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的身边来了一位女孩,我深深地暗恋着她。但我的“情敌”竟是我们的老师,于是我做了一件令自己终生后悔的事……
暗恋女同桌 高三那年,我们高三(1)班进行了一次座位大调整。或者见我老实木讷,从不和女生搭界,享有“木头”和“榆木疙瘩”两大雅号,或者看我其貌不扬,“安全系数”较高,总之,最后是我这块木头和同样沉默少言却文静清秀的婷婷坐了同一张桌子。
以前不和女生同桌,对女生向来是正眼也不瞧一下,我铆着一股劲一心扑在学习上,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考上大学,为自己打造出一个亮丽的前程,为我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争气。
可自和婷婷同桌后,我发现婷婷虽然言语不多,长得也不是十分漂亮,但她腼腆而含羞的微笑里却透出一股特有的气质,更要命的是,她身上总有一股三月草莓的清新气息,这股气息笼罩着我,让我心猿意马无法自持。
炮制“情书” 爱像四月的野草一样疯长,我深陷其中无力自拔。当熊熊爱火快要将我焚烧殆尽的时候,我把心事一股脑儿地告诉了我中学时代惟一的死党,绰号叫做“耗子”的浩。耗子听完我语无伦次的胡言乱语后,一阵怪笑:“嘿嘿,想不到我们的榆木疙瘩也有发情的时候……”我怒火万丈,又不好发作,只好小声央求:“别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正经点!”
“好,正经点就正经点!”耗子收起鬼笑,正色道:“那我就严正警告你,我们班任何一个女生你都可以去示爱,惟独不能去爱婷婷。不瞒你说,前几天我也偷偷给婷婷递过纸条,她对我还算客气,没让我当众出丑,但纸条八成是扔厕所了!别看这丫头不咋的,眼光挺高的,我们男生没有一个在她眼里,她暗恋的是我们的体育老师——花口哨!”
“花口哨?这怎么可能!”这小子姓花,分到我们学校还不到一年,说是老师,其实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因为无论上体育课还是做赛场裁判都喜欢在脖子上挂一只彩色口哨,于是我们私下里称他为“花口哨”。此人仗着自己长得高大帅气,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眼下正和医院的一个护士小姐打得火热,听说不久就要结婚了,婷婷怎么可能去当这种不光彩的第三者?
“不是第三者,是暗恋!”耗子纠正说,“暗恋和第三者有本质的区别。”
区别不区别,反正都是那意思。那一刻,我心里一阵发凉,嘴里嘀咕道:“你是不是胡说?你凭什么说婷婷暗恋花口哨? ”
耗子叹了口气说:“你真是块木头,这种事还要凭什么?凭的是直觉!既然你不信,我们就试试,如果婷婷暗恋的不是花口哨,我趴在你面前学三声狗叫!”
“怎么试?”我担心得心里咚咚乱跳。
“很简单,我们以花口哨的名义给婷婷写情书,看她什么反应?”
我不相信婷婷会暗恋花口哨,又担心婷婷真的暗恋花口哨,为试探婷婷,我决定答应和耗子“协同作战”。晚自习时,我和耗子偷偷溜回寝室,开始精心炮制“情书”。我先在一张香水纸上画了一朵鲜艳的玫瑰,然后摩仿花口哨的笔迹写上“其实我爱的是你”,署名是“一个默默爱着你的人”,“人”的后面,耗子又画了一只彩色口哨,——“花口哨”绰号尽人皆知,婷婷一眼便知是谁的信。
信发出后,我整天提心吊胆。第三天,婷婷终于收到了“情书”,我仔细观察婷婷的表情,发现她脸上艳若桃花,时不时地还偷偷傻笑,上体育课时,不是莫名地兴奋,就是站在篮球架下似笑非笑痴痴地望着花口哨,这是我以前从未见过的表情。耗子拍着我的肩膀问:“怎样,这下相信了吧?”我没好气地说:“相信什么?我没看出什么!”其实不是我不相信,而是我不愿意相信。
耗子见我不见棺材不落泪,为了把我从单相思的苦海中拯救出来,也为了让我对婷婷死心,很快又炮制了一封情书:“晚自习后我在古渡桥头等你!”落款还是那只该死的口哨。这次是让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悄悄塞给婷婷的,耗子给这个小家伙买了一大块巧克力蛋糕。
那天晚上,晚自习还没下,我和耗子提前溜出去,一口气跑到离校约一公里的古渡桥,找个隐蔽处悄悄躲起来。我在心中千呼万唤“婷婷你可不要中计啊”,可我们躲起来还不到一刻钟,婷婷已飘然而至。婷婷先在桥头东张西望了一会,不见“花口哨”,便在桥上来回走动。初春的天气咋暖还寒,冷风一阵阵刮过,不知是因为天冷还是因为心里发冷,我浑身瑟瑟抖个不停,耗子拉起我的胳膊说:“事已至此,抖也没用,走吧!”我机械地跟着耗子走上桥头,耗子像突然见到婷婷似的,惊叫道:“哟,这不是婷婷吗?这么晚跑到这地方来干嘛?是不是约会呀?”婷婷冷不防见了我和耗子,吃惊地愣在那里,吞吞吐吐说了声:“我出来散散心”,然后扭头就跑,后面留下耗子一阵开心的怪笑。
情书事件 事情到这里本该结束了,我暗恋婷婷,婷婷暗恋的却是花口哨,一张桌子,两处闲愁。可是有天中午,我无意中发现婷婷的抽屉里有一张彩色信纸,落款是“爱你的婷婷”,一种说不清的心理使我强烈希望探个究竟,我像做贼一样,偷偷把这张纸藏在身上,一口气跑到一棵大树底下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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