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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癌症为人类头号杀手，每年死亡人数愈一千三百万人。中医学对癌症很早已有一定的认识，本病的发病原因复杂，但其致病因素可大致归纳为四类:情志郁结、脏腑失调、饮食不节、外感六淫。中医在治疗上主张“谨察阴阳所在而调之，以平为期”。内文详述中医药治疗恶性肿瘤的主要方法，并阐述其如何配合手术治疗、放射治疗和化学治疗，减轻治疗过程中产生的不适与毒副反应，同时亦介绍一些对放化疗有增效作用的中药。此外，对中国传统治疗癌症的食疗和药膳也有所推介。本文旨在介绍中医药在癌症病人的治疗与调理上的卓越成效，冀望能进一步促进中西医结合治疗癌症的发展，以更包容的态度，在现代医学基础上融入传统医学的优点，从而更有效地攻克癌肿，延长病人的存活期并改善其生存质量。
【关键词】 癌症;中医药;饮食治疗;药膳
Treatment and rehabilitation for cancer patients with Chinese medicine
CAO Zhi-cheng.
Department of Clinical Oncology，Queen Elizabeth Hospital，Hong Kong SAR
【Abstract】 As the top killer threatening mankind，there are more than thirteen million people died of cancer year-ly.The recognition of cancer dates back to the ancient Chinese medicine.With the characteristic of complicated pathogenesis，main causes of the disease include:depression，imbalance of internal viscera，intemperate diet，six ex-cessive and untimely atmospheric influences.The Chinese medicinal therapy advocates”restoration of the balanced e-quilibrium of Yin and Yang”.This article elaborates the main treatment for malignant tumors with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and how it integrates with surgery，radiotherapy and chemotherapy to reduce the adverse effects.Some Chi-nese medicines with synergized effect to radiotherapy and chemotherapy are also suggested.In addition，traditional Chinese diet therapy and Chinese medicinal food therapy are recommended.The aim of this article is to introduce the remarkable efficacy of Chinese medicine in the treatment and rehabilitation for cancer patients，hoping to promote the integration of Chinese and Western medicines for oncological therapy.If modern medicine can absorb the merit of Chi-nese medicine without prejudice，the treatment of cancer would surely be more effective，and hopefully this would lengthen the survival of cancer patients and improve their quality of life.
【Key words】 malignant tumor;Chinese medicine;diet therapy;Chinese medicinal food therapy
癌症作为人类头号杀手，每年死亡人数愈一千三百万人，不少人闻“癌”色变。手术、放疗、化疗为现代医学的主要治疗手段，难免产生一些副作用，而中医药秉整体观，辨证论治，在调理上有其独到之处。
1 中医学关于癌症的论述
1.1 对癌症的认识 中医的“癌”或“”与“岩”通，是指身体的肿块，其表面高低不平，质地坚硬，宛如岩石而言。中国传统医学源远流长，有大量关于癌瘤的文献，如殷商时代的甲骨文就有“瘤”的记载。《黄帝内经》亦有“喜怒不适，饮食不节，寒温不时，邪气胜之，积聚已留”的论述。在《黄帝内经》及以后历代中医文献中记载的许多疾病，诸如石瘕、积聚、瘕、噎膈、胃反、石瘿、石疽、乳岩、失荣、肠覃、息贲等病，无不类似或包括了相应部位的肿瘤。
中医学对癌症很早已有一定的认识，历代文献中的论述，是前人研究癌症的宝贵经验，一直指导着中医癌症的临床工作。《灵枢·九针论》说:“四时八风之客于经络之中，为瘤病者也”。《灵枢·刺节真邪篇》说:“虚邪之入于身也深，寒与热相搏，久留而内着，……发于筋瘤，……为肠瘤，……为昔瘤，……为骨瘤”。《金匮要略》中有“变为胃反”，并述其症状为朝食暮吐、暮食朝吐、宿谷不化等，属于胃癌证候。
《后汉书》华佗传说:“疾发结于内，针药所不能及，乃令以酒服麻沸散，既醉，无所觉，因刳腹背，抽割结聚”。这样一段描述，是我国采用外科手术割治癌瘤最早的记载。葛洪《肘后救卒方》说:“……海藻酒方，疗颈下囊，渐大，欲成瘿者……”。隋巢元方《诸病源候论》说:“瘿者由忧恚气结所生……搏颈下面成之……”。又曰:“诸脏受邪，初未能成为积聚。滞留不去，乃成积聚”。唐孙思邈《千金要方》、《千金翼方》有气瘿、土瘿、痨瘿、忧瘿等分类，主张用海藻、昆布、柳根须及羊靥治疗。
1.2 病因病机 癌症的发病原因复杂，但其致病因素可大致归纳为四类:情志郁结、脏腑失调、饮食不节、外感六淫。七情内伤、脏腑失调为内因;外因则与饮食失调、感受外邪有关。中医强调整体观，认为癌症是一种全身性疾病的局部表现，并与人体的免疫系统有着莫大关系。《黄帝内经》对某些肿瘤的病因病机已作了阐述，《内经》说:“邪之所凑，其气必虚”。故在诊治癌症的过程中，较注重内在因素。
癌病多见于年老、脾肾衰败之人。其发病主要由于七情、饮食等因素长期作用于人体，使脏腑阴阳气血失调，正气亏衰，外邪乘虚入侵，或痰、湿、瘀等搏结日久，积聚而成。而肿瘤的发展，再进一步耗伤了正气，令脏腑气血失调，致痰结、湿聚、气阻、血瘀、郁热等，形成恶性循环，使癌症不易治愈。《灵枢·百病始生篇》说:“壮人无积，虚则有之”。说明癌症的发生，多在正虚的基础上产生，特别是脾肾虚损尤为重要。《医宗必读积聚篇》谓:“积之成者，正气不足，而后邪气踞之”。《景岳全书》说:“凡脾胃不足及虚弱失调之人，多有积聚之病”。
历代有许多关于七情郁结，脾胃受伤，导致气血凝滞，形成瘕、积聚等的论述。《吕氏春秋》记载:“大喜、大怒、大忧、大恐、则生害矣……大寒、大热……则生害矣……，多秃与瘦人……，多疽与座人”。提出了情志和人类的生活环境、自然界的变化发展，都是疾病和癌病发生的原因之一。陈实功《外科正宗》阐述了乳癌的病因病机:“由于忧思郁结，精想在心，所愿不遂，肝脾逆气，以致经络阻塞，结聚成结”。吴谦在《外科心法》中，亦提出了“乳癌由肝脾两伤，气郁凝结而成”。
春秋战国时期的秦国名医医和，提出六气失调致病的理论，对后世医者很有启发。他说:“阴淫寒疾，阳淫热疾，风淫末疾，雨淫腹疾，晦淫惑疾，明淫心疾”。这就是外感病因的先导。
2 中医药治疗癌症的原则
中医认为癌症的发生，都是人体阴阳失调的表现。因此在治疗上主张“谨察阴阳所在而调之，以平为期”。在治疗原则上主张。
2.1 双向调节 双向调节人体的气血阴阳、虚实寒热，并且将双向调节贯穿于理、法、方、药之中。
2.2 整体调节 中医治病以人的整体治疗为目标，运用各种调控方法，力争把整体功能调节控制到和谐的程度，提出了“以和为贵，以通为顺，以稳为健”的基本治疗法则。中医治疗疾病十分重视精神治疗，自我调节，情志调整，强调三分用药、七分调养，相当于西医学的心理治疗，这一点在恶性肿瘤的治疗过程中显得尤为重要。
2.3 功能调节 中医治病，首先以恢复和增强体内自身组织的作用为目的，调动机体内部抗病能力。
这些原则和基本方法在肿瘤患者治疗过程中，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3 中医药治疗癌症的主要方法
肿瘤病情较复杂，属于多系统、多器官受累，寒热交错，虚实夹杂。中医防治恶性肿瘤，辨证论治，常以扶正培本为基础，以清热解毒、以毒攻毒为常用的配伍方法。主要的治法有:
3.1 扶正培本法 用扶持正气、固本培元的方法来调节人体阴阳气血、脏腑经络的生理功能，以增强机体免疫力。常用中药有:益气者黄芪、党参、黄精、人参、白术、淮山药、甘草等;补血者当归、熟地、鸡血藤、干地黄、白芍、紫河车、桂圆肉、阿胶等;滋阴者天门冬、麦门冬、沙参、生地、龟版、鳖甲、天花粉、知母、旱莲草、女贞子等;温阳者附子、肉桂、鹿茸、补骨脂、淫羊藿、菟丝子、锁阳、肉苁蓉、巴戟天等。
3.2 理气活血法 肿瘤之实质多有血瘀，常见有肿块、刺痛、唇舌青紫、舌下静脉曲张、肌肤甲错、脉涩等瘀血见症。常用的理气药有:柴胡、八月札、木香、陈皮、青皮、枳壳、枳实、砂仁、玫瑰花、檀香、槟榔、沉香、苏梗、旋覆花、厚朴、川楝子、延胡索、降香、丁香等。常用的活血化瘀药有:丹参、五灵脂、王不留行、桃仁、红花、赤芍、三棱、莪术、乳香、没药、蒲黄、水蛭、穿山甲、土鳖虫、归尾、泽兰、虎杖、石见穿、 全蝎、血蝎等。
3.3 健脾益肾法 肿瘤发病是一渐进过程，日久多有脾肾受损，补益脾肾，扶助正气，有利于正气的恢复和抗邪，又有利于放疗、化疗及手术治疗，提高机体的抗病和适应能力。常用的健脾药有:人参、党参、白术、茯苓、黄芪、山药、薏苡仁、甘草等;常用的益肾药有:附子、肉桂、鹿角、肉苁蓉、锁阳、仙灵脾、巴戟肉、枸杞子、女贞子、首乌、黄精、紫河车、山茱萸等。
3.4 化痰祛湿法 痰湿既为病理产物，又为致病因素，痰凝湿聚成核成块，许多无名肿块，不痛不痒，经久不消，逐渐增大增多，主要是痰核所致，治宜化痰散结。常用的化痰祛湿药有:瓜萎、皂角刺、半夏、山慈姑、象贝母、葶苈子、青礞石、海浮石、前胡、杏仁、苍术、厚朴、茯苓、藿香、佩兰、生薏苡仁、独活、秦艽、威灵仙、穿山甲、徐长卿、木瓜、海风藤、络石藤、猪苓、泽泻、车前子、金钱草、防己等。
3.5 养阴清热法 热毒乃肿瘤致病原因之一，日久则耗伤阴津，另外，肿瘤发展中之并发症，如发热等，又易损伤阴液。常用的养阴清热药有:生地、麦冬、天冬、沙参、玄参、石斛、龟版、鳖甲、玉竹、百合、黄精、天花粉、知母、女贞子、旱莲草、山茱萸、牡丹皮等。
3.6 清热解毒法 恶性肿瘤特别是中晚期者常有发热、肿块增大、局部灼热、疼痛、口渴、便秘、舌红苔黄、脉数等邪热瘀毒之候。常用的清热解毒药有:白花蛇舌草、蒲公英、败酱草、土茯苓、野菊花、连翘、板蓝根、紫花地丁、半枝莲、金银花、天葵子、七叶一枝花、苦参、黄药子、黄芩、黄柏、山豆根、紫草根、水杨梅根等。
3.7 软坚散结法 肿瘤多为有形之肿块，治疗除据证予以扶正培本、理气活血、健脾益肾、化痰祛湿、养阴清热、清热解毒法以外，还应软坚散结以图其标，消除肿块。常用软坚散结药有:鳖甲、藤梨根、石见穿、莪术、八月札、海藻、瓜蒌、地龙、牡蛎、土鳖虫、昆布等。
3.8 以毒攻毒法 肿瘤乃痼恶之疾，邪毒结于体内为肿瘤的根本，毒陷邪深，非攻不克，故时用有毒之品，借其性峻猛以攻邪。常用的以毒攻毒药有:斑蝥、蜂房、全蝎、水蛭、姜活、蜈蚣、蟾蜍、土鳖虫、守宫、常山、生半夏、生南星、马钱子、巴豆、干漆、洋金花、生附子、乌头、钩吻、独角莲、芫花、大戟、蓖麻、雄黄、硇砂、砒石、轻粉等。以毒攻毒药物的特点是有效剂量和中毒剂量很接近，故临床应用治疗肿瘤时须慎重掌握有效剂量，并适可而止。
肿瘤除本脏腑组织器官受累外，尚多影响全身功能状况而表现出全身伴随症状或相近组织器官局部症候，因而在治疗上除了针对所发生之肿瘤进行治疗外，必要时须“急则治其标”，常见伴随症状及其相应处理如下:
发热:属热毒内蕴，治宜清热解毒，方如黄连解毒汤或清瘟败毒散等。疼痛:首先分辨其部位、虚实、寒热，尤以寒性为多见。寒性收引凝滞，不通则痛，属瘀血经络者治宜活血通络止痛，方如桃红四物汤;脾虚寒凝者治宜涩中止痛，方如大建中汤;气滞不通者治宜行气止痛，方如理气丸;毒邪蕴结者治宜清热解毒，方如五味消毒饮。贫血:治宜扶正培本，补养气血，健脾益肾，方如四君子汤、六君子汤、归脾汤、六味地黄丸或十全大补汤等。 便秘:治当益气通便，滋阴生津，方如补中益气汤、润肠丸或增液承气汤等黄疸:湿热黄疸治宜清热利湿，方如茵陈蒿汤;寒湿黄疸治当温化寒湿，方如茵陈四逆汤;血瘀气滞而致胆道不利、胆汁外溢发黄者，治当理气活血，化瘀退黄，方如膈下逐瘀汤化裁。 胸腹水:治疗以扶正培本为根本，攻逐利水应顾护正气，衰其大半即止。胸水者治宜泻肺利水，方如葶苈大枣泻肺汤;腹水者若能耐攻，宜泻下逐水，方如五苓散或中满分消丸等。
咳嗽:应辨清寒热虚实，痰热敛肺者可选用半瓜丸;肺燥伤络者可选用清燥救肺汤;肺热伤阴者可选用滋阴丸，肺肾气虚者可选用七味都气丸等。 呕吐:首先辨清寒热，胃寒者治以温中止呕，方如吴茱萸汤;胃热者治宜清胃止呕，方如竹茹汤;积滞者治宜消积行滞止呕，方如丁香透膈散;气噎者治以理气丸、逍遥散等;血噎者治以化瘀丸或启膈散等。
4 中医药配合手术治疗
4.1 术前治疗 术前的扶正治疗，多选用补气养血、健脾益气、滋补肝肾的药物，如四君子汤、四物汤、八珍汤、十全大补汤、保元汤、六味地黄丸等。这些扶正药物能增强机体免疫力，临床试验证明，肿瘤病人术前应用黄芪注射液，能增强患者周围血液中的白细胞总数及T淋巴细胞的活性。4.2 术后治疗 主要缓解手术所造成的一些并发症，如低热、盗汗、食欲减退、乏力等气血衰弱、血虚生热等症候，可选用四君子汤加当归、八珍汤或十全大补汤等。术后并发炎症、发热，可给予清热解毒治疗。术后功能障碍者，消化道手术可用健脾理气、通腑理气等治疗;呼吸道术后出现呼吸道症状，如咳嗽、气急等，可给予益气养阴、润肺止咳、理气化痰等治疗。
5 放疗副反应的中医药治疗
放疗易伤阴分，故应以滋阴养血为主。常见副反应有头昏、乏力、白细胞减少等，可选用补益气血、滋补肝肾的中药治疗，如黄芪、党参、生熟地、当归、女贞子、枸杞子、菟丝子、补骨脂等。消化道胃肠功能失调，如食欲减退、腹胀、恶心、呕吐等，治宜健脾理气、降逆止呕，药用四君子汤加陈皮、法半夏、竹茹等。肠鸣腹泻、完谷不化者，加薏苡仁、木香、神曲、焦山楂、炒谷麦芽、鸡内金等消导药。放射性肝炎出现转氨酶升高，可用健脾利湿、清热解毒法治疗，药用半枝莲、白花蛇舌草、白术、茯苓、薏苡仁、甘草等。部分病人还可出现红细胞、血红蛋白减少，一般用八珍汤加黄芪、鸡血藤、首乌、女贞子、枸杞子等治疗。
6 化疗副反应的中医药治疗
化疗易伤气血，故应以大补气血为主，佐以健脾化瘀。化疗毒副反应的临床表现复杂，大致可归纳为下列四方面:
6.1 全身反应 表现为头昏、乏力、汗多、纳差、神疲、不寐、多梦。中医辨证多为气血两虚，肝肾不足。治以补气养血、滋补肝肾，可选用四君子汤、四物汤、补中益气汤、八珍汤、十全大补汤、六味地黄汤等。
6.2 骨髓抑制 白细胞减少者，临床表现以正气虚居多，治宜健脾补肾，药用人参、黄芪、麦冬、五味子、黄精、山药、女贞子、枸杞子、菟丝子、补骨脂、紫河车等。血小板减少者，一般表现为气血两亏，治以补气摄血、凉血止血，药用生黄芪、仙鹤草、生地黄、玄参、大枣、鸡血藤、紫河车、女贞子、 龟版胶、鳖甲胶等。
6.3 消化道反应 许多抗肿瘤药物都会引起不同程度的消化道反应，中医常以健脾理气和胃、降逆止呕治疗，药用党参、白术、茯苓、薏苡仁、陈皮、竹茹、旋覆花、法半夏、佩兰、神曲、焦山楂、鸡内金、炒二芽等;腹痛加广香、元胡、白芍;腹泻加肉豆蔻、山药、芡实、莲子肉等。
6.4 多种脏器及组织的损伤 有些药物对心肌有损伤，宜给予益气安神、活血化瘀治疗，药用生晒参、麦门冬、五味子、酸枣仁、柏子仁、丹参、菖蒲、川芎等。有些药物易引起肝脏功能损害，宜给予清热利湿、舒肝利胆，辅以健脾益气治疗，药用茵陈、柴胡、郁金、香附、太子参、白术、茯苓、甘草、薏苡仁、半枝莲等。植物性生物碱药物对周围末梢神经有损害，宜给予活血通络、补肾益气治疗，药用鸡血藤、川牛膝、络石藤、白花蛇舌草、乌梢蛇、续断、桑寄生、党参、黄芪等。有些药物可引起肾脏功能损害，宜给予清热利湿、解毒通淋治疗，药用甘草、车前草、茯苓、泽泻、瞿麦等。
7 对放化疗增效的中医药
活血化瘀中药能缓解血管痉挛，改善微循环，促进侧支循环，增加组织血流量，抑制血小板聚集，调节结缔组织代谢。药如丹参、红花、川芎、毛冬青、田七等，具有扩张血管、增加血流、降低血管阻力等作用，用于放化疗病人，可取得增敏疗效。
8 癌症的食疗与药膳调理
医食同源，饮食疗法是建立在中医理论基础上的一种治疗方法，与中药治疗同出一辙。目前已发现了大量具有抗癌作用的食品，如银杏、甜瓜、无花果、糯米、山雀肉等对胃癌的治疗有帮助;枇杷、莴苣等对肝癌的治疗有帮助;而泥鳅、乌梅、乌贼、芋头等则对乳腺癌的治疗有帮助。此外，还有不少具有广谱抗癌作用的食品，如山慈姑、香菇、穿山甲、薏苡仁、甲鱼、海带、荞麦、猕猴桃等。
药膳的选择因治疗方法而异，可分为五类:
8.1 补益类 口蘑炖鸡、黄芪煨鸭、冬虫草煲鸭、鸡蛋全蝎、当归羊肉、人参虾仁、山楂鲍鱼、黄芪猪肝、百合肚肺、滋润金银花、荠菜炒白果、人参红萝白、肉糜鲫鱼汤、石斛生地汤、黄精玉竹汤、桂花莲心粥、杞子山楂糕、黄芪番薯饭、人参饭、黄芪八宝饭、玉米橘核羹等。
8.2 活血类 当归黄花瘦肉汤、赤小豆鲤鱼汤、茴香花生、山楂汁青鱼、清蒸甲鱼、鸡金波菜、莲房鱼包、糖醋藕块、冰冻绿豆汤、当归黄芪蒸鸡等。
8.3 软坚类 黄药子酒、海藻昆布汤、守宫粉、斑蝥烧鸡蛋、癞蛤蟆粉、猪肝百合散、姜韭牛奶羹等。
8.4 清热类 荷叶乳鸽、芦根薏米绿豆汤、决明杞子冻、竹叶鸽蛋、丹皮芋艿羹、生地玉米薏仁粥、茅根盐水鸭、银花鹌鹑、雪梨鱼腥草、红藤莲子汤、马兰根兔肉、橄榄罗汉果汤、马齿苋粥、知母绿豆粥、白薇黄瓜肉丝汤等。
8.5 对症类 出血常用药膳有阿胶地黄粥、芦藕柏叶煎、荷叶藕节汁、苓藕饮、荷叶粥、马齿苋槐花粥、蒸黄鳝猪肉、荠菜粥等。食欲欠佳常用药膳有谷芽麦芽茶、番薯扁豆鸡金粥、生地谷芽粥、莱菔粥、山楂饮、橘皮粥、糖渍橘皮、橘枣饮等。疼痛常用药膳有芝麻杜仲粥、槟榔煎、吴茱萸粥、红花黑豆饮、鸡内金赤小豆粥等。发热常用药膳有石膏粥、柴胡知母粥、绿豆粥、大麦米粥、天门冬知母粥、生地粥、西瓜饮、鲜香蕉根蜂蜜煎等。水肿常用药膳有猪肾车前粥、桂心茯苓粥、红枣茯苓粥、赤小豆冬瓜鲤鱼汤、黑豆鲤鱼汤、清蒸鲫鱼怀茯苓、鲫鱼赤小豆汤、黑鱼冬瓜葱白大蒜汤等。
9 展望
人类对癌症的认知始于远古时代，但时至今日，医学界对很多晚期或已扩散病例依然束手无策。西方医学对癌症的治疗固然有其卓越成效，但显然仍有不足之处;近年中医药在传统医学宝库上加入高科技和规范化的新元素，大大提高了中西医结合治疗的可行性。期望世界各国医学界能鼎力合作，进行更多大规模中西医结合治疗癌症的临床试验，再配合崭新的生物疗法和基因治疗，从而提高癌症病人的存活期，并得以改善其生活质量。
作者单位:香港，伊利沙伯医院临床肿瘤部［ △ 科学主任（肿瘤）
（编辑:齐 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