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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最近红得发紫的“进军娱乐圈”的人气王子田亮,把“亮晶晶”三角恋炒得火热的田亮,出席各大品牌活动都能当仁不让地成为焦点的田亮。然而,这个国家跳水队里的白马王子,广告商的宠儿,却在铺天盖地的传闻中,缺席新一轮国家跳水队冬训。面对非议与绯闻,田亮的身上开始背负起舆论的压力。]
这是跳水18年的冠军田亮,在那里,他必须坦白干净,因为任何妆饰都会被清水无情洗落。这样的规律生活,只为金牌的一刻。这是在最近红到发紫的“进军娱乐圈”的人气王子田亮,传出“亮晶晶”三角恋的田亮,出席LV、Zegna 等品牌活动都成为绝对焦点的田亮,会打太极开玩笑的田亮 ——摄影师和化妆师指点造型时他会不时提意见——他已经被娱乐圈潜移默化影响,但他一定要咬字清晰对记者说,我是一个跳水运动员。
这个每隔几秒钟就要不由自主笑起来的男孩,笑时阳光灿烂,阴沉天色也仿佛为他晴朗,但是他说,他爱流泪。
拍摄那天郭晶晶就在一旁静静远观,他们在眼神和眼神的传递间就有默契,但他们的关系,应该是比朋友多一点,比情人少一点。
雅典奥运会后,田亮转身,看到了游泳池反方向的风景。面对种种非议和绯闻,永远都在笑的田亮从来都不会给记者难堪,但也永远没有一个肯定或否定的答案,疑问在继续,绯闻也在继续,这个被港台媒体称为 “国宝”的跳水王子与记者、大众之间的周旋也在继续。
·“什么时候起,我变成了一个娱乐明星?”
出席大大小小的活动,观看热爱的F1,和英皇谈签约事宜,11月拍自己的写真集,田亮离那个奥运冠军渐渐远了,离嚣尘上的生活近了。经常打开报纸,娱乐头条就是他,从中我们知道,他开顶级越野车,住豪宅,不大爱看报纸的田亮自己也疑惑,“什么时候起,我变成了一个娱乐明星?”
“从雅典回来后,媒体就给了你‘中国的贝克汉姆’的称号,感觉如何?”
“有意思。但我并不喜欢。我只愿意承认自己就是一个运动员,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还是。这些天的生活,带来的压力和跳水队集训的压力完全不一样。它是另外一种生活,我以前完全没有体验过。”田亮在化妆的间隙回答着这个问题,“以前我忙,就是体能上的,现在有精神上的。以前说累,就只是体能上的累,还能撑得过去,现在因为好多规律的东西,比如生物钟都被打破了,就觉得,啊,精神上也会累。”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我现在处于休息阶段,什么时候开始训练还没定。”虽然在外界看来,他的休息时期比训练看起来要忙碌得多,跑过多少地方,参加过多少活动,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但是没关系,这些只是给我的枯燥生活增添一些色彩,忙过这一阵之后,我还是我,我还是运动员,我还要回去训练,娱乐圈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加入’不‘加入’的。我知道,如果脚踩两只船,最后什么都得不到。”程式化的答案,让人隐约感受到眼前脱离泳池的他,灿烂笑容里的陌生。
但田亮的明星气质与生俱来,传说英皇1300万签下他3 年合约,为的就是在这样单纯明净笑容之下,对于世人致命的吸引力。陈小春就公开批评他近期的过度曝光,成龙也忧心他能否在其中找到平衡,说田亮“应该拿到2008年奥运会金牌再谈进军娱乐圈”,但言谈中,明显可以看出田亮是一个明白自己未来的人。
“能透露与英皇签约的内容吗?”
“具体的你要去问刘韬(田亮经纪人),我能告诉你的就是,与英皇签约内容包括不演群戏,只当主角以及只演电影拍广告不唱歌等等,既扬长避短,又给了自己训练所需要的时间。”
“很多运动员都拍过电影,包括李宁、庄泳、张玉宁等等,大多属于玩票性质,你呢?”
“现在我还没有正式进入娱乐圈,所以也谈不上玩票,也许将来我拍得不错,自己又想继续拍下去,那就不属于玩票了;如果我拍完了,感觉自己不是很喜欢拍戏,知道拍电影是怎么回事了,那就算是玩票。”
“你希望当偶像派还是演技派?”
“等我正式签下一部电影,看这是什么类型的片子,再看我的表现了,别人是用什么身份来看我并不重要。” “你是跳水冠军,在娱乐圈里,怎么样的成绩对你来说是冠军?”
“在这个方面,体育相对于娱乐要简单得多,体育就是通过竞赛让你决出最后的结果,你跳得如何,是一个相对客观的评判;而娱乐不是看结果,看的是一种过程。在娱乐方面,没有太多的要求,我能知道它是怎么样的,就已经满足了。”
“拿金牌的信心我从没有减少过。你可能会说,田亮,你又演戏又跳水,行吗?但是我说,我是一个玩游戏都要追求获胜的人。现在的生活是放松的一种方式,然后我会以更多的精力投入2008年奥运会。全运会后,我可能会休息到2007 年,争取恢复一下后,参加2008年的奥运会。”
·“我想体会更多的人生乐趣,看看其他方面从零开始的我能不能也像跳水这样有成就。”
跳水运动员几年,甚至十几年,面对的都是蔚蓝游泳池,有再完美脸型与俊朗表情也不会得到教练青睐。一切很简单,只看成绩。然而田亮差一点就因为这个“成绩”而转入默默无闻行列。早在十几岁懵懂之时他就面临着残酷:要么成为冠军,要么成为冠军光环下不起眼的小配角。
“我是特信命的人,容易满足,不会给自己太多的压力,走一步算一步。特没劲吧?但是我只要达到某一个高度时,我就挺能较劲的,不服输的本性暴露无遗,有点像头牛,平时挺温顺,斗急了挺厉害,挺矛盾的。我不是那种只说表面话的人。我十几岁在地方队玩命苦练,却连省队都进不去,要不是陕西队建队,我也没机会站在跳水台前。今天,我可能就是一个在电视机前看比赛的工人什么的。这种阴差阳错是命运的安排吧。”
在重庆跳水队,田亮成绩落后,在业余组都拿不到好名次,就在他打算放弃跳水去念书的时候,被陕西队著名教练张挺慧眼相中,田亮的命运,与这位曾与世界冠军失之交臂的人紧紧联系在一起,因为有压力,有难度,田亮反而越挫越勇,在世锦赛和世界杯等大赛上换来了15个世界级冠军。
“我能挺到今天,最重要的是心态吧,尤其是在大赛来临的时候我的心态都挺好的。”田亮这么说,轻描淡写式的,隐藏着内心的波动。本届奥运会,他得到了一块金牌,也失去了一块。阴差阳错,就在自己生日的第二天,田亮痛失男子 10米跳台的冠军,但他却掩盖了自己的失意,转过身,向自己的队友胡佳握手祝贺。然后,那天晚上,田亮一个人走在奥运村里,“凄凉”的风吹过来,“我想,奥运会怎么就过去了呢?太快了。”那个夜晚他彻夜未眠,第二天依然以灿烂的笑容出现在队友面前。他告诉自己,铜牌需要慢慢消化。
“我练了18年的跳水,这18年来,我每天都面对同一个水池,我对那里已经太熟悉。但是现在,我感受到了游泳池之外的世界以后,再回到游泳池里,会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新鲜的,这样我到明年才会有更多的新鲜感来参加训练,我又可以开始跳水了。人是需要改变的。”
“名和利,你都有了,你现在还缺什么?”
“快乐。”
“你觉得娱乐明星带给你的是什么样的快乐?”
“如果说靠娱乐维持生计,我永远不会。当教练,一生都在游泳池边打转,我也不会。我想考北大,读法律专业……”我想体会更多的人生乐趣,看看其他方面从零开始的我能不能也像跳水这样有成就。”
但是,一个长期在“规则”下生存的人,离开就会得到向往的快乐和自由吗?田亮没有回答,这或许的确是一个难以定论的问题,他只是强调自己好胜而沉稳的个性。他的天堂,应该有多重大门,在不远的未来,会为他一一打开。
·“郭晶晶不是我女朋友,一切都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复杂。”
拍摄那天,令人惊愕的是,郭晶晶一直陪伴在他身边。自始至终,这个被熟悉的朋友叫做“郭郭”的女孩都没有说太多话,只是静静地在一旁远观,视线追随着我们,偶尔和田亮眼睛对视便自然微笑起来。因为回到北京,也因为这暂时的安静空间,她和他,这一对早就被称为“金童玉女”的队友仿佛远离了不久之前的绯闻中心。
田亮和郭晶晶的关系被说了很多次,最近反而扑朔起来。雅典奥运会,郭晶晶替田亮打点行装的镜头,通过电视迅速传播到了无数人面前;奥运会后,他们关系中的“是”或者 “不是”,一时间成为了公众最津津乐道的填字游戏。
似乎有备而来,面对我的追问,田亮轻松地说:“其实很简单,我们是队友,是支持对方多年的好朋友,因为相对封闭的训练环境,比平常的朋友更多一点感情,但也因为太熟悉,相处得仿佛亲人,离心动型的爱情,有着本质上的差距。”
“我的交际圈子非常小,每天都是在跳水池里,基本上只有队友这样一种关系。有时候看到别人说同学啊、同事啊,我就特别好奇,想如果是同学的关系,会是什么样子的?”
就是这样单纯、封闭的环境中,同为冠军的田亮和郭晶晶成了好朋友,因为一个广告,“亮晶晶”仿佛成为天造地设的一对,又因为霍英东长孙霍启刚的“横刀夺爱”,演变成三角恋,但那些都是表面,都是泡沫。
拨开表面的云雾,我更愿意相信他们应该是连一个眼神都会有默契的亲密伙伴。远离新闻上炒作“亮晶晶”互不理睬或者更加亲密的传闻,今天,我看到的只是他们多年互相关心的结果:他们不会刻意澄清什么,因为明眼人自然看得清。2004年8月28日,田亮只获得雅典奥运会10米台铜牌。有报道称郭晶晶观看比赛未结束,就哭着离开;2004年9月 7日,中国奥运金牌代表团造访香港,在随后的跳水比赛中,勤奋的香港媒体捕捉到了两人共用一条毛巾的细节;2004年 9月26日,担任F1上海站嘉宾的郭晶晶,和霍英东长孙霍启刚传出绯闻;2004年11月6日,两人赴港参加剪彩,郭晶晶又一次被拍到与霍启刚见面的照片。
可往往,在风暴中心,却是想像不到的宁静。就在与霍启刚绯闻之后,郭晶晶依然会我行我素地与田亮一起回重庆,田亮也依然会替她叫屈。相识多年,他们之间比老友还老,比爱人却欠缺了心动。“我对她没有触电的感觉,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但是,我们之间的感情很深厚,一切都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复杂。”田亮回答地干净利落,微笑依旧阳光亲和,却让你感到,作为万众瞩目的世界冠军,他无疑已经为这个答案画下了句号,因为你几乎已没有追问的余地;而对于一个日渐成熟的男人来说,爱情永远不是主角,面对命运的另一次起跳,才是他对自身潜能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