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日，由中国生物技术发展中心、中华医学会等有关单位举办的第四届健康科技高峰论坛在中国生物技术
学术中心举行。本届论坛结合“世界
艾滋病日”，以“艾滋病防治研究的科技进展与展望”为主题，报告内容涵盖艾滋病的预防、诊断、治疗和疫苗研发等方面。中国网现场直播。以下为邵一鸣研究员介绍艾滋病疫苗的研发。
邵一鸣：在疫苗领域，我们可以看到它不仅仅在传染病领域，甚至在其他领域也使用疫苗。去年有了很大的突破，他们的疫苗获得了批准，可以在试点当中应用，这些学者很高兴。当然，我们要加这个注解，这个疫苗是病毒引起的，所以凡是病毒引起的疾病，除了传染病以外，包括
癌症都可以使用。
80年代每天感染艾滋病大概5万人
艾滋病疫苗在整个艾滋病的预防控制当中作用目前还在试点阶段，但是可以从国际上的情况了解到，从80年代人群每天感染大概5万，当时是每天最早是2位数到3位数，一直到6位数。
当时知识非常少。当时在国际上世界卫生组织的顾问来华访问的时候，我们在北京东单银行做一个调查，那个时候大概北京市10个人当中只有一个半人知道艾滋病，不到5%。但是随着国际上的工作开展，认识这个知识的人越来越多，现在从事的人都知道。这是大力宣传的情况。而经费从10亿左右现在到上千亿，我们国家也很高的。
但是，我们说总体的感染情况没有大的改变，以至于安南秘书长卸任的时候特别遗憾地说，有一件工作没有做好，就是艾滋病。从这个意义上讲，艾滋病是和人的行为有关系的。目前，在艾滋病预防控制当中，所有的策略包括社会行为干预和社会生物干预。社会行为干预除了健康教育，还有美沙酮的替代。
我刚刚看到一个消息，有些地方已经用低剂量的海洛因来代替。还有一个是靠生物医学的策略，这个包括药物诊断、母婴传播，还有阻断性传播，甚至刚刚世界卫生组织耐药的专家提出一个新的方法，就是干脆一发现病人就治疗，这样病毒传播也有了一定的效果。
国际社会预防艾滋病是社会行为学干预和生物学干预并用
国际社会预防艾滋病是社会行为学干预和生物学干预并用。过去，艾滋病疫苗发展了20多年，艾滋病疫苗是任何一种传染病疫苗没有投入这么多人力物力的。我们只看到艾滋病使用的各种手段，每一类都是一种技术手段，至少有八类。也就是说，几十种疫苗在研制，光在国际上进行
临床实验的接近20种。
这个过程可以归纳为几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比较简单方式，以艾滋病的膜蛋白做疫苗进行研究，我们用完全化学的方法合成。我们国家在这个阶段一直在积极参加研究，我们国家是第一个发展中国家进行艾滋病疫苗研制的国家，是在1993年，在90年代中期。还有一个实验在泰国。
第二个阶段，在这样一个情况下，科学家又发展了非传统性的，继细胞免疫为主的疫苗。这个阶段到去年，主要的结果就出来了。
还有一个就是现在的阶段，也就是说在头两个阶段的疫苗出现了受阻的情况下，下一个阶段的疫苗开始了。
艾滋病疫苗的研制非常艰辛非常复杂
这是媒体和科学界非常关注的实验。去年一个公司在疫苗研制方面有一个重大突破，同时对这个企业是最大的好处，就是把钱捞回来了。但是这个疫苗失败了，这个企业投入很大的资源，差不多用了10几年的时间。我们可以看到在实验当中，在美国和非洲同时进行的，美国启动的早。这样的实验在数千例当中疫苗的技术都会出现一些感染，这些感染不是疫苗造成的，而是高危人群自身的高危行为造成的。测试的结果目的就是为了比较，如果用疫苗的人一个都没有，那就是疫苗没有效果；如果疫苗占到一半的人用的话，那这个疫苗就是有50%的效果。对于疫苗来说，失败以后可能也会带来一些危害。
这个事情说明艾滋病疫苗的研制是非常艰辛的，也是非常复杂的。归纳起来，就是刚刚提到的艾滋病疫苗过去的20年，我们可以看到它是有起起伏伏的。最早发现病毒，也就是今年诺贝尔医学奖者发现的，这个病毒一发现，美国卫生部长马上宣布疫苗检测出来，这是早期非常乐观的。在第一代疫苗失败以后，第二代疫苗不能像过去一样。美国政治家还是推动了这项工作，就像克林顿，克林顿当政的时候很年轻，他在那个时候做了一个事情，就是搞艾滋病疫苗的阿波罗计划。他找了一些科学家，尽管11个人说这个计划不能搞，但是有一个代表企业的科学家支持，他用了一票宣布美国通过了。现在这个疫苗的结果也是失败的。最近美国有在炒作，说美国诺贝尔奖获得者巴尔蒂摩我和这个人很熟，几周之前我们还在一起开会，我说媒体也在说这个事，但他说不是那么回事。
很多人都说做了20年没有做出来，实际情况是有一个院士也是我的老师说，一个病原从发现到疫苗出现，需要50到70年的时间。我们对于历史的经验应该谨记，但是在现在整个医学发展到今天，我们不能希望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疫苗面临什么样的挑战，我的一个好朋友是一个科学家，他差点拿到前年的诺贝尔奖。美国科学杂志，他用了10年时间写了一本书，是关于艾滋病疫苗的研究。
我们总结艾滋病疫苗过去的研究，总结了190项，这当中有很多已经失败了。其中的80项当中，复制性的占了很多，这样不利于发展。在这样的基础，我们总结他的经验，我们可以说他过于偏颇，将过多的资源归于少量的项目。还有一点，由于疫苗是一种药物，在西方发达国家，疫苗都是由药厂来完成的，他们最怕在疫苗研究当中赔偿，哪怕你有几百万成功病例，有一个人出现了问题，你也要付更高的赔偿。包括我国，大家在卫生部门前经常可以看到有上访的人，其中很多就是应为疫苗导致的一些问题。假如怕问题，可能到今天第一个疫苗一没有出现，疫苗本身是一个药物，关键是过去都不敢用活的，要绝对安全，那就是绝对无效。
像美国阿波罗，我们国家搞两弹一星，现在又有人造卫星升空，我们的三步走两步已经实现了。假如我们告诉你这是万分之十，而只要一个就可以，一个是疫苗，一个是登月，哪个更难，哪个更贵？三个问题两个错的都是可以的。实际上我们看到，回答一下三个简单的问题，美国的一个课题要3.5亿，我们一个嫦娥大概才20几亿。
这就说明科学上、生物学上、医学上走不是一个工程问题，而是一个科学加工程的复杂问题，这些问题给我们很多的原理。比如说爱因斯坦说什么都是可实现的，这是医学和工程。这样一个研究，国际上3亿美元投出去，已经是为了解决艾滋病感染最早发生的问题，免疫保护有没有可能产生，由什么成分引起的，以及这个保护是不是可以用做医疗，它的任务在20天以后，假如保护建立起来才会显现。在这之前有一个窗口的机遇期，但是新的研究结果发现，这个机遇期并不止20天，已经缩短到一个星期。
国际上的科学家也在运用新的技术，来看看这个病毒转变的情况。过去有几个讨论中的问题，他们为什么能做，他的结构是什么样的，他们也想到什么办法把这个抗体搞清楚。我们怎么来让免疫系统来识别这个空间结构，就是把这个空间结构固定住。但是到目前为止走了一半，但是我们把它作为疫苗打到动物体内，情况不一样。
部分非洲妓女对艾滋病产生一定的抵抗力
另外我们也参加了国际计划，就是英国国防大学的一个教授做的。他们观察到在一部分人，包括一部分非洲的妓女长时间接客以后，她对艾滋病产生一定的抵抗力。这种抵抗力的产生不仅仅由于她们暴露了病毒，产生了有利于的保护作用，而且也产生对细胞成份的改变。基于这些流行病学的观察，这个教授就对人的几种抵抗原和艾滋病抗原放在一起研究，这个工作现在正在做后期实验。本来这个结果应该已经出来了，但是由于非典时期停了几个月，所以延续到现在。
国际上的趋势是借鉴大的科学主流。我们写了一个呼吁，在几年前提出要建立艾滋病的计划，叫企业计划，这样的计划在国际上受到了很多政府的支持，投入了一些资源，还建立了秘书处，现在已经发出来了。我们谈到了挑战，也谈到了国际上的趋势。我最后想谈一下国内合作团队的工作。
我们认为艾滋病疫苗是一个以往经验，过去科学家把艾滋病疫苗考虑的很简单，当做是一般的情况。我们说艾滋病不是一般疾病。为什么这么说？主要是大家谈到变异，变异是技术性问题，不是科学问题。科学问题是如果把
乙肝做比较，乙肝和
甲肝相比，在我们国家乙肝有7年，艾滋病有抗体、没有病毒的到现在一个都没有发现，我们不能自己清除。
第二，被感染以后，乙肝有1.2亿病毒携带者，但是发病者很少。但是在艾滋病方面，这个数量不是少数。我们观察10年，有80%以上，观察20年有90%以上。也就是说，感染后最终控制也很难。
第三，得肝炎的死亡是少数，但是艾滋病的寿命不过三年。我认为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我们人类还没有研制成功。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前人没有做过的事情，又是针对艾滋病方面的疫苗。但是要有不同的思维和不同的方式，才能解决不同寻常的问题。
不管怎么样，我们要一步一步走，我们的策略就是这样。一是要认真选择好的资源做疫苗，不要用病毒做疫苗，我们要很好的寻找资源做疫苗。二是有新的思路做疫苗，不是拿一个病毒就做，我们要重新设定这个东西。三是在载体选择方面，一定要吸入国际上不敢走的。
最后，我们在国际上针对艾滋病这样一种全球流行的传染病，我们在卫生部的支持下做了医学研究，做了很多调查，使得我们国家的资料在定期的更新。我们把主要的病毒用来做疫苗。
国外用分子结构法做艾滋病疫苗只进行一半
国外在用分子结构的方法做疫苗，但是目前只有一半。对于这种问题，什么样的东西是保护，什么样的反应是保护？实际我们搞了几十年疫苗，我们没有一个疫苗是清楚的知道这个病毒形成。我们可以借鉴，艾滋病的疫苗没有做出来，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保护。
鉴于这样的情况，在病毒上有分类，上面的一圈是奈米，这种病毒世界上发现了一共有8个。在30年前我国农科院就做成了人类第一个奈米研究。美国在几年前做成了第二个。我们10年前就开始把当年传统疫苗的发展路线按照现在生物学的方法来看，病毒怎么从致死病病毒变成疫苗的，而疫苗在变化当中发生了什么。我们把这个病变找出来，而且把它的确定性确定下来。这个可借鉴的目标又少的多。
这样的过程我们用了10年，初步的取得了一些成果。我们看到的这个是没有改造的艾滋病的，我们通过空间结构预测，哪一个环应该是属于艾滋病的环。这样的C2相当于这边的C4，这样的关系运用到艾滋病病毒疫苗的改造上，改造之后可以看到病毒的综合治理已经得到了明显的提高。
还有就是活载体。活载体理论上是怪物，但是谁都不知道。如果要百分之百的安全，就是过去做的。最好是有一个平衡，这个平衡是难找的。生物和医学是安全的，我们是可侧的，不像物理、化学，在生物医学上不能这样，因为不可测的因素太多了，影响生物体的因素太多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看到很多药物试验三期完了，还要有四期，甚至在用了10年以上又把药收回来。
我们说的安全就是人类用了多长时间，世界上人类使用最长的和用的人群最多的就是天花疫苗，我们国家是这种疫苗的发源地，在宋朝时候就已经使用。800年以后，这个技术才流传到欧美。人类在世界卫生组织的指导下，全人类都消灭了天花，我们说这个疫苗是安全的。另外我们发现，这个疫苗美国和欧洲用的都是传统的，把疫苗种在牛身上，再从牛身上取下来的，这样使疫苗严重流失。包括911以后，布什的疫苗也是这样。
而我们在五、六十年代时用的疫苗，美国在几年以前才使用。我们要把产品和疫苗结合在一起，做成了中国的艾滋病疫苗，在这些模型上的和国外比，国外不能预防感染，我们是完全可以预防感染。这样我们在国家审评以后进入了一期，现在进入了二期，有几个志愿者在做。从第一阶段看，我们的疫苗是明显好于国际上的疫苗，打一针的效果多于国外打三剂的效果。但是我们还是不能乐观的。这些结果会不能走到二期、三期，我们想就二期的问题说，现在的非常安全，效果非常好。和一期疫苗联系在一起，效果会更好。
国内的11个单位一起来推动自助创新研究
我们非常高兴在温家宝总理支持下，把传染病控制作为16个工程其中之一。这样我们组织了团队一起申请了课题，设计也得到了专家的认可。这样的一个组织，国内的11个单位一起来推动我国自助创新的研究，这样的工作可能很快会启动，我们会非常努力的和国内的同仁和国际同仁一起合作。
我国在参与国际合作中有一些特有的资源，好的资源在艾滋病疫苗当中是非常重要的。我们也介绍了一些疫苗生产的企业，这些设施可以用疫苗做研究。我国有很好的CDC保护，我们和全国CDC网络结合，可以使现场做现场实验，包括一个病毒、两个病毒的实验。就是我们先把一个疫苗找出来，一个做好剩下的就很好做。
最后我想借此机会感谢科学家还有系统里的研究家，还有参与研究的志愿者。国家科技部、卫生部为这些研究投入了大量经费，国际上欧美的研究给予了很大的支持，希望他们为我们的研究提供一个更好的基础。
作者：
2008-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