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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武器:一个四处游荡的流亡者

来源:中奢网
摘要:再次引发了生化武器到底有多毒,生化武器后遗症的思考。看看历史上和战争中使用过的生化武器,他们的危害至今存在。背着布满跳蚤纸包的流亡者说到“生化武器”,我们脑中总会浮现无菌的政府实验室、核生化服和试管中颜色鲜艳的液体。其实在历史上,生化武器总以单调平凡的面貌示人:比如一个四处游荡的流亡者,背着布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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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利亚政府在8月21日的袭击事件中使用了沙林毒气,造成1429人丧生。再次引发了生化武器到底有多毒,生化武器后遗症的思考。看看历史上和战争中使用过的生化武器,他们的危害至今存在。

背着布满跳蚤纸包的流亡者

说到“生化武器”,我们脑中总会浮现无菌的政府实验室、核生化服和试管中颜色鲜艳的液体。其实在历史上,生化武器总以单调平凡的面貌示人:比如一个四处游荡的流亡者,背着布满带病的跳蚤的纸包。

生化武器的使用可追溯到远古时代。早在公元前1500年,小亚细亚的赫梯人发现了传染病的威力,并将瘟疫病人派往敌国。军队同样深知生化武器的厉害,他们将染病的死尸投向围困的堡垒,向敌人的井里下毒。一些史学家甚至争论说,圣经中摩斯召来降在埃及人头上的十大灾祸与其说是神的报复,不如说是大规模生化武器。从古时起,医学进步促进了人们对有害病菌和人体免疫系统的认知。但尽管疫苗和治疗技术得以提高,人们也进一步将地球上一些极具杀伤力的生物运用于武器制造中。20世纪上半叶,德国和日本使用了生化武器:炭疽脓疱。美国、英国和俄罗斯也纷纷开始了生化武器的研发。今天,根据1972年的生化武器公约和日内瓦议定,生化武器被禁用。然而即使一些国家早已销毁了库存的生化武器,并停止了研究,但威胁依然存在。

橙剂:强大而可怕的后遗症

1960年代至70年代,美国陷入越战的泥潭。越共游击队出没在茂密的丛林中,来无影去无踪,声东击西,打得美军晕头转向。越南游击队还利用长山地区密林的掩护,开辟了沟通南北的“胡志明小道”,保证了物资运输的畅通。

美军为了改变被动局面,切断越共游击队的供给,决定首先设法清除视觉障碍,使越共军队完全暴露于美军的火力之下。为此,美国空军实施了一场“牧场行动计划”。他们用飞机向越南丛林中喷洒了7600万升落叶型除草剂,清除了遮天蔽日的树木。美军还利用这种除草剂毁掉了越南的水稻和其它农作物。他们所喷洒的面积占越南南方总面积的10%,其中34%的地区不止一次被喷洒。由于当时这种化学物质是装在桔黄色的桶里的,所以后来被称为“橙剂”。

“橙剂”中含有毒性很强的四氯代苯和二氧芑,平均浓度为每公斤2毫克。其化学性质十分稳定,在环境中自然消减50%就需要耗费9年的时间。它进入人体后,则需14年才能全部排出。它还能通过食物链在自然界循环,遗害范围非常广泛。

越战后,“橙剂后遗症”逐渐显现,越南人民和参加越战的美国老兵深受其害。由于他们血液中的四氯代苯和二氧芑的含量远远高于常人,其身体因此出现了各种病变。更为严重的是,毒素改变了他们的生育和遗传基因。在越南长山地区,人们经常会发现一些缺胳膊少腿儿或浑身溃烂的畸形儿,还有很多白痴儿童。这些人就是“橙剂”的直接受害者。据统计,越战中曾在南方服役的人,其孩子出生缺陷率高达30%。此外,在南方服役过的军人妻子的自发性流产率也非常高。

美国的越战老兵们也深受“橙剂”之苦。目前除糖尿病外,美越战老兵所患的病中,已有9种疾病被证实与“橙剂”有直接关系,包括心脏病、前列腺癌、氯痤疮及各种神经系统疾病等。研究数据表明,参加过“牧场行动计划”的老兵糖尿病的发病率也要比正常人高出47%;心脏病的发病率高出26%;患何杰金氏淋巴肉瘤病的概率较普通美国人高50%;他们妻子的自发性流产率和新生儿缺陷率均和比常人高30%。

天花:密闭狭窄的空间也能传播

在1763年印法战争中,生化武器只是一条毯子。按照杰弗里•阿默斯特少校的命令,声名狼藉的英国部队将带有天花的毛毡送给渥太华的印第安人部落。美洲当地居民特别容易感染这种疾病。因为与欧洲侵略者不同,他们从没有碰到过天花,也完全没有抵抗力。疾病像野火般在印第安部落里蔓延。

天花是由天花病毒引起的,最常见的天花病有30%的死亡率。罹患天花的特征有高烧、浑身疼痛以及从水泡发展到疤痕的皮疹。这种疾病的主要传播方式是和感染者的皮肤或体液直接接触,但在密闭狭窄的空间里也可以通过空气传播。

1967年,世界卫生组织努力通过大规模接种疫苗消灭天花。结果,自然产生的天花病例在1977年后再未出现。这种疾病从自然世界消除了,但天花病毒的实验室副本仍然存在。美国和俄国拥有经世界卫生组织批准的天花副本,但由于天花在几个国家生化武器中扮演的重要角色,谁也不知道有多少秘密复制的病毒存在。

美国疾病预防和控制中心将天花归为A类生化武器,是因为它的高致命性和可在空气中传播的特性。虽然有天花疫苗存在,但如今通常只有医疗和军队人士才会接种——这意味着当天花成为武器时,剩下的人群都会面临危险。那么这种病毒可能通过什么方式释放呢?可能以喷雾剂的形式,也可能以最古老的形式:由受感染的病人直接带到目的地。

释放生化武器的方式不需要多花哨。我们所介绍的下一种武器只需要几张邮票就能传播,这才叫心惊胆战。

炭疽病:普通条件下可存活至少40年

2001年秋天,含有奇怪白色粉末的信屡屡寄到美国参议院办公室和各大媒体。当信封中含有炭疽杆菌孢子的消息传开后,恐慌接踵而来。炭疽信袭击事件导致22人感染,5人死亡。时隔七年,美国FBI终于将目标锁定在政府炭疽病科学家布鲁斯•伊万身上,他在结案前自杀身亡。

由于炭疽病具有高致命性和环境稳定性的特点,也被定为A类生化武器。这种细菌在土壤中生存。食草动物通常会在刨找食物时接触到它们的孢子。人类往往因接触、吸入、注射炭疽孢子而感染。

大多数炭疽病菌都是皮肤侵入性的,也就是由皮肤接触孢子进行传播。但最致命的炭疽是吸入性炭疽,孢子进入肺部并由免疫细胞带到淋巴结。在这里,孢子不断繁殖,并释放毒素,引发一系列症状如:发热、呼吸困难、疲劳、肌肉疼痛、淋巴结肿大、恶心、呕吐、腹泻和黑色溃疡。吸入性炭疽是三种炭疽中死亡率最高的(可达100%,在药物治疗下也有75%)。不幸的是,2001年炭疽信事件中的5位患者感染的正是这种病菌。

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会感染这种病菌,也不能在人和人之间传播。通常只有医疗工作者、兽医和军人会接种疫苗。如果有人蓄意散播这种疾病,那我们大多数人都要处于炭疽袭击的危险之下。

除了并未广泛接种疫苗以外——本文中提到的生化武器多半都有这个问题——炭疽的另一特点是长寿。许多有害的生物媒介在特定的条件下只能生存很短时间。但是炭疽菌在普通条件下可以存活至少40年,而且仍然构成致命威胁。

以上的这些特点使炭疽病成为全球生化武器实验的宠儿。20世纪30年代后期,日本科学家在他们著名的731部队研究所开展了雾化炭疽菌的人体实验。1942年英国军队开始了炭疽病炸弹实验,污染了整个格鲁伊纳岛。44年后,清理这片区域需要280吨甲醛。1979年,前苏联无意中释放了雾化炭疽菌,导致66人死亡。

今天,炭疽病仍是最有名也最可怕的生化武器之一。历经多年,许多生物战项目都致力于研制炭疽病菌,虽然疫苗是存在的,但大规模接种计划只有在炭疽病大爆发时才有可能实现。

鼠疫:“死神的胜利”

要想了解鼠疫带给人们的心灵创伤,您只要仔细看看1562年彼得•勃鲁盖尔的作品“死神的胜利”就够了。

14世纪发生在欧洲的黑死病夺走了当时近一半人口的生命,这场浩劫至今仍令世人心有余悸。光想想这种被称为“大死亡”的疾病可能重现世间,就足以让人们不寒而栗。今天,一些研究者认为尽管世界上第一次瘟疫大流行是由出血热病引起的,但瘟疫这个词却总和A类生化武器中的另一名重要成员纠缠不清,那就是鼠疫菌。

鼠疫有两种主要形式:株鼠疫和肺鼠疫。株鼠疫主要通过受感染的跳蚤来传播,但也可以通过患者的体液接触在人与人之间传播。这种鼠疫会导致腹股沟、腋下和颈部周围的淋巴结肿大,并伴有发烧、寒战、头疼及疲劳等症状。病症在2到3天内发作并持续1到6天。如果不在受感染的头24小时内施救,70%的感染者将死亡。肺鼠疫比较少出现,通常由咳嗽、打喷嚏及面对面接触的空气传播。它的发病症状有高烧、咳嗽、体液带血及呼吸困难。

鼠疫感染者——不论生死——都是这种生化武器的有效传播工具。1940年日本向中国空投了带病的跳蚤,引发了鼠疫大爆发。今天,科学家们预测鼠疫病菌将被制成喷雾器,用以引发肺鼠疫大流行。尽管如此,以害虫为载体的传统攻击方式仍有可能出现。

尽管一些国家已将鼠疫开发成生化武器,然而由于这种疾病仍会自然发生,病毒的副本可以轻松取得。在恰当有效的治疗下,鼠疫的死亡率可以降至5%。但目前尚无鼠疫疫苗。

兔热病:利用喷雾剂形式快速散播

尽管兔热病只有5%的死亡率,但引起疾病的微生物却是世界上最易感染的细菌。1941年,苏联出现了一万例病例。次年,德国围攻斯大林格勒,发病人数徒增至十万。大多数的病例发生在德方。前苏联生化武器研究员肯埃尔别克声称,这起传染病事件并非偶然,而是生化战争的产物。在1992年叛逃至美国前,埃尔别克计划参与了前苏联的抗疫苗兔热病研发工作。

弗朗西斯氏兔热菌存在于不少于50种的生物中,尤其在啮齿目动物,如家兔和野兔中广为存在。人类感染此类疾病多是和带病动物直接接触或被带病昆虫所咬,而那些动物或昆虫则是吃了受污染的食物或吸入悬浮微粒状的病菌。

兔热病的症状出现在3到5天内,并因受感染的方式不同而有所差异。病人可能会出现的症状有发烧、寒战、头痛、腹泻、肌肉疼痛、关节痛、干咳和逐渐衰弱。类似肺炎的症状也会出现。如果不及时治疗,将会出现呼吸衰竭、休克和死亡。兔热症一般持续时间不超过两周,但在此期间,受感染者会卧床不起。

兔热症不会在人与人之间传播,且可以通过抗生素治愈或注射疫苗来防治。然而当在动物和人之间传播,或利用喷雾剂形式散播时,这种疾病很容易迅速扩散。虽然死亡率低,它易传播的特点仍然使兔热菌成为A类生化武器。在气溶剂中,它有很强的生命力。因此,美国、英国、加拿大和前苏联在二战末期都致力于开发兔热症生化武器。

稻瘟病:引起贫穷国家严重饥荒

许多病毒、细菌和毒素对人类有明显威胁,但也有很多病菌喜欢另一种猎物:粮食作物。无论您是在抵御外敌,还是围攻城池,切断敌人的食品供给都是行之有效的战略。没有食物,人们会虚弱、恐慌、暴乱甚至死亡。

有些国家,特别是美国和俄罗斯,已经在大力研究以食品作物为目标的疾病,甚至昆虫。现代农业重视大规模生产单一作物的现状,使虫害和饥荒变得更容易。

作为生化武器之一,稻瘟病是一种由稻瘟病真菌引起的作物疾病。感染的植株叶子上很快就会布满由数以千计的真菌孢子,出现灰色病变。这些孢子迅速繁殖,并在植株间传播,伤害作物并减少产量。尽管培养具有抗性的植物是个好方法,但却很难抵御稻瘟病,因为您培育的抗病作物可以对抗一种真菌,却不能对抗219种。

稻瘟病并不能像天花或肉毒杆菌那样杀人。但它可以引起贫穷国家的严重饥荒以及经济困难,和其他重大问题。包括美国在内的许多国家已经在研制稻瘟病生化武器。肉食者也不能掉以轻心,下面这种疾病就会对肉产品造成威胁。它看上去可能像一只大牦牛,但这实际上是中世纪的生化武器输送系统。

牛瘟:成吉思汗无意引发的生物战

13世纪成吉思汗侵略欧洲时,他无意中发动了一场可怕的生物战。他用来运送供给的灰色草原牛染上了致命的牛瘟。

牛瘟是由一种近似麻疹的病毒引起,它影响牛和其他诸如鹅、野牛、长颈鹿之类的反刍动物。牛瘟具有传染性,会引起发烧、食欲减退、痢疾及黏膜炎症。这种症状一般持续6到10天,那时动物们通常已经脱水。

从古至今,感染牛瘟的动物被人类带到世界各个角落,经常引起数百万牛、其他家畜和野生动物的死亡。有时,在非洲的牛瘟大爆发极其严重,狮子不得不转而吃人。多亏了现有的检疫和免疫系统,牛瘟已经在世界大多数地区得到控制。

当年成吉思汗用牛瘟当生化武器只是误打误撞,但现代许多国家却不那么无辜。加拿大和美国已经利用牛瘟研制出反家禽生化武器。许多最可怕的生化武器都可以追溯到古代,然而有些却新的让人害怕。

尼帕病毒:目前没有标准治疗技术和疫苗

随着时间的推移,病毒也在不断演变。新型病毒不断出现,人类和动物的接触有时会令威胁生命的疾病冲上食物链的顶端。随着人口不断膨胀,新疾病的出现不可避免。每次的疾病大爆发登上新闻头条时,您几乎可以确信,正有人考虑把它变成武器的可能性。

在那些尚未的角落,还潜藏着什么生化武器?尼帕病毒就是其中之一,直到1999年它才引起世界卫生机构的注意。那次疾病大流行发生在马来西亚的尼帕地区,265人感染,105人死亡。90%的感染者以养猪为生,卫生工作者认为病毒在果蝠身上自然存在。具体传播途径目前还不清楚,但专家们认为病毒可能是通过皮肤或体液接触而传播的。目前还没有人对人的传染报告。

病症一般持续6至10天,包括像感冒似地温和症状,好比发烧、肌肉痛,也包括脑炎。在一些严重病例中,病人会昏睡不醒,神志不清,抽搐,并最终昏迷。尼帕病毒的死亡率为50%,目前没有标准的治疗技术和疫苗。

尼帕病毒,和众多新出现的病原体一样,被归类为C类生化武器。尽管没有已知国家在研制此类生化武器,但潜在的广泛传播性和50%的死亡率仍有可能使它成为生化武器。

作者: 2013-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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