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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me医源资料库在线期刊中华中西医杂志2006年第7卷第17期

以局部病变为核心的辨证论治

来源:中华中西医杂志
摘要:以局部病变为核心的辨证论治,源于张仲景《伤寒论》。思其意,张仲景从局部与整体的关系进行辨证论治,考其方,大黄、黄芩、黄连是针对局部病变“心下热痞”而设,(见《伤寒论》145条),附子是顾及全身整体情况,张仲景类似这样的辨证论治,启迪我们在临床时必须把“病”与“证”,统一于辨证论治之中,对此,后世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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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局部病变为核心的辨证论治,源于张仲景《伤寒论》。他创立的附子泻心汤,方中有消痞泻热的大黄、黄芩、黄连,还有温经护阳的附子,此为寒热并用的治法。思其意,张仲景从局部与整体的关系进行辨证论治,考其方,大黄、黄芩、黄连是针对局部病变“心下热痞”而设,(见《伤寒论》145条),附子是顾及全身整体情况,张仲景类似这样的辨证论治,启迪我们在临床时必须把“病”与“证”,统一于辨证论治之中,对此,后世医家多有发展。笔者在长期临床实际中摸索,认为人的脏腑组织器官,各司相应的生理功能,一旦得病,其正常机能失调,必然呈现出一定的形证…… 据此,笔者将疾病发生之形证称为是“原证”,若兼及它证的称为“随证”,临床以局部病变(原证)为核心,结合“随证”,两者统一起来,以辨别其为何病,病位在何处,从而推究并确定相应的治法,也就是笔者所提到的“以局部病变为核心的辨证论治”,兹就笔者实践略谈几点体会。

    1  对病证局部与整体的认识对“病”、“证”局部与整体的认识,笔者认为:

  病与证是有区别的,证是由相对的脉象、症状、体征组成,是疾病发展过程中不同阶段的表现,具有阶段性;病则有其一定的发展变化规律,属于全过程。凡是一种疾病,必须有一种起决定作用的根本矛盾,并贯穿于疾病的始终,它的特殊本质,是由其病因、病机、病位、病性、病势而决定的。因此,病与病之间是有区别的,故疾病有鉴别诊断,不同疾病的特殊本质,决定其不同疾病发展的各自表现和规律,故病有定势。    因为病有定势而证无定,病不变而证常变,临床上,若不明其病,或舍病以辨证,只解决疾病某阶段中的主要矛盾,不把握疾病之本质及其转变规律,必会随波逐流,茫无定见或所谓铲草不除根,疾病难以痊愈。    临床常见局部的病变与全身整体情况,有时表现为协调统一,有时表现为相互对立,怎样在治疗中统一协调两者的关系?正如笔者提出的以局部病变为核心的辨证论治。一方面围绕局部的病变施以专方专药,另一方面始终密切注意全身整体情况,两者有机结合。同时还要将西医的检查引入辨证论治之中,选用针对性较强的药物直接作用于病灶,补充、完善其辨证论治。

  2  以局部病变为核心的辨证论治

    2.1  辨证论治,重在局部的审查      在辨证论治中,除了运用中医四诊外,还要借用西医客观的检查数据,掌握各阶段出现的证候即疾病的局部病变,这是施用以局部病变为核心的辨证论治的重要环节。例如清代名医王清任,在他自创的活血化瘀法中,根据瘀血病变的部位,结合患者的“元气”与“血瘀”、“气机”与“血瘀”及感受“外邪”与“血瘀”等方面不同,以“活血”“逐瘀”命名,衍生出各种不同的活血化瘀诸方。给我们提供了以局部病变为核心的辨证论治的思路。    如临床治疗小儿咳嗽,小儿咳嗽原因很多,但不少小儿是咽喉疾患引起的刺激性咳嗽,若只用宣肺止咳化痰法,其效果往往欠佳,若注意检查咽喉,明确系咽喉部疾患,针对性采用清热利咽的方法,则屡建功效。又如腹部疾病,因腹部包括多个脏器,若病人只诉“腹痛”,医生必须认真审查触切局部,否则往往会出现误诊。所以临床掌握局部证候,施以局部病变为核心的辨证论治是一个重要环节。

    2.2  辨证论治结合辨病论治      通过辨病,掌握其局部病变、发病机理、证候特征及演变规律和治疗原则,也就掌握了这一疾病的总纲。这样,在诊治疾病中具有纲领性作用,也是论治的基础,可减少辨证论治的盲目性。例如:麻疹病,若不先辨病,不对麻疹病的整个发展过程有全面的认识,对麻疹初期的证候,就容易误诊为其他外感性疾病或风疹、药疹等,不按麻疹的原则去治疗,易误治,出现其他并发症,治之差矣。    辨证论治结合辨病论治有利于临床鉴别诊断,提高辨证论治的准确性。辨病是按照辨证所得,与多种相似的疾病进行鉴别比较,把各种相类似的疾病特征都加以考虑,逐一查对,最后把那些类似的疾病一一排除,从而得出最后诊断。因此,辨病的过程就是根据病的特征进行鉴别诊断的过程,得出结论之后,对该病的病因、病位、病性及病机演变有一个总的概括,在这个基础上进一步辨证,便能预知其逆顺吉凶,更重要的是经过辨病之后,使辨证与辨病所有的治疗原则与方药结合得更加紧密,以达到提高辨证论治的准确性,提高疗效,少走弯路。    辨证论治结合辨病论治更好区分标本缓急,掌握病情发展规律,判断预后。临床上常见的不同疾病过程中出现相同的证候,但这种相同的证候必然受到不同疾病的影响,而使证候转归、预后有所不同。例如中风、痫证、厥证三者并非同一病症,但临床都可见“突然昏仆,不省人事”的证侯。而中风昏仆后多伴有半身不遂,口眼歪斜,言语不利;痫证跌倒后,口吐痰沫,喉作异声,而醒后如常人;厥证昏倒后四肢厥冷,口不吐沫,醒后无偏瘫。所以通过辨病可以掌握疾病发生发展规律,邪正消长情况,以判断预后、顺逆、吉凶,同时通过辨病也可以帮助正确区分疾病的标本缓急,从而作出正确的治疗。

    2.3  辨证论治,结合专方专药  古今名医在临床治疗疾病,每予基本方,即是主治方,而随证加减,清·徐灵胎说“一药必有主方,一方必有主药”这一辨证论治特色,体现辨证论治中结合专方专药,可针对局部病变,又照顾到疾病过程中不同阶段的变化,是取得疗效的基本要诀。例如《小儿药证直诀》的六味地黄丸,本方原为治疗肾阴虚证的基本方,实践中若兼阴虚火旺者加知母、黄柏、元参,若兼脾虚气滞者加白术、砂仁、陈皮等。若兼肺肾两虚的劳嗽,加麦冬、五味子,治本脏虚的腰痛加川仲、牛膝,小便频数加益智仁并去泽泻。又如清代王清任自创的活血化瘀方中,其组方均以桃仁、红花、赤芍、川芎、当归为基本药物。若见气虚致瘀者,创补阳还五汤为代表方;湿毒内蕴者,创解毒活血汤、通经逐瘀汤、会厌逐瘀汤为代表方;气机郁而不畅致瘀者,创血府逐瘀汤、膈下逐瘀汤为代表;寒气客于子门致瘀者创少腹逐瘀汤为代表;风寒湿邪致瘀者,创身痛逐瘀汤方为代表等,衍生出各种不同的活血化瘀方剂。    又如阳虚用附子。附子是中药四大主药(人参、石膏、大黄、附子)之一,附子之功,在于温五脏之阳。张仲景在《伤寒论》里,用附子近20方之多,超过全书112方的六分之一。笔者领悟张仲景用附子的准则为:舌淡润或胖嫩,口渴不欲饮或但饮热汤;面色苍白、汗出欠温,小便清长。虽同时兼见发热,甚则神昏、烦躁、脉数亦可用附子,以振奋衰竭之阳气,避免亡阳厥脱之变。实践中对一些常见慢性病,如心衰患者以阳气虚衰为本,血瘀水停为标,正见心悸、怔忡、自汗短气、神疲乏力,甚至身寒肢冷、浮肿尿少、夜尿多、舌淡白、脉弱或结代者常用附子为主药,以振奋心肾之阳气,配伍四君子汤或加桂枝通阳,加葶苈子、丹参、益母草活血,每收良效。若属肾阳虚,不能化气行水,尿少所致水肿,常用真武汤;若因虚劳,见夜尿频多、腰痛神疲乏力之证,用金匮肾气丸;治泌尿系结石,方中稍佐附子少许有增强排石之功。若属脾阳虚,水谷运化失职之久泻、水泻、暴泻,合理中汤或连理汤少佐乌梅取效亦佳,若肺气虚而见有寒象者,症见咳喘咯痰清稀、背冷、形寒等,可用四逆汤;若肝气虚而见疲惫乏力、闷闷不乐、巅顶冷痛、胁下及少腹隐痛、阴器冷感、脉缓等,用附子合桂枝、黄芪等。   附子又为痹证的要药,其中以风寒湿热相兼,因湿为阴邪、湿盛则阳微。另外湿热蕴结,阳气被遏,故借附子之大辛大热通阳,但用量宜小剂量为佳。

    3  小结

    有病才有证,惟辨病方能识证,惟识其病证而后可以施治,故病之与证是密不可分的,两者应合为一体。病为本、为体,证为标、为象;病不常变而证多变,病有定分而证无定。医者掌握其局部病变但能辨识其病,把握病之本质及其传变规律,即可洞察因人而异及各种变化之征象,治疗就有章可循。倘若未明其病,或舍病以辨“证”,势必随波逐流,茫无定见,其所称“辨证论治”者,实亦难免降格为“对症治疗”甚或为“废医存药”而已。对此可判断医者论病之功的高下。辨病识证,为张仲景之规矩而不可弃置割裂,反之,舍病而谈证,譬犹“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以局部病变为核心的辨证论治”,是笔者宗张仲景及历代医家的经验,经过自己的领悟,结合当代的医学条件及多年的实践提出的观点。其实质是将辨病论治、专方专药结合于辨证论治之中,同时借用西医的检查,引入中医的辨证论治,以提高中医的宏观诊断,使疗效稳定而显著。(指导老师:姚广兴)

   作者单位: 535000 广西钦州,钦州市中医院   


    (编辑:海  涛)

作者: 高一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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