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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方良“下海”

来源:21世纪经济报道
摘要:20年后,章方良是国内最大生物CRO公司金思特科技的创始人。2002年,他决意离开工作七年的先灵葆雅,和其他两位创始人创立了一家生物CRO企业,并依靠自有资金发展了四年时间。他的角色也很简单:学生、教师、制药公司研发人员。他在国内设立公司地址时,并不是各地纷纷建立的“药谷中心”,也不处于一线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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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前,章方良是华中科技大学化学系的老师。钟晓林是华中科技大学机电系的学生。



20年后,章方良是国内最大生物CRO公司金思特科技的创始人。不久前,钟晓林任管理合伙人的风险投资基金凯鹏华盈(KPCB)注入1500万美元,成为其投资方。  



两者人生路径的交叉始于章方良的创业。



2002年,他决意离开工作七年的先灵葆雅,和其他两位创始人创立了一家生物CRO企业,并依靠自有资金发展了四年时间。  



如果了解章方良的过去,可以发现从1980年开始至今的大部分时间中,他都在学校中度过。他的角色也很简单:学生、教师、制药公司研发人员。  



他在国内设立公司地址时,并不是各地纷纷建立的“药谷中心”,也不处于一线城市。他在选址时还考虑到人文环境,他甚至提及公司环境要远离像上海那样快节奏和加班生活的城市。  



与这种“悠然心境”相反的是,这几年国内CRO行业中,风险投资案例接连不断,总数不下10起,甚至钟晓林还“热情”地把生物医药行业称为“继互联网后的新一轮创富机会”。  



在日益激烈的行业竞争中,章方良从容节奏的底气来自金思特每年约50%的增长,其国内员工数从2004年的5名膨胀至600名。



成本,成本



2002年,章方良、王鲁泉、王烨三人在美国注册了Genscript公司。  



章方良出身湖北,上世纪80年代辗转于成都、南京求学,直到1987年毕业到武汉华中科技大学任教。



也是在那个时候,KPCB合伙人钟晓林正在华中科技大学就读。  



章方良当老师没多久,就去了美国杜克大学继续求学,继而获得杜克大学生物化学专业博士学位。毕业后,1995年至2002年期间,他在美国先灵葆雅工作。  



在那里,他结识了同事王鲁泉,后者从事生物信息学工作。后加入的创业者王烨2000年才到美国,在章方良眼里“非常能干”,有销售才能。



最初,他们的商业模式极为简单:在美国接单,国内供货商供货。公司的架构也只是离岸结构。  



2002年中国的CRO市场,章方良看到的是:做化学(CRO)的很热闹,而生物(CRO)在国内很弱。



起步于2000年的药明康德当时已在业内崭露头角。  



专业使然,章方良自认“化学玩不起来”,于是主要切入生物CRO市场。



渐渐的,这种架构无法满足章方良的业务发展。当时主要出现的问题是,与供货商多有接触后,发现两者对业务发展所持的观念不同。另外,供货的质量有时会因为供货商人员的变动而有所波动。



而随着业务的发展,供货质量更需要上一个新台阶,在国内建设一个基地变得重要起来。



于是,章方良从美国新泽西回到国内,并创立了金思特。选址时,还破费了一番心思。



如果只是要建立一个小的实验室专注于做药物开发,那么上海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做CRO,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成本是竞争的重要筹码。  



章方良和他的团队曾经到上海张江、松江等地进行了选址考察。考虑到公司会和一些市区中心地带的部门、公司、机构打交道,章方良很在意时间和交通成本。  



“松江到主城区坐出租车要200-300元。上海浦西到张江,出租车也要150元左右。”显然,章方良把这笔账算得很清楚。  



南京相对上海而言,主城区面积更小一些,城区东端到西端“只要50元”。附带的好处是,南京整体环境不会像上海那样,由于企业竞争激烈、生活成本高,造成人才流动性很大。  



他甚至考虑到,在工作之外需要有“别的”调剂。上海城市节奏太快,周末还都是加班族,不如设立在南京,能到附近景区郊游放松。  



“松中有紧”的是,金思特还是在上海张江药谷中设立了办公室,主要为销售和客服人员。章方良知道未来交通升级后,南京到上海只需一个小时,基地和前端的联系将更紧密,而成本仍然较低。



为什么是KPCB?



虽有金融危机带来的不利影响,但金思特近4年中,都交出每年约50%增长的答卷。  



章方良拒绝透露2008年的具体销售数字,但表示其净利润率和药明康德相近。据查,药明康德2009年第一季度的净利润率为19.8%。据业内人士透露,金思特的利润率可能比这个数字更高5个百分点。  



和有部分业务类似的上海生工、GLS等公司相比,金思特的竞争优势在于,同药明康德一样,具备国内外的运营实体,前端与美国大型制药厂商联系紧密。  



在新泽西的前端,不少销售人员有在原先大制药公司的履历。目前,排名前十的大制药厂占到其业务量一半强,其余为研究所与大学。  



不过,大客户的集中是一把双刃剑。  



如果专心于一至两家大客户,业务量会增长很快。这些大客户每年可以贡献上百万美元级别的订单。  



但另一方面也存在风险,当量达到一定程度时,一两家客户可以控制了一家公司命运时,很可能其中一家的某一个决策就会给金思特带来很大的影响。  



金思特的策略趋向于平衡。一方面重视大客户,但对小公司也加以精心培养。往往不少小客户的成长性非常快,在未来具有潜力。



金思特成长快的助推力,另一方面也来自巨大的市场。据知情人士透露,目前金思特所占份额不到1%。同时,生物CRO市场蛋糕还在不断增大。



在如此大一个市场,要争取更大的机会,金思特发现光靠自生性增长是不够的,于是,金思特在2008年首次决定引入机构投资人。  



章方良接触了不少机构,但这些机构的差别在于,对于如此专业化的行业,有一些机构需要金思特花费更多的精力去解释。  



KPCB自上世纪70年代末开始投资生物医药领域,并成为Genetech的初始投资人,KPCB所支持的生物医药企业不下百家。  



此次融资案中,KPCB合伙人李怡平(James  Li)也起到了重要作用。此人在默克有15年的工作经历,给了章方良不少建议。  



章方良相信未来KPCB在生物医药领域能提供更多资源,包括旗下公司间业务往来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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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



有投资人士曾向记者表示,早期国外大型制药公司选择中国做CRO,主要是中国人力成本低廉以及足够多的临床受试者,CRO的技术含量偏低。



从上世纪90年代末发展至今,近10年的变革之后,只要是CRO领域的领先者都有切入新药业务研发的雄心。



而时机也在成熟。



保诺科技创始人John  Oyler来中国创业之前,在美国的公司中,已经发现科研人员三分之一都来自中国,中国的人才资源足够中国CRO行业开始在世界格局中分羹,而且不断往新药研发中更深地切入。



同时,制药公司也越来越愿意将研发业务外包。通常一款新药研发需要10年以上的时间,耗费数亿美元,相应的,所获回报巨大。



例如,红细胞生长素(EPO),从1989年投入市场以后,它已经为开发商Amgen公司带来了超过100亿美元的利润,也使得Amgen公司一跃成为全美最大的生物工程公司,总资产已高达161亿美元。



一个趋势是,制药公司越来越需要一大批有实力的CRO企业来一边分摊其研发成本,一边帮助提高杀手级产品的研发效率。



据记者了解,除了做好主业生物试剂外,金思特也有意在下一阶段涉足抗体药物研发,仅这个市场就价值20亿美元。



但人才的储备成为一个关键点。



目前,金思特在主营生物试剂领域还在不断的招聘人才。今年金思特扩招了100-200人,并且从现在的南京孝陵卫扩大到江宁新基地。



不过,章方良坦承,招收进来的人才和他想象的优秀员工还有一定差距。



举个例子,由于国内先进科研设备数量不多,有一些先进设备毕业生在进公司前都从没见过,还需要一个学习使用的过程。



为此,金思特将从美国调用专人来进行培训,提高国内整体技术水平。



章方良认定,如果把中国的CRO竞争优势定格在成本上,这样的看法显得“外行”,金思特不遗余力强调培训,也是为了证明CRO在全球性的竞争平台上,除了价格外,需要市场销售、产品质量以及公司技术等各方面的强大实力。



不要感叹竞争激烈,“每个行当都有竞争,除非这个行当不赚钱。”章方良说。
作者: 2009-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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