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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蓖麻投毒案:吓你没商量

来源:中国科学报
摘要:美国联邦调查局(FBI)4月17日宣布,已逮捕涉嫌向美国政府官员邮寄含有蓖麻毒素信件的嫌疑人。FBI证实,在截获了一封寄给一名共和党参议员的含有蓖麻毒素的信件后仅1天,国会警察又截获1封带有同种毒素的信,而收信人正是美国总统巴拉克·奥巴马。尽管微量的蓖麻毒素就可以致命,但很难将蓖麻原料加工成它最危险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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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联邦调查局(FBI)4月17日宣布,已逮捕涉嫌向美国政府官员邮寄含有蓖麻毒素信件的嫌疑人。FBI证实,在截获了一封寄给一名共和党参议员的含有蓖麻毒素的信件后仅1天,国会警察又截获1封带有同种毒素的信,而收信人正是美国总统巴拉克·奥巴马。第三封可疑信件寄给了1名未透露姓名的密西西比州政府官员。

 

专家说,此次事件所造成的危害相对较小。尽管微量的蓖麻毒素就可以致命,但很难将蓖麻原料加工成它最危险的形式—— 一种很容易吸入的细粉。这使蓖麻毒素不太可能造成大规模的伤亡,即使用蓖麻子制作细粉的配方可以在互联网上找到。

 

一直以来,都有以蓖麻毒素作为生物恐怖制剂的尝试。例如2003年,在南卡罗来纳州和华盛顿特区发现的信件,毒素检测呈阳性。但加州蒙特雷国际研究学院化学和生物武器不扩散部门主任Raymond Zilinskas说,这类事件很少导致死亡。他认为,最新的这次恐吓事件造成严重伤害的可能性不大,因为这次的蓖麻毒素不太可能是其最致命的粉末状。

 

Zilinskas说:“我不能想象装在信封里的蓖麻毒素能伤害任何人,这更像是一堆残留物,旨在吓唬人。”

 

未雨绸缪

 

美国政府仍然很关注这次的蓖麻毒素,部分原因是该物质被发现与涉嫌从事恐怖活动的危险分子有关。马里兰州贝塞斯达市美国国家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NIAID) 将蓖麻毒素列为最需关注的3类生物制剂中的第2级,其危险程度排在天花与炭疽病毒之后。但政府仍资助其疫苗的研发和潜在治疗。

 

这些工作进展缓慢。蓖麻毒素的作用原理为:进入人体细胞,损害核糖体,以阻止细胞制造所需的蛋白质。传统药物的治疗很难发挥作用。因为,最佳抗病毒药物的作用原理为:药物与病毒的活性部位紧密相连,就像钥匙与锁一般严丝合缝,从而阻碍病毒危害细胞的能力。然而,蓖麻毒素的活性部位范围较大、活跃性较强,因此很难生产出符合药物作用原理的小型分子药物。

 

这促使研究人员寻找更大的蛋白质分子,即能够抑制蓖麻毒素活性部位的抗体。由奥尔巴尼市纽约州卫生署沃兹沃斯中心的Nicholas Mantis率领的团队,已经设计出蓖麻毒素的抗体,建造了生产设备,并在老鼠体内进行了测试。实验表明,在接触蓖麻毒素后,抗体可以保护实验对象4小时不受病毒侵害。

 

Mantis已经授权一家生物技术公司为其团队研制出的抗体作进一步测试,但是他说,除非抗体已经进行人体试验(这一过程至少需要2年),否则即使在紧急情况下,这种抗体也不会投入使用。Mantis说,最终,抗体最强大的威力在于组合使用,这样能同时针对蓖麻毒素分子的多个部分。

 

先发制人

 

蓖麻毒素的作用迅速,其中毒的最初症状可在接触4小时后出现。所以一些研究人员认为,预防性的疫苗接种将会比中毒后再采取药物治疗更有效。现在至少有2种蓖麻毒素疫苗处于准备阶段中,但是它们的前景尚不明朗。

 

马里兰州德特里克堡美国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所已研发出一种叫做RVEc的疫苗,可以保护暴露在可吸入蓖麻毒素环境下的老鼠,并对该疫苗进行了人体试验(这些志愿者在接种疫苗后,自身产生了对蓖麻毒素的抗体)。但是,进一步的人体试验是非常必要的,目前尚不清楚美国国防部是否会继续资助该疫苗的研发。

 

另一种主要的候选疫苗——RiVax,是由总部设在新泽西州普林斯顿、名为Soligenix的公司生产的。疫苗最初是由得州大学达拉斯西南医学中心的免疫学家Ellen Vitetta研发的,随后由她带领的小组进行了批量生产,并在动物身上进行了测试。这些批次的疫苗被发现在健康人身上是安全的(这种药物刺激了接种者产生抗体)。

 

经费掣肘

 

Soligenix尚未检测本公司生产的RiVax疫苗的安全性和有效性。Vitetta说,由于其资助机构——NIAID预算限制的影响,该产品的研发速度已经放缓。

 

“基本上没有任何进展,”她说,“这令人失望和不安。”在经历了最新发生的蓖麻毒素信件事件后,每个人都想知道疫苗在哪里。人们必须意识到,研制疫苗的工作非常重要,需要社会的资助以使我们完成这项工作。

 

Soligenix公司研发疫苗的工作最近受到了NIAID的资助,拨款金额达940万美元。但是该公司董事长Chris Schaber说,能证明治疗有效性的进一步动物试验将耗费2000万~4000万美元。

 

美国预算困境迫使政府削减国家战略储备库(一个购买和储存药品及疫苗的医药资源库),这威胁到美国对生物恐怖的回应。

 

在2011年“9·11”恐怖袭击和随后的炭疽信件事件发生后的数年间,情况已截然不同,当时反生物恐怖药品的研发成为美国政府优先考虑的大事情。但是Schaber希望,过去两天里检测到的蓖麻毒素将重新引发人们对资助生化防卫工作——至少是RiVax疫苗的兴趣。

 

Schaber说:“人们从不愿意看到这些不幸事件的发生,但是希望在于,这次的事件将关注的目光聚焦于疫苗,以及推动疫苗生产的需要上。”

 

刑事侦查  

与此同时,FBI对奥巴马、密西西比州参议员Roger Wicker和1名未透露姓名的密西西比州司法官员收到含有蓖麻毒素的信件一事的调查也在持续进行中。司法部说,4月17日,FBI的特工已在密西西比州逮捕了1名嫌疑人。

 

初步测试查明,密封在3封信件内的颗粒状物质是蓖麻毒素,但FBI说这些测试的结果可能是错误的。FBI在声明中表示,“只有经官方认可的实验室展开的全面分析才能确定诸如蓖麻毒素这类生物制剂的存在。这些测试目前正在进行中,通常需要24至48小时”。

 

根据由美联社获得的FBI情报公报,至少有2封信件盖有田纳西州孟菲斯市的邮戳。据美联社报道,这2封信件都包含语句“要看到错误,而不是将其暴露,要做一个沉默的伙伴来继续开展活动”。2封信件都署名,“我是KC,我批准了这些信息”。

 

目前还不清楚是否有更多含有蓖麻毒素的信件已被寄出。4月17日,密歇根州和亚利桑那州的国会办公室将可疑信件转交给官方机构,在接到可疑信件的报告后,国会警察彻底搜查了2座参议院办公大楼。

作者: 2013-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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