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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目的:为探寻社会心理因素,个性特征和负性情绪与脑卒中的病因学联系。方法: 对86例脑卒中患者和85例正常人应用MMSE,LES,SSRS,EPQ,HAMD,HAMA及一般情况调查表进行对照调查。结果:与正常组对照,脑卒中组负性生活事件分更高(P<0.01),社会支持度更低(P<0.01);在个性特征方面脑卒中组有更高的E分、N分,更多的外倾行为和情绪不稳定性格;负性情绪方面脑卒中组在焦虑/躯体化、认知障碍、阻滞、绝望、睡眠障碍和焦虑抑郁总分均明显高于对照组(P<0.01)。结论:负性生活事件多发,缺乏亲人和社会支持,不良个性特征和负性情绪可能是脑卒中发生发展的危险因素。
【关键词 】 脑卒中;社会心理因素;负性情绪
A Comparetive Study of Sociopsychologic Factors and Negative Emotion Between Cerebral Stroke Patients and Normal Persons.
TANG Jiang-ping,ZOU Wen-hua,WANG Mi-zhu
(Mental Illness Hospital of Changsha. Hunan. 410004 Xiangzhang Road 62)
【Abstract】 Objective:To study etiological relation of sociopsychologic factors、personality characteristic and negative emotion with cerebral stroke. Methods:86 cerebral stroke patients and 85 normal persons were investigated with MMSE、LES、SSRS、EPQ、HAMD、HAMA and generally investigated tables. Results: compared with normal group, cerebral stroke patients got higher scores in negative life events (P< 0.01)、lower scores in social supports (P< 0.01);stroke group had higher scores in E、N score, more extraversion behavior and emotionally unstable personality;stroke group had clearly higher scores in somatization disorder of anxiety and depression, cognitive disorder,retardation,desperation,sleeping disorder,sum scores of anxiety and depression (P< 0.01). Conclusions: more much negative life events,laking relatives and social supports,unhealthy personality characteristics and negative emotion may be rish factors of cerebral stroke and make patients condition worsening.
【Key words】Cerebral stroke; Sociopsychologic factors; Negative emotion
脑卒中是严重危害人类生命的疾病,也是一种多危险因素的疾病,随着我国社会的老龄化,脑卒中的发病率将越来越高。现代医学认为:疾病对人体的危害,包括躯体和心理的、脑卒中作为脑部的器质性损害,可以产生许多心理问题,包括各种情绪障碍,人格改变,智能衰退等。本文对脑卒中与正常人的生活事件,社会支持度、个性特征、焦虑、抑郁心境等方面进行对照研究、探讨它们之间的关系和特点,以期为脑卒中的综合防治提供依据。
1 资料与方法
1.1 资料来源 研究对象:脑卒中组为2003年3月-2005年3月在我院老年科病房的住院病人,符合中华医学会第二届全国脑血管病学术会议第三次修订的《各类脑血管疾病诊断要点》的标准[1],并经CT证实。病例组共86例,男65例,女21例,年龄39~82岁,平均64.55岁,有脑卒中遗传史8例(9.3%),其中出血性脑卒中33例,缺血性脑卒中53例。患者已度过急性期,神志清醒,配合调查,具有自评能力者,以简明智能状况检查表(MMSE)[2]测验,评分≥25分者入组。
对照组85例,均无器质性的心、脑、肺、肝、肾疾病和其它影响人格、情绪的疾病。年龄38~81岁,平均63.82岁,男59例,女26例,有脑卒中遗传史2例(2.33%),两组在年龄、性别、职业、文化程度、经济状况、遗传史等方面,经统计学检验无显著性差异(P>0.05)。
1.2 方法与工具
1.2.1 一般资料调查表(自拟)包括年龄、性别、职业、文化程度、经济状况、遗传史、既往病史等。
1.2.2 简明智能状况检查表(MMSE),用以测验筛选排除具有明显智力及认知功能障碍者,评分≥25分者为入组标准。
1.2.3 生活事件量表(LES)[3]用以测查环境遭遇等因素对疾病的影响程度,计算1年内实际经历的生活事件再予评分。
1.2.4 社会支持评定量表(SSRS)[3]分为主观支持,客观支持和支持利用度三个维度。
1.2.5 艾森克个性问卷[4](EPQ)包括精神质(P)、内外倾(E)、神经质(N)和掩饰倾向(L)四个量表分。
1.2.6 汉密顿抑郁量表(HAMD)[3],汉密顿焦虑量表(HAMA)[3],测查焦虑,抑郁等负性情绪及各因子分和情绪障碍程度。所有资料采用SPSS-PC统计软件包在计算机上处理。
2 结果
2.1 脑卒中组与对照组生活事件量表见表1。表中可见脑卒中组负性生活事件明显高于正常组(P<0.01),正性生活事件无明显差异(P>0.05),其中家庭事件紧张值和社交事件紧张值非常显著高于正常组(P<0.01或<0.001)。
表1 生活事件量表各指标比较(略)
2.2 两组社会支持评定量表对照见表2,脑卒中组的客观支持,主观支持和对支持利用度均明显低于正常组(P<0.05或<0.01)
表2 两组社会支持评定量表分对照(略)
2.3 两组的EPQ各量表均分比较见表3,两组内一外倾(E)分和情绪稳定(N)分比较见表4。表3脑卒中组E、N分明显高于对照组(P<0.01),表4中可见脑卒中组外向性格和情绪不稳定者明显高于正常组(P<0.05或<0.01),而中间型性格明显低于正常组(P<0.05)。
表3 艾森克个性各分量表均分比较(略)
表4 两组内外向性(E)分和情绪稳定性(N)分的比较(略)
2.4 两组的HAMD,HAMA因素结构评分比较见表5,两组抑郁、焦虑程度比较见表6,表5可见脑卒中组的焦虑/躯体化,认知障碍、阻滞、睡眠障碍、绝望、躯体性焦虑,精神性焦虑及焦虑抑郁总分均明显高于对照组(P<0.01),表6显示脑卒中组的中、重度抑郁、焦虑患者明显高于对照组(P<0.05)或(P<0.01)。
表5 两组病人HAMD,HAMA因子结构比较(略)
表6 两组HAMD、HAMA程度比较(略)
3 讨论
不同性格的人具有不同的生活方式,对生活事件的应付方式也不同,这些差异可能影响生理反应,导致疾病发生、发展。本研究结果显示负性生活事件的发生在脑卒患者中远高于正常人,其中最多的家庭事件,占精神紧张值的83.05%。社会支持是应激与健康或疾病之间重要的中介因素,它一方面对应激起缓冲作用,保护个体的健康;另一方面在一般情况下维持个体的良好情绪体验,有利于健康。本文资料见脑卒中组的客观支持,主观支持和对支持利用度均明显低于对照组。说明负性生活事件多发和缺少社会支持与脑卒中的发生有一定关系。生活事件本身不能直接致病,个人对生活事件的认知水平,不同应付方式及家庭、社会支持程度起着重要的调节作用[5]。因此改变不良的认知模式和应激情绪反应方式,增加有益的社会活动和亲朋好友之间的关系,争取更多的理解和支持,可能有利于防止脑卒中的发生和有助于脑卒中的康复。
据Eysenk研究[6],情绪稳定性与自主神经系统的先天灵活性有密切的联系。情绪不稳定的人,自主神经系统功能也不稳定,易激惹,对刺激的反应过于强烈。本文资料见脑卒中组E、N分明显高于正常组,说明脑卒中者有更多的外倾行为和情绪不稳定,这与国内有关研究结果一致[7]。在临床上我们应正确引导患者认识自己的个性缺陷,对不良性格加以矫正,从而有效地消除不利因素对机体的影响,降低脑卒中发生的危险。
本资料显示脑卒中组抑郁的发生率为56.98%,与文献报道结果相近[5,6],表明脑血管病后抑郁是脑卒中患者较为常见的情感障碍,故临床应予重视。在临床症状分析中,发现脑卒中者抑郁程度较轻,但易激惹、焦虑、躯体化症状则明显较重,抑郁情绪晨轻夜重者较多,晨重夜轻者较少,表明脑血管病的抑郁具有脑动脉硬化精神障碍的某些特点,应归属于器质性抑郁障碍。
有人认为焦虑、抑郁等情绪可能是高血压的促发因素,还可引起植物神经系统功能和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功能调节紊乱,严重时可致猝死或脑血管意外,本组资料显示脑卒中组精神性焦虑、躯体性焦虑均明显高于正常值(P<0.01),其重度焦虑7例,中度焦虑14例,轻度焦虑30例,肯定有焦虑症状的共51例(59.30%),可见焦虑是脑卒中常见的症状,这与国内报道观点一致[7]。
综上所述,抑郁、焦虑、紧张、恐惧等负性情绪可能引发或加重脑卒中的病情,负性生活事件多发,缺乏亲人和社会交往,有个性偏差和情绪不稳定等均是脑卒中发病危险因素,这与国内文献报道结果相符[8,9]。因此,在综合防治脑卒中时,除了控制其生物病因时,还应调整情绪,加强心理治疗。改变不良的认知模式和应激情绪反应方式,增加有益的社会活动和亲朋好友之间的关系,这将起到预防和控制脑卒中的发生和促进康复的作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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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省长沙市精神病医院,湖南 长沙 410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