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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食物中毒;毒物;学生
2004年10月9日，湖北省宜昌市卫生学校发生一起34名学生集体食物中毒事故，现将调查处理情况报道如下。
1 事件背景
发生食物中毒的卫生学校是一所省级中等专科学校，在校学生800余名。学校设有2个食堂，均采取对外承包经营方式运作。2004年10月9日19:34，接120急救中心电话报告发现食物中毒患者，宜昌市卫生监督中心立即派出2支应急分队分赴120急救中心和卫生学校开展调查处理。
2 流行病学调查
2.1 基本情况 2004年10月9日是学生国庆长假后返校的时间，当晚共约800人在学校食堂用晚餐，开餐时间跨度较大，从16:00到20:00均有学生进餐。
首发病例出现于17:50，主要症状为呕吐、头晕、皮肤青紫、抽搐、口吐白沫，初在校医务室就诊。医务室见症状严重，即报告学校值班领导。校方立即将患者紧急送往120急救中心，至应急分队到达120急救中心时，就诊的学生人数已达6人。最后1例病人出现于21:40。至此共有34名学生在120急救中心就诊及住院治疗，其中男生9名，女生25名;年龄为15～20岁。重症3人在ICU病房接受治疗。
到达卫生学校的应急分队从校方了解到，学校已将与中毒学生同食谱但尚无症状的158名学生集中观察，其中阅览室149人，校医务室9人。应急分队即对上述观察学生进行个案调查。
2.2 食谱分析 综合2个食堂的供餐情况，10月9日晚餐食谱共有9种（热干面、米线、粉丝、花卷、馅饼、米饭、米粉、面条、菜包子），患病学生进食品种集中在热干面、米线、面条、炒米粉等面食上。
2.3 现场卫生学调查 由于公安机关将此案作为刑事案件立案，先期封锁了食品加工现场，并持续近6h。在无法进行正常现场卫生学调查的情况下，采用询问方式对15名相关人员进行了调查，并制作了询问笔录。就经常性卫生监督掌握的情况看，该校2所食堂加工场所布局均存在缺陷，卫生设施配置不齐全，从业人员大多为农民，文化素质和卫生习惯都比较差。
3 临床表现
3.1 潜伏期 最短10min，最长3h，平均（中位数）1h。
3.2 临床表现 主要表现为恶心、呕吐、胸闷、头痛、头晕，重症病人有抽搐、皮肤青紫、昏迷表现。
3.3 治疗及转归 对所有病人和自述不适者均进行了洗胃和对症治疗，3名重症患者被送入ICU病房进行特殊护理。经治 疗，全部病人康复出院，病程一般为3～4d;3名重症病人住院 约2周，无后遗症。
4 现场快速检测
通过对患者呕吐物、洗胃液进行毒鼠强快速定性检测，结果均为阳性。
5 实验室检查
在刑侦人员先期全面采样后，10日1:40，调查人员获准进入2所食堂。共采集样品73份，送往宜昌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经实验室检验，73份样品的毒鼠强定性试验均为阴性。
6 刑侦结论
公安机关经过1个多月的调查取证，查明这是一起食品从业人员投毒导致的学生集体食物中毒案件。
本次发病的学生均在该校食堂进餐，进食品种集中在热干面、面条、米粉等面食类，临床表现相似，发病时间较为集中。根据流行病学调查资料，结合患者的临床表现和潜伏期、现场快速监测结果，依据GB14938-94《食物中毒诊断标准及技术处理总则》，此次事故可诊断为一起化学性食物中毒事故。
7 讨论
对有刑事犯罪嫌疑的食物中毒案件的调查处理，公安部门和卫生部门如何分工和协作，目前尚无明确的规定。这起中毒案件虽系人为投毒所致，但其调查结果基本符合食物中毒的特点。结合同类型的案件，笔者提出如下见议:（1）对于有投毒嫌疑的食源性中毒案件，在及时报告公安机关的同时，要按照《食物中毒事故调查处理办法》迅速开展调查;即使已经确认为刑事案件，食物中毒事故调查工作也不应中止，只要符合食物中毒事故诊断标准，同样应诊断为食物中毒事故。（2）如果食物中毒事故已查明系人为投毒所致，司法机关必然依法追究犯罪嫌疑人的刑事责任，卫生行政部门不应再对发案单位实施行政处罚。（3）在此类案件的调查过程中，公安部门和卫生部门应互通情报，优势互补，加强协作。在本案中，刑侦人员先于卫生监督人员进入现场，将有价值的剩余食品采集一空，检验结果也未向卫生行政部门通报，致使卫生行政部门既未采集到可疑食品以查明中毒食品，又在案件调查终结后因迟迟得不到刑侦结论而不能做出处理。假如此案最终查明不是刑事案件，卫生行政部门的工作将相当被动。
经现场快速检测，患者生物性样品的毒鼠强定性呈阳性反应，与公案机关的快速检测结果一致。调查之初即有了毒鼠强中毒的初步结论，以致其后未进行其他毒物成分的检测。但毒鼠强中毒的潜伏期一般在30min以内，而此案中患者的潜伏期最长者达到3h，平均潜伏期（中位数）为1h。因此，此案患者所摄入的毒物除毒鼠强外，是否还有氟乙酰胺、磷化锌等其他化学物质，或者说投毒人在食品中投放的是2种以上化学性有毒物质的混合物，不得而知。
本案的中毒病人，除上述34人外，另有25名学生虽在急救中心进行过洗胃和输液，但最终未诊断为食物中毒病人。理由包括:一是学校为防止意外，将自述不适学生全部送医院洗胃，而医院对洗胃者均一律输液，因此，这些学生不是经临床医生诊断后收治的病人;二是该校学生多为18岁以下的未成年人，对于突发事件的心理承受能力较差，而校方为了便于调查和观察，将10月9日晚在2所食堂进食面食类食品的158名学生集中在阅览室和医务室，观察时间长达6h，这样，不排除后发的病例系精神因素所致的臆症，而并非真正的中毒病人。
当前，学校学生集体食堂存在较多的卫生问题，是发生集体食物中毒的隐患，应引起卫生监督和教育部门的高度重视。要严格执行教育部、卫生部《学校食堂与学生集体用餐卫生管理规定》，教育部门要加强自身管理，对学校食堂禁止承包经 营，要建立健全各项卫生制度，加大投入，改善学校食堂的经营条件，配备必要的卫生设施，严格按照法律法规要求做好基础设施建设。卫生监督部门要加强卫生监督，定期检查督导，取缔无证经营，严格要求从业人员持健康证上岗。同时，切实加强食品卫生知识及法律法规宣传，增强师生自我防护意识，做好从业人员岗前培训工作，以杜绝学校集体食物中毒事故的发生。
作者单位 湖北省宜昌市卫生局卫生监督中心，443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