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背叛
歌手:伍佰
词曲:吴俊霖
我突然感到呼吸没有主张
我突然觉得双脚没有力气发软
我突然眼睛呆呆的望著前方
耳朵也听不到任何人对我呼喊
心脏就快要停止它的转动
……
镜子里的人好像跟我无关
镜子里皮肤失去原来有的清爽
……
时间就随着墙上停掉的钟
抛弃我一个人在黑暗之中
定下终身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于是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直到高二那年才回到母亲身边。
面对陌生的一切,我无所适从,只有和往日的同学用信件联系。那些信发出去之后,有的会回上几个字,有的则如泥牛入海没了音讯。只有楚怀,不但认真地回复我的每一封信,还会时不时给我打电话,劝我别让自己太孤单。
高中最后两年,因为有了楚怀,那些苍白的日子也折射出阳光的七彩。毕业后,我们考入同一城市,我学金融
管理,楚怀则考上了医学院。大学时,我们俩自然而然地谈起恋爱,虽然没有悬念,但也是惊喜不断。比如他会从学校的小花园里摘来还滴着露珠的蔷薇,还会从家乡带来我童年记忆里的小吃。
转眼就临近大学毕业,母亲找到我,以她的温情攻势让我随她去了深圳。而楚怀则回到家乡实习。尽管南北相隔,但爱意并没被阻断,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已成了习惯。
一年后,楚怀也毕业了,我希望他来深圳,可他父母坚持让他留在身边。楚怀是独生子,父母已经年迈,他不忍心离开,于是我们很快就结婚,只是两地分居。那几年,我们几乎将所有的积蓄贡献给了中国民航。
直到女儿出世,我才痛下决心要放弃深圳已有的事业基础,向母亲告别。这几年,她的寂寞我看在眼里,她的忙碌我疼在心里,我知道,她会放我走,只是,偌大深圳,谁还会来疼爱这个风光却寂寞的中年妇人?临行时,她没哭,哭的是我和楚怀,尤其楚怀,如做错了事的孩子。母亲一边为他拭泪,一边告诫他一定要对我好。
遭遇背叛 兜了一个大圈,历时十几年,我又回到生我养我的城市。去时,我孑然一身,归来时已有爱人孩子,这令我喜悦不已,而这喜悦便化成细细碎碎的爱。我以为这样的快乐会永远,从来都没想过我的爱会遇上瓶颈。
女儿三岁那年开始上幼儿园,因为她长得玲珑可爱,保育员阿姨都很喜欢她。有天我去接她时,她说她最喜欢的越华阿姨生病了,她说要让爸爸去帮阿姨看看病。我笑了,还真的留下老公的电话号码给别的阿姨请她转告。然后牵着女儿的手快乐地回家去。
第二天,楚怀回来时,跟我说起一个叫越华的姑娘打他电话说是女儿的老师。我把事情告诉了他,他笑了,说女儿这么小就会利用资源。我也笑。后来在幼儿园看到越华,还向我道谢。那是一个娇俏的女孩子,娃娃脸,说话声音甜甜的,很讨人喜欢的样子,难怪小朋友都喜欢她。从那以后,她对我女儿更好了。有时我跟楚怀都忙着,去接晚了,她都陪着女儿在幼儿园里等我们。
大概过了一年,一天楚怀上夜班,我边看书边等他。等他回来时说话有些吞吞吐吐,我当时用心看书,竟没听清他说什么。直到他再次提起一个名字:越华,我这才抬头看他,他却不敢看我:“我跟越华在一起,有半年多了。”听到这里,我一下子呆住了,要他再重复一遍。他又说了句:“越华,她
怀孕了,产科医生说她的体质不好,这是第一胎,如果一定要打掉的话,以后可能没机会做母亲了。”
我这下子明白了,冷冷地问:“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离婚,让她住进来?”
“不不不,只要你答应离婚,我什么都不带走。”
“如果我不答应呢?你忘了你当年的承诺了吗?”楚怀无助地看着地板,现在的样子,才像极做错事的孩子,只是现在看着不是爱怜,而是恨到骨子里。
一蹶不振 第二天,我没再送女儿去幼儿园,而是不顾哭闹让她上了另一所。我打电话给我父亲和楚怀的父母,他的父母都是明理人,知道这事后马上打电话给楚怀。也许话说得太重了,楚怀在电话里就跟二老顶了起来,从那天起再没回去看过他们。而是回到家来迁怒于我。我已经失去冷静,整日以泪洗面,最后不得不请假在家里休息。
我把孩子交给我父亲,自己整天不出门也不梳洗也不吃饭,实在是饿极了,就随便拿点什么塞进肚子里。父亲看我这样子,只好打电话叫母亲从深圳赶回来。当她推开我家的门时,显然被我的样子吓坏了。母亲二话不说,打电话叫了外卖,在她的逼视下让我一口口吃完后,又让楚怀送一片安定过来让我吃了。在我睡着时,也不知道她跟楚怀说什么没有。醒来后,又被母亲拖进了
美容院。
第二天,母亲要走了。她告诫我,不要把自己的生命全部押在爱情上。受过高等教育又有良好职业,为什么不能舍弃一个男人做个知性女人?她说这番话也许我无法理解,但要我把它牢记心里,慢慢体会。
母亲的话多少给我一点影响,我开始打起精神上班,甚至想干脆做一个大度的人,成全他们。那天,当着一班同事的面,我看到楚怀挽着越华的手从超市出来,看得出手里提的是一大袋婴儿用品。楚怀牢牢挽着她的手,生怕有一丝闪失,而她的腹部也已隆起。我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不管怎样我很明显地被他们激怒了。一言不发地弃同事们于不顾而独自走了。
疯狂报复 我去楚怀工作的医院找到他们院长,声泪俱下地诉说了楚怀的所做所为。回到家里,我把自己早上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撕掉,然后打电话给越华:“你好,我想你知道我是谁吧,我是唐小凡,楚怀的妻子。打电话来是想告诉你或者说是你们,我不打算离婚。”我能猜想到楚怀知道这一切后的反应,果然,他回来的时候,一反平日温文尔雅而变得暴跳如雷。他一把将我推倒在地,收拾好东西扬长而去。
我把家门的锁换了,电话也换了,不再见楚怀,任他哀求也好,威逼也罢,我全当是在看一出电视连续剧。我知道,越华临盆的日子渐渐逼近,他们变得越来越急躁。而以楚怀的教养还有来自单位的施压,他不可能让越华为他生出私生子来。终于,几个月过去后,越华熬不住而去做了引产
手术。得知这一消息的第二天,我立即向法院提出了离婚,这时楚怀反而不愿意离了,他用女儿的抚养权来要胁我,却不知,我一切都是有备而来,拿出他跟越华在一起的证据说:“等法院判吧。”他不再说什么,而我,心里满是报复的快感。
说真的,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情愿自己不是一个深情的人,情愿不调回这座城市。回头再看看这个我曾经深爱过的,可以为之放弃一切的男人,如今变得那么委琐、那么不堪,我想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无法真正快乐起来,不过好在,我还有女儿。
作者:
2006-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