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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口述调查牙防组过程:神秘人提供审计报告

来源:北方网 (来源:青年周末)
摘要:打上了权威论证字样的牙膏◎供图/国新图库神秘人暗捅牙防组审计报告民政部称只有公检法人员才能看公开资料牙防组副组长对待记者的四种态度◎文/本报记者徐英2007年6月11日,卫生部公布了牙防组违规收取“认证”费用208。对于《牙防组违规认证收入218万元》出炉幕后,记者徐一龙坦言,拿到这些数字没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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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上了权威论证字样的牙膏 ◎供图/国新图库

  神秘人暗捅牙防组审计报告

  民政部称只有公检法人员才能看公开资料

  牙防组副组长对待记者的四种态度

  ◎文/本报记者 徐英

  2007年6月11日,卫生部公布了牙防组违规收取“认证”费用208.5万元。这与此前《京华时报》曝光的218万元违规款额相差无几。

  5月22日,《京华时报》刊发《牙防组违规认证收入218万元》一文,该文迅速被各大网站转载,引发了人们对原全国牙防组的第三轮关注:2005年南京某媒体首次质疑牙防组,“南京一消费者因为信任全国牙防组,在购买牙膏时选择了‘全国牙防组权威认证’、有祛火功效的牙膏。使用后却毫无效果。”引发众媒体对其有没有认证资质的追查;2006年,不断有消费者状告全国牙防组,再一次将它推向了舆论的焦点。

  对于《牙防组违规认证收入218万元》出炉幕后,记者徐一龙坦言,拿到这些数字没费什么周折,因为有神秘人提供了审计报告。而前一篇报道《牙防基金会财务违规》的采访则显得不易:在连续看了半个月的资料后,才找到一个新角度。采访中,他经历了怪事,本该公开的资料,却被告知只有公检法的人才能查看。

  找到新角度花了半个月

  意外得到牙防组审计报告

  很多人好奇,我在5月22日发表的报道中提到“牙防组违规认证收入218万元”的审计报告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大费周折。

  其实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我们收到这份《关于全国牙防组财务收支情况的审计报告》(征求意见稿),是在我的第一篇报道《牙防基金会财务违规》刊发后的第四天,是一个神秘人送来的。至于以什么方式,什么人送来的?为了保护报料人,我还是少说为好。拿到报告时,我们都在想,为什么给我们?是否真实?

  这是我发表第一篇稿子之后最大的收获,尽管对《牙防基金会财务违规》,我挺不满意的。没有什么面对面地采访,核心事实也没有突破,基本上都是在办公室完成的。

  公众需要知道牙防组获益多少

  4月30日,卫生部只是宣布撤销了牙防组,却没有解释原因。等于说,卫生部判了一个人死罪,却没有说明罪名。这给公众留下了许多疑问:牙防组是否违规收取了认证费用?有多少?

  更有意思的是,原牙防组副组长张博学在接受一家媒体采访时,对卫生部撤销牙防组“感到非常欣慰”。被媒体评论称作“牙防组最后一次忽悠”。这时公众非常需要一篇报道指出,牙防组或者接近牙防组的机构有什么问题。

  看牙防组资料花了半个月

  决定要做这个选题之后,我开始恶补牙防组的有关资料。我建了一个文件夹,只放有关牙防组的报道:从牙防组建立到近两年对它的认证资格质疑,它惹来的几次官司,各媒体对它的报道。有些是整篇报道,有些是一篇报道中几段有意思的话,也有的是提到的某个人。这样的状态差不多维持了半个月,这段时间里,我每天至少要花3个小时在这个选题上。

  新的角度太难找了。近两年来媒体对全国牙防组轰炸式的集中报道,几乎囊括了各个角度、各个层面。其间,我也想到采访卫生部的官员,那些了解牙防组情况的。比如被卫生部领导称作“活化石”的原卫生部医政司司长张自宽。他已经退休了,我的电话被转到了老干部处。

  我向老干部处的工作人员表明,想采访张自宽老司长,是关于牙防组的事。

  工作人员非常认真地记下我的话,“我们先征求一下张司长的意见。”最后他们给了我回复“老司长不愿意接受采访”。问了一圈,我判断可能了解情况的人都没有接受我的采访。

  把重点放在牙防基金会后得到突破

  一点头绪都没有,当时已经陷入僵局了。

  转机是看到牙防组副组长张博学的一句话后。面对质疑,张博学说,“我们很清白,每年都有审计”。当时我就想:“要是我有牙防组的审计结果就好了?”

  而央视在近期播了一条消息:宝洁捐了1000万给牙防基金会。能不能从牙防基金会入手?这让我把视线放在基金会上。于是我就上民政部网站查牙防基金会的讯息,《基金会管理办法》明确规定,面对社会招募资金的基金会要向民政部出具工作报告。我想到,是不是可以查看牙防基金会的工作报告了。

  公检法才能查2005年前的工作报告

  登录民政部网站后,我输入关键词“基金+工作报告”,但是没有任何有关牙防组的公开资料。按照规定基金会的工作报告都该公开。

  “我想找一个基金会公开的工作报告,怎么民政部网站上没有啊?”我给民政部基金管理部门打电话。工作人员态度很好,电话里,他让我先打开民政部某个网站,然后拉到网页的左下角,某个区域,再点击进去。结果《2005年牙防基金会工作报告》出现了。报告显示,牙防基金会一年的支出中七成是用于工资福利及办公。这和国家规定的,基金组织的办公和工资福利不得超过收入的百分之十,完全不相符。这份公开的工作报告里还显示,牙防基金会和牙防组的实际负责人同为一人。

  要是我能查到2005年之前的工作报告,牙防组认证收费情况不就能搞明白了。

  《基金管理办法》从1988年开始实施,2005年之前的报告也应该公开。我致电民政部门:“我想查一下牙防基金会2005年以前的工作报告。”

  “你是个人还是单位?”工作人员告诉我,必须是公检法部门的人才有权查看这些报告。除此之外,即便是牙防基金会的人也得拿着单位介绍信。

  “律师可以看吗?”

  “不行”。他说,个人要看这些资料只有一个办法,起诉牙防基金会。我只有放弃。参照这份工作报告,我找到了选题角度,写成了第一篇稿子。也因此给我带来了一个大惊喜。

  在核实了全国牙防组曾给中国租赁公司的850万信托存款、牙防组财务已经转到北大口腔医院以及牙防组曾借钱给黑妹牙膏厂等细节后,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份审计报告的真实性。直到现在,我仍相信。

  我们的每一次调查都是对未知事件不断求证的过程,我们不可能去核实每一个细节,这样做的话,那孙志刚事件、水门事件都不可能被报道出来了。(◎口述/《京华时报》徐一龙)

  (来源:青年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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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2007-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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