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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香梅:将军大我30岁

来源:世界名人网
摘要:在您与陈纳德将军之间,必然横亘着民族、文化、历史、家庭背景上的沟壑,您认为缔结这段姻缘最主要的因素是什么。您付出了很大努力在美国社会立足。读过她的自传《一千个春天》,恐怕没有人会否认她是一个幸福的女人。19岁的青春年华,邂逅心爱的人,在任职记者负责战地新闻的第一次采访中,对方与她同坠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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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您与陈纳德将军之间,必然横亘着民族、文化、历史、家庭背景上的沟壑,您认为缔结这段姻缘最主要的因素是什么?

  您付出了很大努力在美国社会立足。您怎样看待自己性格与命运之间的关系?

  您从乱世走来,经历了不同的历史时期。30年东方30年西方的人生经历,给您最大的人生感悟是什么?

  读过她的自传《一千个春天》,恐怕没有人会否认她是一个幸福的女人。19岁的青春年华,邂逅心爱的人,在任职记者负责战地新闻的第一次采访中,对方与她同坠爱河。这个“对方”,就是抗战时期名震中外的美国志愿来华空军“飞虎队”将军陈纳德。

  他们的爱情浪漫,不仅跨越了年龄,而且跨越了民族、文化、宗教的海洋;他们的爱情深沉,不仅让人领略了英雄主义,而且亦让人回味不堪回首的乱世年代。“幸福的爱情是遭神嫉妒的”。

  1958年7月30日,美国阿灵顿军人公墓,随着陈纳德将军棺木下葬,这一切俱成历史。岁月似水。

  时至今日,74岁的陈香梅女士已出版中英文著作40余部,获美国杰出亚洲领袖、全美杰出华裔、全美重要70人等16个奖项。在她的简历中,国际合作委员会主席、中美航运公司执行副总裁、国际贸易顾问、专栏作家、演讲家等,一个个看似毫不搭界的职业、身份,在她身上和谐地存在着。

  5月26日,北京饭店,记者采访了陈女士。

  记者:提到抗日战争,许多中国人都知晓陈纳德和“飞虎队”骁勇善战的事迹。看过您的《一千个春天》的读者,也会被文中绵绵的情思,美丽的爱情故事所感动。但在您与陈纳德将军之间,必然横亘着民族、文化、历史、家庭背景上的沟壑,您认为缔结这段姻缘最主要的因素是什么?你们吸引对方的最大因素是什么?

  陈香梅:感情上的事,比较复杂。将军大我三十几岁,文化等方面两人都不相同。姻缘最主要的因素,我认为是中国人所说的“缘分”吧。我们共同生活的时间不算很长,只有十年,但他对我的影响很大,亦师亦友。吸引对方的主要原因,我想是我们俩对工作都很认真,很投入,对人生都有一个美好的目的。

  记者:早年您违背父意,没有去美国读大学,故有缘在昆明与陈纳德将军相识;将军去世后,您付出了很大努力在美国社会立足。您怎样看待自己性格与命运之间的关系?

  陈香梅:我的性格比较开朗,个性独立,很好强。我是在乱世中长大,不是从象牙塔里走出来的。尤其是抗战时期,四处流亡,先随母亲逃到香港,日本人占领香港时,我们吃的是长虫子的包菜叶。

  在从香港逃亡桂林的路上,睡的铺掀起来一看,都是吃饱人血的虱子。很多人以为我是陈纳德夫人,陈将军去世后,我会有多少财富,其实没有,他留给我的只是一个名。我自己的天下都是自己闯出来的。因为我是一个黄种女人,这在美国闯天下是很不容易的,所以要艰苦奋斗。


  到美国后,我又学了很多新东西如演讲等,人家每天干8个钟头,我要干12个钟头。我一直很用功,到现在的年纪,还在不断地学习。我感觉每天都有新的事情。

  另外,我很关怀别人,同情别人。我有很多朋友,人缘不错。每个人不是没有缺点,但我总是看人家好的地方,因为每个人都有优点。这样为人处世就比较容易。还有我这个人比较外向,比如这个人的画怎么会画得这么好呀,我就要向他学一下。

  每件事,都争取做得更好,今天没有做到完全成功,明天就要做得更好。

  记者:从个人体验角度看,您15岁丧母,33岁丧夫,您怎样看待这种人生中的悲剧因素?这些因素在您后来的生活中又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陈香梅:我们家姐妹六个,我排行老二,从小要和姐姐一起照顾妹妹们。当母亲病危时,站在她的病床前我一下子长大了。给母亲找坟地、安排墓碑都是我和姐姐一起做的。

  人这一辈子,喜怒哀乐是不能免的,可是经过这种磨炼,就会炼铁成钢。在六姐妹中间,我是比较坚强的。那时的社会,很看重男孩子,我出生时,家里希望是个男孩,所以我认为自己受到了冷落。从小我就想,自己一定要做得好。

  记者:上中学时,您学业优异,得过演讲冠军。做职业妇女,又写了很多书,并在许多领域都有建树。您怎样看待自己的能力?

  陈香梅:我的生活准则是“有容乃大,无欲则刚”。在能力上,我认为人际关系很重要。我不大热心去做锦上添花的事,我愿意雪中送炭。富在深山有人问,穷在路边无人晓。尤其在官场上,沧海桑田我看得太多了,所以美国白宫有的人下来了,我还会请他吃饭聊一聊。我不奢望与我交际的人一定要对我有回报。以这样的心情交朋友,你就会交好,能力也会逐步提高。

  记者:小时候您的外祖父廖仲恺先生的同胞兄弟廖凤舒老人最疼爱您,除了世家出身、早慧、有生活目标,您认为自己区别于他人的最大之处是什么?

  陈香梅:我比较勤奋,再有就是比较喜欢交朋友,与朋友互相帮助互相合作。我对生活的感受是,假如你对生活没有兴趣,不投入,就不会成功。我对文学、新闻、社会工作、政治有兴趣,凡是我喜欢的事我就投入,小有成就后就回报社会。

  记者:在这个过程中,您认为最大的机遇是在什么时期?

  陈香梅: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机会。

  记者:近年来,您投巨资在中国设立了教育奖学金,这源自您的哪些考虑?


  陈香梅:1980年我第一次回到祖国,以后又多次回来。我既看到了经济进步、科技发展,也看到了较落后地区的状况。教育是一项需要巨大付出的事情,一个国家,人才很重要。教育不上路,其他的事就很难做。再一个是小时候我在北京东华门孔德小学读书,在香港真光中学念中学,青年时就读于岭南大学,那些教我的老师、教授都特别好,对我一生影响很大。

  做老师辛苦,不像生意人那么容易赚钱,所以我想,有一天我能做一些事时,我也要帮助这些老师。

  记者:您从乱世走来,经历了不同的历史时期。30年东方30年西方的人生经历,给您最大的人生感悟是什么?面对中国改革开放的巨变,您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陈香梅:最大的感悟是做人处世应该心胸宽大。我认为中西方文化有很大的差距,可是也有很多相同的地方。美国是个一百多年没有内战的国家,而中国是分分合合。

  我一生的路走得坎坎坷坷,风风雨雨,喜怒哀乐,生离死别都有了,全世界我也跑遍了,所以,在人生的路途上,小的事情,就看得很淡了,比较重要的事,就努力地去做。从长远、历史的角度看,我希望中国一定要抬头。大家说,21世纪是亚洲的世纪,我希望也是中国的世纪。

  记者:您曾做过多届美国总统的各种顾问,并有机会进入美国华府参政,但您没有选择入阁的道路。对此您是怎样想的?

  陈香梅:华裔在美国,一般都关心在科技上发展或怎么赚钱,政治上很少投入,所以我就带头参与,也鼓励别人这样做。多届政府都让我入阁,我都没有答应,因为一入阁就被捆住了。我做的都是有职无薪的事。


  我认为,华裔要参政。在印尼,为什么华人辛勤工作但在暴乱中还要牺牲性命?就是因为政治上没有位置。

  记者:1989年12月您第一个从台湾组团到大陆,两岸解禁在台湾也是您首先向蒋经国先生提出来的。做这些事您内心是怎样想的?若干年后,您怎样评价其中自己所起的历史作用?

  陈香梅:1980年,舅舅廖承志邀请我到祖国来,当时邓小平先生接见了我,从此和祖国发生了很多联系。两岸接触在开始时有很多困难,当时我想,如果我能为国家做些事,我是十分情愿的。我的原则是多做事少争功,多做少讲。

  胡适先生说他自己是新文化运动的过河卒子,我在两岸接触中也是一个过河卒子,先走一步。这一步很困难。1989年底我筹划组团到大陆时,当时在台湾受到非议,我们在楼上开会,有人就在街上游行反对。但我走出这一步后,大家就都跟上来了。我就是希望中国人的日子能过得好一些,因为血浓于水,两岸都是中国人。我看到日本从一个战败国一下子强起来,他们还希望做政治大国。从历史长远的眼光看,我希望中国一定要强大,希望海峡两岸有一天能和平统一。

  记者:在最近几天的会上,您对邵云环、许杏虎、朱颖三位记者的牺牲表达了自己的哀思,并谈到在来中国前您到中国驻美大使馆吊唁之事,能否谈谈此事?

  陈香梅:这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我希望能妥善地解决。从长远看,中美一定要合作,中美贸易还应该继续。假设中美不能继续长久地合作,这个世界是很不幸的。

  “二战”时丘吉尔说,欧洲第一。我们希望未来是不是亚洲第一呢?亚洲第一是不是就是日本又要来做第一?我们中国是不是可以做第一?

  记者:您已经实现了很多愿望,现在您的最大愿望是什么?

  陈香梅:世界和平。
作者: 李玲 2005-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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