

作者: 201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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