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休闲外套、灰黑色八分裤、旅游鞋、长发随意拢到脑后，素面朝天。赵薇进得门来，先听见她打招呼的声音，然后看见她。
有一年多没见了，我们都禁不住打量起对方。“你又瘦了，真羡慕你。”赵薇说我。“你的状态挺好的。”我说。“当然，我现在已经学会把工作当成生活的一部分。”我听出赵薇的言外之意，她不会长时间沉湎于某些事中。
结束《天下无双》的宣传，赵薇赴香港接受了《时代周刊》的专访，这次回京主要是参加“华娱亚洲十大之星”颁奖礼，她是唯一一位获此奖项的内地明星。
也趁此机会，经纪公司安排她拍了新一辑照片。拍照的服装完全是从香港带来的，有20几套，风格是那种成熟中带性感的。据造型师杜先生介绍，这是“香奈尔”提供的2002春夏新款，每一件都价格不菲。赵薇穿的第一件露背裸肩长裙约为40万港币。
赵薇和杜先生相熟几年了，几乎一年合作一次。在杜先生眼里，赵薇越来越女人了。他第一次给赵薇做造型是在拍摄《还珠格格I 》期间，那时赵薇还是默默无闻。但杜先生第一眼见她就觉得她不是普通的小女生，“她很灵，脑袋瓜很灵，很聪明，看问题看得很远。”
因为都是老朋友，赵薇也很松弛，时不时地跟杜先生斗嘴，开玩笑：“我跟你讲，你就随便化化吧，我现在随便化化都挺漂亮。”赵薇笑得没有一点掩饰。“他一直觉得我长得很大气，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你没觉得我们俩长得有点像，都是那种方方的吗？”赵薇便笑边跟我说。
看着镜中化完妆的自己，赵薇显得很满意，“果然你没有吹牛啊！”
听着他们轻松的对话，我也舒展很多。刚刚我和赵薇有过一个多小时的对话，采访中赵薇一直很谨慎，生怕有一句话说得不妥当。我理解她的心态，也尽量不去碰她的痛处，但是我仍然想知道她经历某些事后的心路历程。这样的对话，让我的神经一直绷着。
采访中的赵薇和此时的赵薇截然不同，此时的赵薇可以无所顾忌地笑，可以油腔滑调，可以自鸣得意……这是一个真实的赵薇。
就如赵薇所说，当采访机的录音键按下，对话的双方都会有些公式化。
“我今天真的说的够多的了，这有些违背我近期的原则──少说话，多做事。”当谈话深入进行时，赵薇每每会意识到这一点。
经历了很多风风雨雨，每个人都会给自己一些保护层，赵薇的谨慎在我的意料之中。她说她已经好久没有做专访了。
赵薇告诉我今年她的工作重点还是电影，几部电影正在谈。关于出演电视剧《天龙八部》的说法是没影儿的事。2002年她还会接一些广告，已经在日程上的是一个MP3复读机。另外，近期她要去英国为red earth 拍摄新一辑广告照片。赵薇说这是这段时间她很期待的一件事，“我是第一次去英国，我专门买了一本旅游杂志，其中介绍在英国去哪里购物，哪里吃饭，哪里看博物馆，还有一些先锋艺术家汇集的地方，还要去很多剧院。”
赵薇说她最想看的是一个名为《风中的哭泣》的戏剧，据说风靡了英国很多年，屡演不衰。很巧的是剧中的女主角叫“小燕子”，性格和《还珠格格》中的小燕子还很像，很乐意帮助人，带着几个穷苦的孤儿生活。
看着她很神往的神情，我禁不住问她最惬意的生活是什么样？“我最近的生活就很惬意啊，每天都有点事情要做，但不是许多事情叠在一起。如果完全没有事情做，我会很空虚。”
“我很幸运碰到两个好的剧组”
记者：客观来讲，2001年如果抛开岁尾的两档事，你的事业拓展是比较有起色的，拍了三部制作班底很好的电影，可以说从电视转到电影转得很漂亮。
赵薇：（很谨慎）不能用漂亮，应该是比较幸运（赵薇的嫂子补充道，但赵薇仍觉不妥）。“幸运”这个词我实在有点烦，人家总把幸运加到我头上，其实那有那么多幸运啊！
当然，能参与这几部大制作的电影，与很好的导演、非常优秀的演员合作的确让我非常受益。这三部戏差别太大了，一个是动作片，一个是文艺片。一个是搞笑商业片，实在是风格差异太大了。我觉得最大的好处是把一个演员的很多层面释放出来。因为有种演员可能知适合一类电影，但是我演了何平执导的很严肃的文艺片，接下来又在刘镇伟的戏里搞笑。我觉得不同类型的戏找我来演，我特高兴，说明我还是有可塑性的。
记者：演员演戏“场”很重要，三部戏的合作伙伴你印象最深的有谁？
赵薇：三部戏的“场”都很好。拍《天下无双》会更轻松，因为这是一部搞笑得戏。所以拍起来是最没有压力的。而且之前拍了几部电影，我的经验更丰富了。
导演刘镇伟给我的印象很深，他就像学校里的老师，家里的爸爸，他给我的感觉是言传身教。可能因为他本身是个编剧，他讲的话通常让我很有感触。我的接受能力还算不错，他跟我讲的我一般都会理解；他也觉得碰到一个能沟通的人，他经常跟我讲一些别人觉得特别闷的话题，但我听得津津有味。而且我一旦欣赏一个人，就会觉得他讲什么话都对，有耐心去听。
他给我最深的印象是像个作家，我们在一起沟通，他都能特别好的开导我，他给我讲很多道理，我说你的道理一般我都懂，有些道理可能几年后我会打电话跟你说：我明白了。这些道理需要在生活中悟。我觉得他是一个很淡漠的人，他会因为太太生小孩，五年不去拍电影，在加拿大天天陪着太太和女儿，他非常爱他的女儿。我觉得我们的个性有些是挺相近。其实，我也是一个比较淡漠的人，随遇而安，不是那种利欲熏心的。
在其他的剧组拍戏，可能是导演太忙了，这方面的交流很少。比如何平我们一般只谈《天地英雄》，要不就谈去哪里玩，因为拍戏特别苦，大家都盼着放假。
《天地英雄》中和姜文聊得挺多，我觉得他跟我印象中差不多，我没有认识他之前，感觉他是一个非常有思想、有深度、一个导演型的演员，感觉他非常有POWER（能量）。他也是那种讲话很有道理的人，而且一些道理需要很久才能体会到。
记者：这两个组是不是也给了你另外一种慰籍，比如在你情绪低落的那段时间正好处在这两个剧组中。
赵薇：我很高兴碰到两个好的组合，他们给了我很多信心和安慰，成为我的后盾。因为这两个组的导演和演员都非常支持我、鼓励我。合作过程中，他们对我的印象非常好，所以当我出现问题时，他们都愿意帮我。如果我是一个道德品行有问题的人，人家巴不得你又麻烦，但是这两个组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每一个人都帮我说话。
记者：他们慰籍你的方式应该是无形的吧？
赵薇：怎么说呢。这两个组的合作伙伴大多是成功者，成功者确实需要机遇和能力，但大凡成功者都非常能看开，他们对一些得得失失看得非常淡，这种氛围对我影响很大。
“我学会了换一种方式去生活”
记者：前一段有记者去《天地英雄》剧组探班，从发回的报道中我们看到了一个成熟、有思想的赵薇。你现在的心态除了成熟，用什么定位更合适？
赵薇：我觉得我很感激、感恩，这是我最近最大的体会。以前可能得到很多东西，自己没怎么想就得到了；但是你要上升到“感激”，那就是另外一种境界了。我现在会感谢很多人，很多事情。
记者：那些报道也让我们看到“另一个”赵薇，比如赵薇喜欢看书，而且不是摆样子那种的。
赵薇：大多的采访都是在发布会，或是约在某个地方很正是的那种采访。但是《天地英雄》的采访有所不同，记者等于深入了我们的私人空间，新疆的片场就是我们的家，采访在我们的房间里。他们特别清楚看到我在那里怎么生活，而且我不是表现给他们看的，是他们无意中看到的。所以他们能剥开表皮看到一个活生生、普普通通的，有一些文学爱好的女孩子。大家可以聊一些知心的话，你的话我能理解，我也可以给你一些真心的感受。他们看到的是一个真实地我，不是一个要宣传、包装、采访中的我。我觉得这种采访会能捕捉到被采访者比较深入的一面，就像导演捕捉角色的特性一样。当然这种采访是可遇不可求的，可能只会在新疆那种特殊场合。
记者：今天我们的采访氛围也挺自然的？
赵薇：当然了，如果是很多人，那可能就不是这种对白了。因为有些话是只可能对一个人说的，有些话是对十几个人说的。对一个人和对十个人即使是同样的意思也会是不同的表达方式。
记者：有没有回头想一想，《还珠格格》之后，你的心态经历了哪几个阶段？
赵薇：我现在真的很难总结，我以前接受访问经常让我总结，总结这段时间，这件事情，然后我也经常做总结。后来我发现，人是不能轻易总结的，因为等你再走出50步，你会发现你的总结是非常幼稚的，是自己想当然的总结。所以我现在很难总结我自己，我觉得如果一个人被总结了，他也快结束了。我现在不给自己总结，是因为我在变化，我今天跟你总结了，明天就被否定了。
记者：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你自认自己在进步吗？
赵薇：在进步。从个人来讲我学会了怎么去生活，这是最重要的，可能是真的长大了。以前我会想做很多事情，怎样把工作做得更好，太想好了，往往给自己很多压力，那时做事情只会从一个角度考虑。现在，我会尽量考虑周全，比如我不爱吃苹果，但别人给了我一个苹果，那我可能会煮着吃，或者炸着吃，总之一定会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方式接受它。也就是说我学会了换一种方式去生活，或者是换一种方式去工作。
记者：刚才你说过，你现在已经把工作当成生活的一部分，这也是你学会生活的一个表现吧？
赵薇：我毕竟是从一个学生过渡到一个明星，其实在拍《还珠格格》时我只是一个学生，没有步入社会，不会生活。大学一年级就拍了《还珠》，戏一下子火了，我也被推到社会上。但我不是一个社会人，所以才会哭，才会愤怒、很茫然、很孤寂。通过这几年的拍戏，我才一步步接触社会，终于摸索到了怎么工作、怎么生活的方式。这对自己、对别人都会觉得轻松一些。
记者：但是在众人面前哭、愤怒，大家会觉得你很真实？
赵薇：如果不真实的，也没那么可爱了吧。不过不真实，人家会说这是一个早熟的“小燕子”，所以没人说我早熟，是因为我那时的心态完全展现给大家了。
记者：现在的你喜怒会形于色吗？
赵薇：其实我不太想把我个人的感情完全表露给大家，我毕竟是在戏剧里演戏，而不是在生活中、在媒体面前演戏，我觉得我的喜怒哀乐只属于我自己。可能有些记者会说赵薇现在变得圆滑了，不像以前问什么答什么了，直截了当，二二乎乎的那样。其实，我更希望我的喜怒哀乐通过演戏的方式表露出来。我觉得在媒体面前哭诉，换取同情写的文章，怎么说呢……我不想当个生活中的演员。
我觉得今天我跟你讲的就够多的了，跟我最近的原则不符，我的原则是少说话，多做事。
记者：你为什么给自己定那么多原则？
赵薇：因为我一直处在变化中，讲完的东西很快就被否定了，当我否定它的时候，我就会觉得自己很幼稚。所以我不愿意自己讲得太多后，自己后悔。为什么很多很好的演员最终选择了一种方式──就是用作品来说话，生活中少说话，这是有道理的。因为真正的演员是不想在生活中当明星，不想在人前演戏的。
“我不想告诉大家的，我不会说”
记者：成为明星是不是少了许多自我的空间？
赵薇：可能一段时间少了，但是你想做一个真正的演员，你会花同样的时间找回来。有一段时间你可能丢失了，但你没有发觉，当你意识到丢失时，就意味着你又开始往回找，我觉得人最后还是要做回他自己的。
记者：作为公众人物，你肯定会特别顾及自己的形象，这样自己真实的一面是不是有所掩盖？
赵薇：我觉得不想说就不要说，也不是说要掩饰，或者撒个谎，我觉得不想告诉大家的，我认为是特别隐私的，我就不说。我的方式不是选择去骗人，或者虚假示人。比如你如果问我感情问题，我肯定一无可说。
记者：我发现你现在在媒体面前说话很谨慎，是不是这方面有许多教训？
赵薇：的确有些媒体朋友说我说话越来越谨慎了，都抓不到问题了。现在我一般要视采访对象，不可能对任何人都敞开心扉。有些媒体你跟他讲道理不听，就听那些没道理的东西，比如有些内容根本不是你讲话的重点，可能是当时随便一个口头禅，他们却把它列成大标题了；有些媒体希望我能讲一些花边、绯闻什么的，但我个人觉得这些东西给观众太无聊了，也会降低观众的欣赏水准。这以前我老说以不变应万变，现在看来要调整一下了。
记者：人们经常会说，一个人经历的事情多了，承受力也增强了。
赵薇：不过跟你的采访，我还是没有足够的承受力（笑），我觉得今天我还是说得太多了。其实大家已经是太了解我了，很多媒体已经把我披露得一览无余，我演任何角色都没有什么新鲜感，惨了！（一幅俏皮的样子）我看应该给一点时间，让大家淡忘一下赵薇。
记者：都说人在挫折中能够成长，如果让你选择，你愿意在挫折中成长吗？
赵薇：不愿意，因为这种成长很痛苦。其实你如果不当演员或者一个特别的人，你没有必要强求自己成长到什么程度，不过，做演员有一点好，就是你的挫折痛苦可以通过演戏宣泄出来。换了其他人，挫折只能让他对生活更加的不满。我想我把所有的感受都储存起来，有一天我会受益的，许多情绪是很特别的。你不可能了解每一个人想什么，但多点挫折会多点不同的境遇，更能刺激你的想像力和感受力。你在接受一个新的角色时，你会有更多东西参考，这可能是挫折对我的专业的好处吧。
“我的话儿变得越来越少”
记者：遇到不开心的事时，你是自我消解还是希望和朋友说说？
赵薇：每一个阶段我处理的方式都不太一样，我现在是自我消化。像我以前总是喜欢说话，可是经历那么多的事情后，我的话变得越来越少。有一次跟我哥两人开车从安徽到上海，路上要很长时间，我以前会呱呱讲个不停。但是那次我哥突然感觉我的话很少，我说是啊，我现在一个人想事情会想很久，开心和不开心的事情都想。我觉得我现在的思维方式适合自己消化，以前可能是越烦越推崇一些空虚的东西，找朋友聊啊。
记者：把许多事情都装在心里，再加上拍戏的生活很紧张，是不是朋友越来越少了？
赵薇：其实不少，挺多的，只是你没工夫找人家，我要有空找他们大家都会出来。我交朋友经常是三天两天就熟了，当然可能真正的朋友不是这样的，但是我觉得毕竟已经好多年了，也许你一年就见他几次，但你每年都能见到这个人，就不一样。我觉得年龄越大，朋友之间的情分越深，可能也不需要经常见面的。就像我们会比前几年都熟，你说我们见面吗？很少，但彼此有一份信任在心里。
记者：不可否认，作为明星你自由的空间少了，比如出去会有人围观？
赵薇：就像前面说的，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学会怎样过我的生活了。我前几年有一些不安、有一些烦躁，出了一些状况，是因为我不习惯这种生活，找到自己的平衡点，它未必是具体的某一种方式，更多的是一种心态。但是有了这个平衡点，你就会很安心地面对一切。
记者：作为明星，可能会拥有普通人没有的名和利，但是他们遇到的烦恼和压力也是普通人难以承受的？
赵薇：大家关注明星，更多的是看到他风光的一面，没有看到他软弱和悲痛的一面，有些人愿意表达出来，有些人根本藏在心底，没有任何的人是一览无余的。
记者：你觉得自己现在变得更坚强还是更脆弱了？
赵薇：都有吧，太难讲了，因为我变化太大了。我觉得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总纠缠在过去中，于人于己都不是一件好事。人总该向前看的，这个时代是进步的时代。
“我爸爸一直觉得我特了不起”
记者：工作这么紧张，和家里人沟通的时间多么？
赵薇：家里人不就在旁边吗？（指着身边的嫂子）和父母见面的时间也不少。
记者：在父母眼里，他们觉得女儿是明星吗？
赵薇：我妈没觉得我怎么样，可我爸一直觉得我特了不起，他很以我为傲的，并不是说我演戏怎么棒，我随便做什么事情，他都会觉得与众不同。我父母挺宽容的，一直很鼓励我，不是那种吹毛求疵的。另外他们觉得自己也不是专业人士，怎么给你提要求啊！而且他们就是普通的老百姓，也许我的一些作品受到别人的挑剔，但在他们看来还觉得我演得不错，他们就是用很平常的眼光去看的。
记者：他们的支持，对你来说是很重的砝码吧？
赵薇：当然了，我觉得是一种无形的吧，你也许不能具体说出来他们对你的支持，可是一个不支持你的家庭对你是非常有摧残力的。我觉得当你遇到压力时，他们的力量已经无形中给你了，你是完全没有后顾之忧的。通常我做什么他们都支持，除非我想学坏，那他们肯定反对。
记者：听说今年的春节你还是挤出时间回家过年了？
赵薇：对，年三十在安徽家里过的，今年我爸妈也学乖了，以前我一回来，他们就呼朋唤友到我家来，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有。今年静悄悄的，没通知任何人，就是父母两边家里的人聚一下，拜见一下长辈，和外公、外婆在一起感觉挺好的。
记者：今年的春节和情人节正好重合，你的情人节有什么特别的吗？
赵薇：情人节我在上海做《天下无双》的宣传，从早上一直工作到晚上12点多，跑了7家影院，情人节都结束了，我们工作还没完呢。有的宣传是在餐厅里，让我们边吃饭，边和观众打招呼，餐厅是和电影院连在一起的，来吃饭的人都可以看一场电影。情人节我收到许多影迷的礼物。最特别的是一个开了光的小佛手。
2002年赵薇电影词典
《少林足球》──这个戏在香港的反映非常好，破了香港电影史的票房纪录。现在已经被美国米高梅公司买了版权，6月份在全美国上映。
在戏里我讲国语，这是蛮难的，一般的香港电影都是讲广东话的，但是我的国语观众能完全接受，这让我很欣慰。我演的是一个会武功的人，练的是太极，但却用太极的功夫做馒头。后来我用太极拳当守门员了。这是一个彻底的喜剧，但我演的是一个很悲剧的角色，是一个很丑很丑的女生。
《夕阳天使》──这部戏拍得太辛苦了，每天打打杀杀的，是真的打，而不是花拳绣腿的那种。我们的导演元奎是武术教练。这个戏让我学了很多招式，但生活中用不上。这是部时装戏，我在戏里边的造型很自然、很真实。
《天地英雄》──新闻发布会上那张照片的造型不是戏里的，电影中，我的造型很简单，头饰几乎没有。服装上，开始我们准备了一些很华丽的衣服，但到了现场一看，所有的华丽衣服都和外景很不相称。外景很苍凉，是沙漠，你穿那种纱质的衣服会让人觉得很奇怪，因为是在逃亡路上。后来我们选了最朴素的白色麻质衣服。
《天下无双》──以前觉得王菲挺冷的，但这次相处感觉她很活泼；梁朝伟也很开朗；我们几个去各地宣传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大家互相扶持，互相吹捧（笑）。
在世界各地作宣传，最深的感受是好玩儿，因为这个戏是比较轻松的搞笑剧，所以媒体问的问题也很轻松，不是让我们谈影片的艺术性、表演技巧啊。另外我们几个演员相处非常愉快，所以大家也不会计较累的，很配合地跟着剧组到各地作宣传。最后一地北京宣传结束后，大家都很恋恋不舍，最后一餐大家都喝醉了。
作者：
王江月 2005-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