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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戈辉:别一提美女就翻白眼

来源:人民网
摘要:1991年至1995年,在中央电视台主持多种类型的固定栏目以及大型专题节目晚会,包括《十二演播室》,《正大综艺》,中央台春节联欢晚会等。1994年被评为全国最受欢迎十佳主持人之一,1995年被评为华语电视节金奖十佳电视节目主持人。1996年3月加盟香港凤凰卫视中文台,主持娱乐资讯节目《相聚凤凰台》、《名人面对面》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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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

  许戈辉,生长于北京,射手座。据说此星座的人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总是不知疲倦地奔赴每一个令人心怡的地方……

  1991年5月参加中央电视台青年业余主持人大赛获第一名,从此涉足电视领域。

  1991年至1995年,在中央电视台主持多种类型的固定栏目以及大型专题节目晚会,包括《十二演播室》,《正大综艺》,中央台春节联欢晚会等。

  1994年被评为全国最受欢迎十佳主持人之一,1995年被评为华语电视节金奖十佳电视节目主持人。1996年3月加盟香港凤凰卫视中文台,主持娱乐资讯节目《相聚凤凰台》、《名人面对面》等节目。



  终于出书

  记者:一段时期以来名人出书热,你作为名主持一直没有出书,现在终于出了一本,还不是有关自己的。

  许戈辉:有不少出版社约我,我总觉得没有什么好写的,就算有一些经历也不算什么。像(吴)小莉、闾丘(露薇)她们出书都有非常好的契机。我一向认为出书的应该是两类人:一类是突然走红但公众不是很了解他的过去,还有一类是满腹经纶的大家,我不是这两类。但是我采访的这些人其实每个人都是一本书,所以这次出了《名人面对面》。应该说这些人影响了我的人生观、价值观、生活和行为方式,所以我很想把这些人的采访呈现给大家。

  记者:这本书的结集标准是什么?

  许戈辉:从2003年开始我的节目制作重心移到了北京,定位也有一些调整。以前我的节目注重的是“高度”,选的名人都是特别有分量和成就的,说出话来掷地有声。到了北京后我觉得自己和内地的文化更贴近了,有重新回到故土的感觉,所以我们把节目的路线调整为,不是一味地找大人物,而是找现象,找有意思的现象和大家关心的话题,发现其中的焦点人物。比如这本书里有汤加丽,如果在以前我不会选她作为采访对象,现在我们选她是因为她是有争议的人物,她的争议已经不限于自身,而是一种社会文化现象。另外比如张广天也是很有争议的人物,还有一些另类的人物,如贾樟柯,洪晃这些。

  不过我已经答应出我自己的书了,余秋雨老师给我特别大的鼓励。他说,不要把出书当作太神圣的事,你和鲁豫这一类主持人在中国电视史上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你们的背景、你们走过的路、你们代表的女性形象都是有划时代意义的,你们的经历很多人愿意去分享,干嘛非觉得出书得像哲人一样,每一句话都可以变成至理名言?轻巧、真实、风趣就好了。

  记者:你对美女出书怎么看,对“美女作家”等满天飞的美女头衔怎么看?

  许戈辉:我觉得分几个层面看吧,一方面书不要总和人的容貌挂上钩,人家读你的书主要是读文字,比如说虹影,就绝对不是因为她的相貌。以前我对虹影很有偏见,觉得一个作家把这么多自己的照片放在书里完全没有必要,但我读了她的书后甚至接受了她的做法。如此有灵性文字的作者自恋一点也没有关系。从另外一个层面来说,这个社会也不要把美女这个概念看这么严重,当洪水猛兽。比如现在我们提到美女作家的时候不会觉得是一个褒义词,还比如人们看选美比赛的时候总认为是对女人的辱没,因为是在展现这些女人的外在美,她们穿三点,没有内涵,所以社会就不断强调美是内外在结合的、是有内涵的。我觉得这是社会价值观不成熟的体现。试想,在运动场上运动员做竞技的时候,有人有羞愧的感觉吗,有需要遮遮掩掩拼命解释说我是有内涵的,不光有力量……有么,没有吧?为什么我们永远把容貌的美视为罪孽?

  风格变化

  记者:看了你最近的节目,觉得你的主持风格有一些变化,现在提问越来越大胆了。

  许戈辉:是有,因为面对的人物不同了,现在有些是有争议的人物,而且自己阅历也多了一些,经验丰富了些,就更容易去把握和驾驭。以前总是觉得和采访者弄僵了就没法进行下去。而且我这个人的性格很温和,即便是很尖锐的问题从我嘴里说出来也没有那么尖锐了。

  记者:最不配合的采访对象是谁?

  许戈辉:有过一次是傅聪,他的性格就容易对媒体不配合,觉得这个东西虚头八脑的,觉得干嘛要让我干这个。当时他在北京开独奏音乐会,是他的演出公司安排了采访,他非常不耐烦,当接受完中央台的采访后就忍无可忍了,变得很不礼貌。中央台完了之后我坐过去和他寒暄,他就开始翻跟前的杂志,不理我,我的同事给他衣服上别话筒,他就吼说,为什么把这个东西搞到我身上?当时我心里也很火,你可以抵制采访,但要有礼貌啊。但他的确是很真性情的人,这么大年纪了,也不用外交词令敷衍,他就真的不配合。他回答问题就呛你,比如我问,这个音乐会是为了纪念你的父母,刚好今天又是中秋节,你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他说:“没什么,音乐会就是一场音乐会”。我又问,你现在看到北京秋天满地落叶,会不会想到在华沙时的情形,他说:“没有”。我本来以为这些问题可以引起他很多很多的话题,哪知道什么也没有。但是那次最终我们做成功了,效果特别好,因为他虽然抵制但我没有放弃,一点点引导。幸好我在准备材料时找了一些他以前在音乐学院的同事谈了对他的评价,尤其是对他音乐的意见。当这些比较权威的说法拿出来后,他就有点坐不住了,开始阐述和反驳,进入了状态他就真的不一样了,有很多身体语言,有很大的摆动幅度,我们的摄影师经常发现他突然不在镜头中了。呵呵。他在做手势的时候我们会发现每个关节都打着胶布,但他仍然坚持每天练8个小时的琴,所以他也会觉得采访是占用时间。他对某些问题的表述还是很感人的。我转述音乐学院周教授的话说,“傅聪非常有音乐才华,但我想象不出他在生活中还有没有其它的爱好和寄托可言,有没有什么其它的情绪宣泄的渠道。”我问,您下辈子还当音乐家么,傅聪说,不会,但,也许,还是会,因为我没有其它的选择。这真是真心流露,节目播出后很多人都很感动。

  记者:采访中还发生过其它很戏剧性的场面吗?

  许戈辉:还出现过采访中途哪句话没有说对,对方就站起来走了。比如那个瓦尔德内尔,乒乓球冠军。北欧人性格不像美国人那么开放,比较羞涩,当时和他谈着谈着我就觉得他问一句答一句,也没有兴致去津津有味展开谈。我就说,听你的朋友说你平时是一个风趣、轻松、好玩的人,今天我看到的怎么不是呢?突然他就叽里咕噜地用瑞典语说了几句,然后摘下话筒站起来走了,我们都傻眼了。他的律师来说是他肚子不好要去洗手间。我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借口,于是我跟他律师说,我是一个主持人,请他理解我不是有意去冒犯,他可以不回答或者反驳但不能阻止我问问题。他的律师走过去和他协商,他看来也是个很孩子气的人,我就说如果身体不舒服就换个时间嘛,后来就换了一个时间,状态就好多了,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看出他在努力配合。


  记者:你的主持风格的改变也给自己加了一些挑战性?

  许戈辉:我倒没有完全意识到,但可能是。像明天我要做朴树的采访。他曾描述自己2003年曾经崩溃、有抑郁症倾向。有一些媒体吃过他的苦头,说朴树面对任何问题的采访不会超过10个字,采访他的记者恨不得都要得抑郁症。比如去年金鹰节颁奖会,有些媒体去问,你这么酷,那你对酷是怎么理解。他说:酷就是一个“屁”字。记者又问此时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朴树回答说,就是马上离开你们这个节目现场。呵呵,不配合到这种程度。但是我为什么要选择做他呢,因为以前我认为年轻的流行歌手比较单薄,不丰厚。但是从朴树身上可以讨论很多有价值的东西,比如成长,比如一个人的精神世界和生活环境的关系。朴树现在已经对媒体配合多了,说自己经历了“一个男人从幼稚到成熟的过程”,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他为什么变得成熟了。也许我去采访也会被他几句话给噎回来,但这也无所谓,正说明他有性格。我以前做节目太工整,把边角毛碎的东西都删去,比如傅聪和瓦尔德内尔最初的不配合就被删去了,但是以后我的节目就会更原生态一点。比如姚明接受采访时,吃了比萨,一方面姚明更放松,另外还让观众看到姚明可以吃一大张比萨。

  记者:如果每个人都像洪晃一样爱说就好了。

  许戈辉:是啊,有些嘉宾根本不要你去问,就大段大段自己吐出来了。

  面对压力

  记者:你曾经听到过对你什么样最严厉的批评,你受得了吗?

  许戈辉:面对面的尖锐批评还是少,但我从网上看到过,的确有一些刺激的话。有些评论我是不在意的,比如说什么“整个一花瓶,没头脑,没内涵,提的都是弱智的问题。”有一类评论爱用“弱智”这个词,频频用“弱智”这个词的人还真未必有智慧。所以我不会在意。但是也有一些说得心里特别被触动,脸红气喘受不了。就像有一段时间我在香港做《名人面对面》,特别辛苦,只有一个助手,很多时候我都疲于奔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所以创作力枯竭了,节目质量参差不齐。在这种情况下有人指责,我的情感上受不了。比如我的一个小助手写道:戈辉为这个节目呕心沥血,上节目时精神饱满装容整齐,但平时一大早黑着眼圈、蓬乱着头发、抓起桌上的饼干就说起节目的创意。但有网友说:“节目做得不好还是不好,那是你没有本事”。这个时候我很心痛,因为毕竟我知道自己的客观处境。但是他的意见也并不是没有建设性,比如他说“看得出许的心气很高的,比如她说希望这些人物的思想会对这个社会历史有推动作用。这就有点流于高大空泛,没有明确的定位,就算累死也是白累。”这些话有一定的道理,我只好把自己的委屈和愤怒的心情按捺下来,仔细思考这些问题。

  记者:你说有一段压力很大的时候就是这段时间吧。

  许戈辉:是的。最辛苦的时候是去英国拍摄,就我一个人过去,虽然有伦敦分部的支持,但我们没有完整的摄制组,请的摄像是一个公司的,灯光是一个公司的,音响又是一个公司的,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节目是怎么回事,要去给每个人讲解怎么拍摄。带他们出去都要操心经费的合理划分,停车费多少,午饭的费用多少,压力很大。人们只看节目的好坏,不知道节目是怎么运作的。但也有收获,比如知道了不要以为自己争强好胜就行,以为对自己严格要求节目就能办好,因为电视是合作型的,现有更多的脑袋,肯定比一个人伸出8只手强。做事的方法很重要,很多事是可以变通的。

  所谓深刻

  记者:你认为你节目的优势是什么?

  许戈辉:先说我的劣势,现在的访谈节目太多,我们台的访谈节目也太多。鲁豫的,(吴)小莉的,阮(次山)先生的。形式上的相似是劣势。面对这个劣势就必须凸现自己的个性。我的节目更强调即兴和感性,都不是事先设计好的,是由于当时有某个情绪产生一些即兴的火花,就让这个节目呈现得更有意思更顽皮,像姚明吃比萨。采访贾樟柯、娄烨、王小帅,我让他们分别用自己的构思用七八个镜头,以我为主人公设计我的出场,就很不一样,完全各不相同很有意思。

  记者:是不是这两年你在主持领域成熟很多?

  许戈辉:我自己有这个感觉,刚接手的时候心里最没有把握,特别怕别人说我的问题不深刻,所以总说很长的句子,中间有好几层的逻辑关系,听着比较深刻,但现在心理上就完全没有这个顾虑了。

  记者:深不深刻不重要?

  许戈辉:深不深刻不在于这个提问的句子,因为这样的句子可以设计出来,你可以让深刻的专家来写,但是这种深刻有点勉强和愚蠢。如果能用像白居易写诗一样用童叟都可以读懂的简单语言引发出嘉宾深刻的道理,那是真正有本事。所以现在已经不要求自己那样深刻了,其次也能比较客观地面对别人的批评或置疑,就像有人说,你的提问不够大胆和尖锐。我会说,尖锐是提问的角度不是提问态度。你如果仔细去听我和嘉宾的谈话,就会发现在平和之下有深刻可以挖出来。

  面对名利

  记者:从当年电视主持人大赛获奖到现在已经十年了,你觉得成名很早对你的人生有什么影响?

  许戈辉:还好,没有像朴树那样要崩溃,呵呵。当年我从大赛出来也挺奇怪的,我有一种出奇的冷静,觉得名气这个东西实在是过眼云烟吧,所以也没有特别兴奋,而且还有意识地不让自己被这个东西迷惑。

  记者:那么小就那么淡定?

  许戈辉:我觉得那个时候是从书本上得来的,就是特别欣赏古人“宠辱不惊”的境界,那些是理论。而这些年,尤其是作为《名人面对面》的主持人,听很多名人来讲,真正才能体会到什么叫淡泊名利、宠辱不惊。你想,当年作为一个刚走出大学的毕业生去说淡泊名利,我见过多少利,我有多大名?但当我和赌王何鸿、DELL电脑总裁戴尔去谈名和利的时候,才能感性地认识到什么叫名利。

  记者:你身处娱乐界,本身就是个名利场,而且成功的标准也是名和利,你能真正淡泊名利吗?

  许戈辉:这个问题很好,一个人淡泊名利是不是就干脆不要去追求成功?但是,我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心理平衡点,那就是,成功的标准到底是什么,是金钱和知名度吗?最近我身边有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闾丘露薇。在伊拉克战争之前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只是经常看凤凰卫视的人会注意到里面有一个4个字名字的记者,但是很少有人提到她,更不会有人把她当作偶像。但是伊拉克战争后,她被那么多人关注,拿到那么多奖项,自己出了书,有些人把她当作偶像。她以前就不是成功的吗?其实这么多年我亲眼看到她如何兢兢业业,工作态度之认真、工作能力之强,我们大家都有目共睹。但是如果不是这个战争,也许她一辈子都没有知名度,是个默默无闻的记者。那你说她到底是成功还是不成功的?成功真的不要去看那层外表,如果没有这一场战争闾丘仍然是一个成功而出色的记者,现在只不过是披上了一层绚烂的外衣。如果闾丘80岁的时候没有这个名气,她应该为自己的人生感到遗憾吗?所以前几年经常有人问,你和杨澜、小莉、鲁豫背景差不多,你没有她知名度大有没有压力?我现在终于从我采访的人物中找到了答案,找到了精神上的支点,活得很坦然和平静。如果没有这个支点的话,人就会急躁浮躁:我为什么还没有大红大紫呢,我十年前就很红了,现在怎么还没有以前红呢?


  也拍戏了

  记者:现在除了人物访谈外还有什么其他的节目?

  许戈辉:还经常主持很多会议和大型活动,比如说每年的中国企业家论坛、博鳌论坛,这些也挺有意思,觉得自己对其他的一些专业有些入门,虽然不需要成为这个专业的专家,但通过主持把活动的精神体现出来,不仅是程序上的操作者,而是通过自己的经验和理解,和半局内半局外人的角度来把这个事做得挺圆满,也挺有意思。

  记者:那电视剧呢,《装修》,会不会以后会拍更多的?

  许戈辉:这个剧拍完了播出都没有看到,但导演都说不错不错,他们对我要求不高,呵呵。其实只是去玩的心态,现在这个领域已经足够让我驰骋了,而不是说要找另外一条路,但也不意味着不要到其他领域去尝试一下。咱们的舆论总是对跨领域的尝试比较苛刻,陈逸飞去拍电影也有人说,好好画你的画,达芬奇有本书叫《七个大脑》就是说达芬奇是多么全才,是说人的潜能很大。

  沉浸爱情

  记者:你曾经说非常渴望婚姻状态,但一直没有走进婚姻,是还在寻寻觅觅吗? 许戈辉:没有了。我现在有男朋友,是很好的。只是不太愿意把他是做什么的、是谁啊告诉媒体。也许“渴望”这个词有点误导,我对婚姻的确很憧憬,因为婚姻生活是一个女人保持良好心态和状态挺重要的前提条件,有人问我你觉得爱情对女人来讲到底是什么。我说,对虚荣的女人来讲,爱情是化妆品,因为她可以让你显得光鲜亮丽,有爱情的女人有炫耀的资本。但对于真正向往爱情的女人来讲,爱情是阳光、是空气、水、融进生活中了的。千万不要说我还在寻寻觅觅,苦于找不到,别受了误导了,呵呵。

  记者:好像是有点误导,你也可以澄清啊。

  许戈辉:我现在和男朋友的状态特别好,我也在问自己,为什么觉得好。因为我原来,如果要说我有点假小子性格的话,不是外在的,而是内心曾经很坚强的。记得在我上学的时间里都非常自立,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十足的坚强,比如没有什么事情会让我掉眼泪觉得过不去,不管小到考试是不是考好了,还是恋爱失败了,大家分手了,而且分得挺受伤的,但那时我都没有崩溃的感觉,非常自信自立。那个时候喜欢和男性较劲,大家要比一比到底谁好谁强,学习上是从来不服输的。我不明白为什么当时我的男朋友说,其实你不必这么跟我吵、讲道理到天翻地覆,只要你说一句软话,我马上投降,分分钟都投降,但你偏要跟我讲道理论是非,只要你掉一滴眼泪我都不行了,你怎么这么不温柔啊。哈哈,我曾经有这个阶段。

  但是生活是平衡的,我那时的坚强性格全给反过来了,我现在不坚强了,我会掉泪会觉得内心需要依靠,我还开始耍赖皮不讲道理了,当我是个大女人的时候我的内心反而出现了很多小女人的情绪。也许出现这个情绪是因为年龄的增长,也可能是我身边的男友我爱的依恋的人,他能够来给我这样一块天地,让我能很肆意很放纵很耍赖很傻叫很依恋的,呵呵。有时我的另外一个自己都跳出来审视自己,天啦!怎么可以这样啊,已经耍赖到无耻的地步,我以前是从来不会这样的,而幸运的是这个还可以被男朋友很轻松地化解。回头想想觉得自己有时真无聊。

  想想看,男人也要懂,如果不懂,会觉得是负担有压力,会痛苦,两个人的痛苦就是这样产生的。其实我的男朋友有不理性有弱点的时候,我表现得特别高风亮节,特别有胸怀,像母亲一样,两性关系中角色会不断变化调整。以前我是那么宽容大度的人,呵呵。很有意思,作为一个女人去体会生命中不同阶段和角色。

  做好女人

  记者:鲁豫曾经描述你有假小子的一面,是这样么?

  许戈辉:现在接触我的人不会觉得,但内心有一些顽皮的情绪,这个从小到大不可能磨灭掉,这个可能和我家里有很大关系,因为我父母就属于内心很纯真的人。我妈妈十岁就参军了,是娃娃兵,是在一种纯洁和干净的环境中长大的,所以她看待这个世界是永远觉得有一颗善心。以至于长大后当我可以和他们平起平坐探讨人生的时候,我经常很残忍地将现实告诉他们,教育他们。如果不这样做,他们会在外面受伤害,作为女儿我不忍心。但是讲完之后,尤其是很凶地训了妈妈后我会觉得特别悲哀。比如我妈妈如果在路上看到有人打老农,她那么瘦弱啊竟然会去拉架。我就说她,妈妈、妈妈人家会打伤你的,但是第二次她还会同样去做。我就急了,妈妈你笨不笨傻不傻啊,如果你有能力你可以做,但现在你看着别人的砖头都抄起来了,你还抱住打人的人叫老农快跑。妈妈你总有一天把自己的老命搭进去。妈妈就回过头来那样看着我,好像是问,为什么不去管呢?但她也觉得自己傻笨,有时还会说,妈妈错了。这个时候我的眼泪就往下流。很残忍。每次想到妈妈的眼神我都特别受不了。

  记者:你曾说做一个好女人比做一个成功女人重要,你认为什么是“好女人”?

  许戈辉:前不久采访胡瓜,他说,男人最美最重要的是责任感,女人最美最重要的是善良,我很认同,善良会让生活更有内涵和丰富。你可能会因为希望自己所爱的人快乐去做一些事情,你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他温暖和关怀,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达到成功,但是她可以是一个很好的女人。

  记者手记

  和戈辉的谈话一直在呵呵呵的笑声中进行的,虽然最后在谈到自己母亲那段的时候戈辉是真的忍不住流出了眼泪。总的来说戈辉给人的感觉是很真,真诚,真实,天真。其实对于女主持人,接近她们最害怕的就是感到虚伪和应付。当然她们对待外界也很不容易,一个漂亮的、有名气的女人,又顶着一个所谓“知性”的帽子,对待外界的轻重缓急都要拿捏得合适,不然别人总有话说,自己就觉得过不去。但是事实上,戈辉在我的眼中其实并没有有意拿捏什么分寸,一切都来得那么自然。其实她是个天生不善于矜持的女人,笑容中总带着一些天真,从里到外的天真,质朴的天真,或许因为这样的表情永远都会有人说她的节目不够深刻,但是一个女人能够到了这样的名气还能够活得这么自然,还有什么不好呢,何况,她真的很聪明,只不过不是用咄咄逼人的形式表现出来的。

作者: 佚名 2005-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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