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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健:肝郁脾虚非痛泻

来源:中医药报
摘要:一般认为,痛泻要方所治痛泻(多见于肠易激综合征),乓病机是属于肝气乘睥或肝郁脾虚,笔者并不以为然。真正的肝气乘脾所致泄泻乃伤于七情,临床特征是泄泻与情志抑郁不舒并存。或泄泻每发生于情绪紧张及恼怒之后。或因于忧郁思虑,伤脾在先,土虚木乘,升降失职,皆致泄泻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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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认为,痛泻要方所治痛泻(多见于肠易激综合征),乓病机是属于“肝气乘睥”或“肝郁脾虚”,笔者并不以为然。痛泻可以缘于肝郁,也可以不缘于肝郁;反之,肝郁可以伴有痛泻,也可以不伴有痛泻。真正的肝气乘脾所致泄泻乃伤于七情,临床特征是泄泻与情志抑郁不舒并存;或泄泻每发生于情绪紧张及恼怒之后。肝属木,脾属土,因于烦恼郁怒,肝气不舒,横逆克脾,使脾失健运;或因于忧郁思虑,伤脾在先,土虚木乘,升降失职,皆致泄泻发生。诚如宋·陈无择《三因极一病证方论》说:“喜则散,怒则激,忧则聚,惊则动,脏气隔绝,精神夺散,以致溏泄”。《景岳全书·泄泻》也说:“凡遇怒气便作泄泻者,必先怒时挟食,致伤脾胃,故但有所犯,即随触而发,此肝睥二脏之病也,盖以肝木克土,脾气受伤而然”。这类泄泻无论是否伴有腹痛,应首用逍遥散类方而不是用痛泻要方来治疗。    首先,就疏肝解郁、舒缓精神紧张而言,逍遥散的作用要远优于痛泻要方。逍遥散内柴胡疏肝解郁,芍药柔肝缓急,当归养血理气;且归、芍与柴胡同用,补肝体而疏缓肝用.更有薄荷辛散达郁,使得该方兼具抑肝与疏肝的作用。痛泻要方内仅有芍药有一定的抑肝作用,但并没有疏肝解郁的作用。

  其次,即便就止痛效果而言,痛泻要方止痛靠的是方内有芍药.但是逍遥散内有芍药甘草汤,缓急止痛作用更强。综上所述,逍遥散可以基本覆盖痛泻要方的功用。以下是一例比较典型的“肝郁脾虚型”泄泻的诊治。李某。女,60岁。有失眠、强迫症、抑郁症,10多年来每日大便2-3次,不成形、伴泡沫,早餐后必有便意,舌暗红,苔黄腻。舌下静脉瘀曲显露,脉细涩。肠镜检查无异常发现。西医诊断:肠易激综合征;中医诊断:泄泻,证属肝郁脾虚;治以疏肝健脾;逍遥散加味:柴胡129,白芍129,甘草69,当归9g,白术20g,茯苓30g,薄荷5g,山药20g,车前子30g,马齿苋30g,蒲公英20g,予7剂。

  二诊:服上药仅1剂,大便即减为日行1次,且成形、无泡沫,早餐后再无便意,续方7剂巩固疗效。

  本案患者素有失眠、强迫症、抑郁症病史,皆属情志之病.归咎于肝。唐容川《血证论》有云:“设肝之清阳不升,则肝不能疏泄水谷,渗泻中满之证在所难免”。证属肝气乘脾,正合逍遥散所治。处方中加山药以助白术、茯苓健脾扶土;加车前子淡渗利水,利小便即所以实大便。大便有泡沫,此“肠垢”也;《金匮要略》有云:“肠垢者,大肠有热也”,舌苔黄腻可为佐证,故再加马齿苋、蒲公英清热解毒,去其肠垢。药仅1剂即见大便成形、泡沫消失。

    本案辨证用药着眼于肝、脾、大肠,而以疏肝为主。《张聿青医案》对泄泻发生在早餐前后认为:“肝病也有至展而泻者,以寅卯属木,木气旺时,辄乘土位也”。药后早餐后再无便意。岂非反证疏肝之功?

    用逍遥散治疗肝郁脾虚泄泻的唯一难点在于当归的使用。当归有润肠作用,使用不当,有加重泄泻之可能。要使当归既能发挥出养肝血、补肝体以抑肝用的作用,而又避免加重泄泻的不良反应,使用剂量是一个需要靠经验判断的问题:或通过加用健脾止泻药物或加重其剂量,也不失是个预防办法。也可以视症情弃当归不用。

    本案无痛泻,所以芍药只用一般剂量可。即使有腹痛,也只消加重逍遥散中芍药、甘草的分量即可。

    根据现代药理研究,痛泻要方中防风有一定的抑菌作用。如同周知,调整肠道菌群可以起到止泻的作用。所以从这个视点来看,在需要的时侯,逍遥散中也可以合入防风同用。但笔者宁肯选用连翘、马齿苋、凤尾草或败酱草之属来解决这个问题。

 

 

作者: 201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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