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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宅他和她,是先后到正定某中学就读的灵寿山娃,在学校里相识,他照应她、帮助她,谁知今年高考前夕……
他,一个刚成年的学生,今年高考前夕杀死她后,背着命案考入大学,带着似锦的前程,走向自掘的坟墓。
电缆井中惊现女尸
10月25日上午10时,几位电信维修人员打开位于京深高速路正定段一电缆井盖时,顿觉一股腐臭喷上来。他们定睛一看,不觉大惊失色,井中赫然蜷卧着一具尸体,他们忙打110报警。正定县公安局局长马永江、政委杨惠欣闻讯后立即带人前往。
民警赶到后,很快将一具高度腐烂的女尸从2米多深的井里弄上来,却发现该女尸面目全非,惟有衣服、玉坠、手表等饰物还可辨认。尸检初步鉴定此人死亡时间应在5月底至6月初。
局长马永江当场部署警力,速查死者身份。通过对比5月20日以后该县的寻人启事和协查通报,技侦干警确定死者为5个月前失踪的正定某中学女生王燕(化名,16岁,父母离异,随母亲生活)。
在校女生离奇失踪
2004年5月29日12时,正定城区公安分局接到报案:正定某中学高二女生王燕失踪。报案人王燕的母亲称,28日上午接到女儿电话说第二天回家,但一天未见人,晚上拨打女儿小灵通又没人接,感觉有蹊跷,于是驱车到学校寻找,不想同学们都称未见到她,于是报了警。
民警随即到校走访,未发现有价值的信息。从5月29日到10月25日的半年时间内,民警们费尽周折,王燕父母还发动亲戚朋友,上北京、走天津、串廊坊、下邯郸,均毫无音讯。曾任灵寿县某局干部的王燕妈妈疯了一般,每天处于恍惚之中……
从王燕死因的分析中,警方发现正在某大学上学的大一新生祁明(化名,19岁)有嫌疑。他上高中时与王燕是老乡,两人互有联系。
测谎仪锁定凶手
10月25日下午5时,正定县公安局民警到该校提审祁明时,老师和院校领导才对这个身高1.76米、精神、帅气的新生感到诧异。
在询问过程中,祁明回答流利且不假思索。“不知道,当时医院门口分手以后,再没见到她。”询问好几遍,他回答的跟几个月前查访王燕失踪时一模一样。但是办案民警并没有相信他的话,他们凭经验怀疑祁明故作镇静。为确知他话的真伪,正定警方连夜赴京,从公安部请来技侦专家携带测谎仪。 10月28日夜11时,在测谎仪面前,祁明再一次被问到他和王燕的最后一次接触,测谎仪显示祁明心理测试曲线起伏不定,回答节奏也明显有了思索和迟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2个小时后,祁明提出要吸烟,接烟的手有些颤抖,额头上也渐渐地浸出了汗,他看了一眼测谎人员,又低下头,喃喃地说:"我说实话吧,王燕是我杀的。"此时已经是29时凌晨2时多,办案民警在连续三个昼夜后,终能睡一个囫囵觉了……
为钱杀了同乡好友
祁明和王燕是先后到正定某中学就读的灵寿山娃,他们在学校里相识,平时互相帮助。5月28日,正读高三的祁明得知比自己低一届的老乡王燕下午没课,便借口约她到京深高速公路西侧正定段某立交桥南偏僻的绿化带去玩。直到晚7时,祁明见四下无人,便凶相毕露,从身后一手死死掐住王燕的脖子,一手捂住王燕的嘴,半个小时之后,可怜的花季少女王燕便没了呼吸。
祁明确知王燕死后,趁夜色扒开钢丝护网,将王燕尸体拽到高速路旁,用棍子撬开电缆井盖,投到井里,将王燕的小灵通装进自己口袋,然后没事人一样骑车回到了正定城内。
第二天,祁明用抢来的小灵通给王燕家人发了勒索短信:XX,你的女儿在我手上,如果不想让她出事,请准备20万元,具体交钱地点、时间另行通知。
当时他不知道小灵通和移动手机之间不能互发短信。王燕家人没有收到,以致时隔近半年,才知道王燕已死。
5月29日上午祁明回到灵寿,他将小灵通送给在灵寿某中学读书的表妹。后警方曾通过小灵通找到祁明,可由于祁明称小灵通是王燕送给他的,后来就再没见过王燕,警方当时也没有其他任何证据。
杀人早有预谋
祁明于今年9月考上大学,因家处灵寿贫困山区,祁明幼时家贫,后来他父亲到县城搞个体,经济才略有好转,但父母挣钱不易,祁明开始想着挣大钱,苦于找不到门路,又不敢告诉父母。因他是家中的独子,父母视他为掌上明珠,一心想让他考上大学,于是每年拿出3000元学费,托关系送他到正定读高中。但是祁明却不想学习,只想发财,于是想来想去,最后做出了一个大胆而危险的选择:"绑架勒索","那样来钱快"。
祁明说:"之所以选择王燕,是因为想到王燕父母离异,绑架杀死她别人不会怀疑是我,会怀疑是家庭矛盾造成的。当初只想把她打晕,可是转念一想,等她醒来,事后还是知道是我干的,于是一冲动就把她掐死了。"
当问及何时开始预谋此事时,祁明回答:"上高二的时候,我想挣钱,我见高速路那里偏僻,事先就选择好位置,我和王燕去过好几次。5月初就想杀她,但没有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