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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戈辉:她那个时候做什么?
朱德庸:她在做主编,她在业界的知名度比我高得多。那照理说,在当时台湾的一个风气之下,如果这种女的她是绝对不会随便要结婚的,因为会把她的行情往下拉。但是我跟她求婚,她说好好,我们赶快结婚吧。所以我觉得在结婚这个上面这一点她很像“结婚狂”。
许戈辉:但求婚是你先的?就是你先提出来要结婚的?
朱德庸:当然了,当然了,如果我不这么讲的话,等一会儿我会被揍的。但她在日常生活上面,她迷糊的程度就相当于“天真妹”,非常的迷糊。我不晓得各位刚才有没有注意到,一路跟她来的时候,都在旁边扶着她,好像扶着慈禧太后一样。很多人都觉得说我是一个怕老婆的人,对老婆恭恭敬敬的,其实不是这样,她就像个小孩子,一天到晚摔跤。
许戈辉:对,到北京台录影,还会把脚给崴了。
朱德庸:所以你一定要扶着她。所以她是非常非常迷糊的,所以我说她是《涩女郎》的四个综合体。
许戈辉:那你真幸运。幸亏没有稍微扭转一下。比如说,在大众面前是“万人迷”,在工作上是“天真妹”迷迷糊糊,在你这儿是“男人婆”,在别的男人那儿是“结婚狂”。惨了,那你就彻底惨了。
朱德庸:我知道很多人对我婚姻还不错的事情很不谅解。
许戈辉:哦,你需要求得别人的谅解吗?你是不是觉得挺对不起大家的?
朱德庸:我也没有什么对不起大家的,我觉得这是定数,这是天意,我也不是故意这样的。比如说,如果婚姻是一场空难的话,大部分人都挂了。但是一定有少部分的幸存者,那我和我老婆就是幸存者,所以在那一场婚姻的空难里面,我们活下来了,我们丝毫一点伤害都没有,但是别人都已经摔得非常凄惨。
许戈辉:你看你形容婚姻都找了这么一个概念,叫空难。我真的很难相信你没有被感情伤害过,你再好好回想回想,是不是你忘了。
朱德庸:因为这个问题已经重复被问了上百次了。因为很多人也是一般的反应,就是他很容易把你的作品跟作者之间做一个连接,那因为我画了很多关于爱情婚姻的,而且都是比较用一种讽刺的手法讲爱情婚姻不好的一面。所以大家很自然的就会想到说,我是不是有亲身的经验,我觉得大家会做这种联想也并不奇怪。
许戈辉:因为在你的漫画中,我们看到的,好像男人都很失败,在生活中都是失败的角色,女人好像都很贪婪。
朱德庸:所以我常常跟人家说,我觉得我是乌鸦嘴,我专门讲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我觉得这个跟我的漫画是符合的。任何不好的事情,用漫画去表达的时候,它都可以用一种非常诙谐而且不伤害人的方式,让你知道怎么一回事,但是你又乐于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