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terature
Home医学教育人物专访

单调而艰苦研究中的快乐表达

来源:科学时报
摘要:我们组男女生比例差不多,导师是云南人,贵州、四川和东北、华中的学生都有,可以说东南西北都全了。”中国科学院上海细胞生物学研究所朱学良团队中的“老大哥”、博士生王福宾对《科学时报》记者说。这是一个年轻而富有活力和创造力的研究团队,2001年入学的王福宾是黑龙江人,已经结婚两年了。研究生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点击显示 收起

“我们这个组正式注册的学生有16个,还有2个马上要入学的新生。我们组男女生比例差不多,导师是云南人,贵州、四川和东北、华中的学生都有,可以说东南西北都全了。”中国科学院上海细胞生物学研究所朱学良团队中的“老大哥”、博士生王福宾对《科学时报》记者说。

  

这是一个年轻而富有活力和创造力的研究团队,2001年入学的王福宾是黑龙江人,已经结婚两年了。2003年入学的丁翀5年级,小师妹万奕含3年级。

  

研究生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也许真实情况与外面的人的想法并不一致。万奕含说,有些人会认为作科研很死板,气氛严肃,每天都讨论学术问题。但是,他们想不到我们这里有人会写小说,还有人会弹古琴。“我也有自己的偶像,也会对某种东西很痴迷,我们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活生生的,并不是一个实验机器。其实,每个人都是非常丰满和立体的。”

  

每个人活得都不孤单

  

“刚入学的时候就对这个团队很向往。那时觉得科研有种神秘感,不知道作科研是怎么回事。希望自己可以留在这个团队,逐渐去融入。”万奕含说。

  

用王福宾的话说,团队像一家人,每个人活得都不孤单,感觉很舒服,与小字辈们也没什么隔阂。“我们团队的良好氛围和导师的性格是直接相关的。好的导师会容忍错误的出现,还会帮你探讨遇到的问题。另外,作息时间也没硬性要求,只要他知道你在工作就可以了。至于几点到几点走不会有规定。”

  

逢年过节,整个团队都要到朱老师的家里去一起吃饭,有同学的文章发表了也会去唱歌庆祝。对于现在的生活状态,王福宾很满足。他认为,生活是快乐的就足够了,不论做什么,都是追求幸福和快乐。他开玩笑地说:“刚入学的时候117斤,现在经过一年减肥,保持在171斤。”

  

丁翀还自学了乐器,每天给自己半个小时的时间弹古琴。“我认为这能让一天疲惫的身心放松。我从小比较喜欢文科和古典文化,还喜欢看足球。有一次米兰夺冠,我还请全组人吃冰棍。”

  

和所有同龄人一样,有欢笑也会有泪水。“我们团队对新来的人都很照顾,大家关系都很好。但讨论问题的时候也是针锋相对,我就因为一个实验把万奕含说哭过。”王福宾笑着说。

  

丁翀还遇到了这样一件事。去年,她同宿舍好友因脊椎上的肿瘤做了一个大手术,大家都很关心。虽然同宿舍4个女生作的是4个完全不同的研究方向,但因为这件事,大家都开始和医学领域的研究生交流了。

  

貌似简单的交流却让丁翀看到了自己一个全新的发展前景:“通过对医学领域的了解,我知道他们希望逐渐向机理研究发展,而我们的领域也希望有学科交叉的空间。我发现医学领域的研究生掌握了大量病例样本,但不知该从何做起,比如研究一种肿瘤的形成过程。但从我们看来,就可以有很多方法入手,比如,可以先找到异常的基因或借助检测手段等。”

  

“找到更有效的检测手段,是一个很有科学价值也很诱人的研究前景。这件事情让我对自己今后的研究工作有了一个初步定位,而且,我这个想法也得到导师支持。”丁翀说。

  

当实验不顺利或感到迷茫的时候,他们也会不开心。王福宾以前不开心时,就曾在动物房里跟老鼠说话,“说出来之后就放松了”。“偶尔也和朋友一起出去喝酒。每个人性格不一样,表达的方式也不一样。像我在师弟师妹们面前总是嘻嘻哈哈的。”这时的王福宾看起来很老成。

  

“我们是最敬业的”

  

“我平时早上7点半就到实验室,最晚晚上10点回家,正常是晚上八九点。有的人是中午来,夜里才回宿舍。每个人不一样。我们开玩笑的一句话是,实验室从来不锁门,什么时候来都亮着灯。”王福宾笑着说。

  

在这里,研究生头两年会很辛苦,时间大多会花在实验操作、实验思路上。但熟练之后就会好很多。他们认为,在这个团队里,一定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记和背,但在这个环境里却不是这样,要学会做自己的东西、新的东西。这点最重要,也是最困难的。”“我们付出的那种辛苦可能别人是理解不了的,我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我父亲经常会问:‘儿子,你现在都干什么啊?’我回答:‘在养耗子。’母亲问我爱人在做什么,她说:‘在养斑马鱼。’”王福宾苦笑。

  

算上大学阶段,王福宾做实验已经10年了:“刚入学第一年有理论课,晚上实验做到夜里一两点,早上7点爬起来照常去上课。与其他高校比,我们付出的辛苦肯定是成倍的。可以说,我从来没有对实验绝望过,但厌烦是有的,那个时候就需要休息。在这个环境里,我们做得最敬业。”

  

未来自己掌握

  

比起已经工作的同龄人,王福宾感觉自己的生活更单调一些,没有那么多应酬,没有头疼的人际关系。“有时会去打球、健身或陪家人逛街。我现在结婚了,和爱人在外面租房子住,经济压力也很大,比工作的人在物质上还是匮乏很多。我都可以把我博士期间的艰苦生活写本书了。”

  

王福宾对是否会定居上海并不是很肯定:“要看自己的发展状况。我在这里是大师兄,但在社会上还算新手,对社会的理解不是很充分,将来把握住机会,争取能在这里有比较好的位置。”

  

过去在这个团队,99%的人都会选择毕业出国。但近些年,情况有了变化。“我刚入学时候的师兄现在有的已经回国做老板了。但现在留在国内的人开始多了起来,他们把国内作为一种选择。”王福宾自己也是这其中的一员。

  

面临毕业的王福宾已经有了打算,但低年级的丁翀和万奕含仍不知道未来会如何。

  

万奕含更倾向于出国看看。“现代科学起源于西方,国外最大的优势不是在硬件上,而是让视野更广阔。”

  

她认为,与国外比,我们在硬件上并不缺,更多的是要在思想上追赶他们。  

  

而丁翀说:“到底是出国还是留下来现在还没有决定,目前主要的目标还是把文章发表,顺利拿到PH.D(博士学位)。”

  

比起师弟师妹们,王福宾对自己未来的规划更明确。“我是北方人,刚开始对上海的生活不是很适应,但几年下来已经好了很多。我爱人也在上海生科院,她目前做研究助理。我现在各方面都差不多了,也准备毕业了。毕业之后,我会留在这里继续自己的研究。”

  

“从我自己的发展前景来看,我要留下来。我和导师都希望可以用我们特有的东西来解决特殊的问题。”他说。

  

万奕含的一句话也许最能概括他们:“追求PH.D的一个过程并不是让你单单有能力去作研究,而是让你学会了怎样面对问题、看待问题和解决问题。这是我们做PH.D时真正学到的。”
作者:
医学百科App—中西医基础知识学习工具
  • 相关内容
  • 近期更新
  • 热文榜
  • 医学百科App—健康测试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