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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巨太 图娅:“阴阳”球是中医计量测度的基础

来源:中国中医药报
摘要:古人心目中的宇宙阴阳模型是一个“球”即“天球”。太极图是它的正视图,阴阳学说是它的基础。一、在中医理论体系认识思维模式下建构中医八纲、方证的计量模型我们通过建立“阴阳球”模型(见3月21日本报第版),使整个中医基础理论体系以阴阳思维模式为载体走向与阴阳八纲辨证坐标体系相适应,把这个模型放置于以寒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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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心目中的宇宙阴阳模型是一个“球”即“天球”。太极图是它的正视图,阴阳学说是它的基础。因此,这个模型只有是球体,才能准确地反映出古人的宇宙观。

  一、在中医理论体系认识思维模式下建构中医八纲、方证的计量模型
  我们通过建立“阴阳球”模型(见3月21日本报第版),使整个中医基础理论体系以阴阳思维模式为载体走向与阴阳八纲辨证坐标体系相适应,把这个模型放置于以寒热表里虚实这样典型的中医学坐标所确定的空间里,表示既继承传统中医阴阳辨证思维的核心理念,又走出自己独具特色的系统化层次化规范化医学体系之路。

  在这个模型中我们可以根据中医理论对传统的中草药进行规范,以某味药对校正人体寒热、表里和虚实病理状态的贡献度为依据,确定这味药物在空间中的位置。同时探讨同类中草药内部在空间中的量比关系和与其它中草药的量比关系。进而研究方剂在空间中的位置和量比关系。

  根据中医方证关系先确定了单味药在空间的位置后,就可以判断相应症状的位置。确定了方剂在空间的位置后,也可以判断证候群的相应位置。进一步研究主症与其它症状之间的量比关系。

  如此,我们的研究工作就是在一个有坐标参数变量和量比关系要求的框架内,在尊重中医理论体系认识思维模式的前提下进行,随着研究深入,问题的讨论也随之进入了一个全新领域。

  二、建立中医计量诊断模型所面临的问题与对策
  有了定义明确的八纲坐标系及其确定的三维空间,中医医学语言的数量化自然不再是天大的难题,但与数量化随之而来的挑战却也应运而生:既然中医的诊断指标(如寒热、虚实、表里症状的表现度),主要是来自病人主观感受,医生同样几乎是凭个人经验直觉做出的主观判断,而这些指标在目前状况下,又不适合用客观指标描述,那么又应如何去面对和满足数量化所必需的指标公信度,以满足实际数量间可形成、可比性及比较结果有效性的要求?

  其一、所谓的客观及其与主观的差异在中医学里到底指什么;其二、如果中医在一定程度上不能满足测量客观性的要求,那么是否就意味着可比性可信度和有效性的丧失。讨论学术的时候都经常说起客观,但谈到它的真正含义,却不能不区分两种完全不同却经常被混为一谈的用法:即在谈及一门学科的时候说它是客观的,可能是指①这门学科研究对象的属性是客观的(它是实际存在,且大家对它的特质可以形成无差别的认识);②这门学科研究方法是客观的(它用大家公认的能有效排出谬误和偶然性的方法得出我们关于其研究对象的知识)。但很可惜的是,在谈到中医学科建设和发展问题时,许多人得出了与应该得出的认识完全相反的错误观念,他们认为中医的研究对象是与西方现代医学相重合的人的“客观生理病理状态”,又同时坚持在方法论上固守医生自我封闭的直觉主义和个人经验主义,从而得出“中医是方法论上与西方现代医学科学不能协调的(同时又是)客观知识体系”这样的观点。

  (一)一门学科的体系是不是具有科学性,其研究得出的数据是不是具有公信度、有效性和可比性,当然不是凭其研究对象的性质客观与否就能进行简单地判断。现在世界上的很多学科,比如著名的心理学(特别是社会心理学),很大部分的社会学和很多涉及行为领域的经济学和金融学知识就干脆不是科学,因为其研究对象很可能就是人的主观意志,个人爱好甚至感情倾向。但事实却证明这些学科不仅作为科学存在着,而且其数据也越来越被权威机构所引用、进行实际情况的预测和比较,其中著名的如心理学上的智商测量和明尼苏达个性气质量表,就几乎成了人们之间用于表示其聪明程度和个人性格的代名词。所以在对象的意义上讲,每个学科的“客观”与否,只要在实践中形成行之有效的调整及校对测量尺度,以便即时排除不可靠结果,增强区分度可信度的方法,这样得出的结论不仅有意义,且总是能找到机会获得人们的广泛公认。

  (二)中医诊治中观察的人的“寒热虚实”与实际的体温血压心律的差异,实际是研究对象的差异。如中医对体温测量无异常,但依然感觉发热或发冷的病人认为有寒热症,这其实就是说中医所研究、关注的人的状态与西医事实上有本质的不同。这样的研究对象与其说与西医的人的简单“客观”体质状态相重合,不如说更加关注一个包含了很多情感与主观因素的“全身心”境界。所谓的“八纲诊病”,便是对这样的复合状态的全面和再现性描述。当然,这也会不可避免地加入病人一切主观感受而与完全的“客观”偏离,但这并不代表测量过程本身的有效性。恰恰相反,假如我们从现在开始,将西方用于建立成功的现代科学体系最重要的客观的科学研究方法,和数据搜集整理调查手段逐步应用进来,这不但不会折损我们中医原来的光辉,却反而极大地促进我们在实践上规范性科学性,并发挥原本的“广角镜看人”优势,将中医建设事业全面推向新的高峰。

  中医确实有不客观的地方,但这不会是它数量化科学化道路上的阻碍,反而预示它更美好的未来。用八纲建模,除了简单的可量化和标准化之外,另外一层也是几乎更加重要的作用——数据保存。因为数学可以是一种科学表达的语言,把它作为明确的、严格的、直观化的语言引进的很大好处,是有利于中医自身学术和操作系统的精确化、标准化与现代科学体系接轨及学术监督机制的确立。但最重要的是,简明的数学语言操作,不只使直观量化的信息得以顺畅地表达和交流,更为一个学科形成长期的学术传统和后代人增砖添瓦提供了便捷而强有力的平台。中医历代的医案为后世留下宝贵的知识财富,但总体而言,缺乏整理和过于零碎,甚至无法辨别其真伪及是否具有普适性的疑惑,极大地限制了我们对它的使用。

  三、建立“阴阳球——八纲辨证论治”模型的意义
  一方面从中医自身来看,八纲是中医临床辨证论治的基础,也是时至今日被绝大部分的中医学界人士所公认的判别疾病的最具标志性特质(或“参数”)的思维工具;而另一方面,八纲辨证的地位不但对中医学的辨证论治有奠基石的作用,对于系统地规范中医临床数据方面,也有比西方的体温、脉搏、呼吸等简单物理参数所不可代替的优势,那是因为首先说所谓的参数体系不过都是大家从约定俗成的惯例里提取的数学化表达。温度计将零度到一百度间的刻度一百等分,然后就认为测量液“均匀膨胀”(其实是假设“随温度均匀膨胀”,这似乎无异循环论证),而中医将自己约定俗成只不过尚未数量化的指标体系按经验汇总编制,进行规范整理是早就该做的必要的工作之一。另外中药的药性也基本都是根据古人临床经验所规定,将中药的药性简单理解为西方的“有效成分”,不仅费时费工而且时常有不准确现象发生,所以作为从用原来的参数驾驭原有的规定属性药物工具而言,传统的八纲指数也具有西方的简单物理量所不具备的特有优势。

作者: 包巨太 图娅:“阴阳”球是中医计量测度的基础 2006-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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