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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1993年9月～2004年12月采用中药结合不同剂量的联合化疗治愈40例中晚期癌病人。40例中，30例生存期超过5年，16例超过10年，最长者已13年。在已治愈的病人中，体会到初诊时患者取得初次治愈是影响延长病人生存期的关键。传统的中草药也是值得推荐的。文中就药物的作用机制进行了讨论。
【关键词】 癌；化疗；中草药；长期随访
The long-term clinical observation of the carcinoma on middle or late stage by Chinese Traditional combined with western midicine treatment
George·zhu.
The Institute of Oncology of George·zhu，Guizhuping，Shaoyang，Hunan 422407，China
【Abstract】 Over the past decade in my group， forty of various cancers had been successfully treated using chemotherapy with Chinese traditional medicine. In 40 cases， 30 carcinoma (75%) were obtained in disease-free survival over five years. In differential types of 40 patients， lymphoma occupied 11 cases (27.5%). Four advanced hepatocellular carinoma were also successfully treated using chemotherapy in conjunction with Chinese traditional medicine. Cures can be achieved in one advanced cholangiocarcinoma and one advanced gallbladder cancer through major protocol of Chinese traditional medicine and the addition of small dosage of chemotherapy. The data indicate that at least parts of cancers are probably curable during long follow up. Furthermore， the principle of drug action had been illustrated.
【Key words】 cancer； chemotherapy; Chinese herbs;long-term follow up
肿瘤是一古老的疾病，现代医学大致将肿瘤分类为二大类别，良性和恶性。恶性肿瘤属于癌的范畴。良性肿瘤又有多种类型，如临床上常见的甲状腺功能亢进症、脂肪瘤及妇科的子宫肌瘤等。关于乳癖瘿瘤古代中医学早有记载，辨证亦较详细，如《外科大成》所载：“乳癖乃乳中结核……多由思虑伤脾，恼怒伤肝，郁结而成。”《三因方》于瘿瘤论述甚详：“瘿多著于肩项，瘤则随气凝结”。上述二病与现代医学参照，则乳癖类似乳腺囊性增生；乳核相当良性乳腺瘤。瘿又名影囊，泛指单纯性甲状腺肿，瘤包括单纯性甲状腺瘤。甲亢属中医“瘿气”范畴。中医从证候分析慢性白血病属于瘕、积聚、瘰疬范畴。本文笔者旨意讨论恶性肿瘤应用中西医治疗后取得疗效较好病例的一些体会，并进行讨论。
1 资料与结果
本组共40例病人，来源于1993～2004年的住院病人，男25例，女15例；年龄11～71岁。40例中，有35例病人获得痊愈，大多系中晚期病人。有30例（75%）病人生存期超过5年，16例（40%）超过10年。分类中，淋巴瘤11例（26.8%），有4例晚期肝癌，1例进展型胆囊癌及1例（全身）黄疸型胆管癌获成功治愈。本组研究的病例，均经不同剂量的联合西药化疗结合中草药的方案治愈，其中有6例病人（肺癌2例，胆囊癌和胆管癌各1例，甲状腺癌及淋巴瘤各1例）以中草药为主酌情用抗生素，小剂量化疗，个别同时服用中草药半枝莲、白花蛇舌草等水煎汁的单方。
本组1例39岁男性病人，因进行性乏力，面黄染和餐后中度腹胀予2002年5月入院。血液化验总胆红素31.7μmol/L(对照4～23.9μmol/L)，间接胆红素28.6μmol/L(对照5.6～20.9μmol/L)，血清HBsAg(+)， HBeAb(+)， HBcAb(+)， 血清AFP浓度增高至8.7μg/ml(对照0～8.1ng/ml)。免疫功能：CD4 27(41％±5%)， CD8 26(22％±6%)，CD4/CD8 1.0。诊断：慢性肝细胞炎症和怀疑早期肝癌的可能性。患者1993年曾有病毒性黄疸肝炎。2002年4月因胆固醇性多发性息肉外院行胆囊摘除术史。入院后给予口服去甲基斑蝥素片联合中药，同时P-转移因子，BCG免疫治疗。中药以“二甲柴胡汤”加减，拟方：柴胡、当归、内金、茵陈、苡仁、黄芩、生姜、枸杞、鳖甲、龟版、黄芪、板蓝根、甘草、大枣、半枝莲、白花蛇舌草。水煎服， 2次/d。经3个月治疗后，随着全身症状改善，黄疸退，血清胆红素降至正常范围，血清AFP降至2.05μg/ml，肝扫描显示正常肝脏影像。已观察3年无异常表现。
结语：在已治愈病人的长期随访中，体会到初诊时患者取得初次治愈是影响延长生存期的关键。传统的中草药也是值得推荐的。
2 讨论
前言中略简述了古代中医学对肿瘤的认识，肿瘤的发生，从现代医学观点，有化学致癌因素（包括化学药物）、物理致癌（电离辐射、紫外线）、生物致癌（病毒致瘤基因oncogene学说，笔者曾在临床首次肉眼见到人癌基因的例子，慢性刺激）、遗传倾向和激素因素等，这些成因之间有互为补充。有关激素的致瘤，以下做一简述。
关于激素致瘤(hormonal carcinogenesis)国际上已经研究了近100年了，已经不需要争论。自1916年美国的Lathron AEC 和Loch L［1］认识到激素与肿瘤的关系(Lathron AEC and Loch L， 1916， 也许可能更早就认识到， Schinzingers， 1889; Beatson， 1896)以来，至1938年Gardner WU［2］教授用雌激素诱发出鼠子宫癌，直至1990年Newbold RR小组［３］的雌激素致瘤致癌效应(hormonal carcinogenesis)。人乳腺囊性增生病、子宫内膜增殖症、子宫体腺癌、乳腺癌与雌激素密切有关。女性卵泡膜细胞瘤与雌激素自分泌（autocrine loop）过多。总之，激素的致瘤致癌是肯定的。
雌激素的致瘤效应机制之一是通过结合雌激素“致瘤”受体实现的。雌激素“致瘤”受体(estrogen oncogenic receptor)基因， 与致瘤的鸟红细胞增多病毒的erbA基因有同源性，表明雌激素proto-oncogenic receptor的过度表达与肿瘤特别是乳腺癌细胞的生长密切相关［４，５］。雌激素是一短肽，雌激素“致瘤”受体是一长的多肽，雌激素—雌激素proto-oncogenic receptor复合物(信号传导，signal transduction)致瘤。科学家在雌激素诱发鼠致瘤实验的同时，竟然没有认识到雌激素受体的致瘤效应，当然这也与雌激素“致瘤”受体是最近十几年才分离得到有关。
雄激素与肿瘤的关系有许多研究报道。大多的聚焦在雄激素与乳腺瘤、肝脏良恶性肿瘤及前列腺上皮细胞增生的关系(Agnew LRC， 1952; Mohs FE， 1940; 黄培林等， 1992; Kouhara H， 1994; Johnson FL， 1972;Montagomery， RR， 1980;罗安泰，1979，1982)［６～12］。乔治·朱应用甲基睾酮诱发男性乳腺肿瘤2例(1990～1991，personal communication)(oncogenic receptor hypothesis，“受体基因致瘤假设”学说， George Zhu， 1991［５，1３～21］;幸亏很早年前笔者提出假设，否则至今或很久的将来，不知道受体基因能否致瘤) 。
在本组病例的追踪观察中，遇到一病人长期间隙性服中药含海藻植物（2年后）诱发拇指大小的甲状腺瘤，推测病因之一可能是海藻的碘参与体内甲状腺素的合成，过量的甲状腺素结合甲状腺素proto-oncogenic receptor/c-erbA复合物，长时间刺激甲状腺肿或肿瘤［1６，22～2３］。
本组已治愈的恶性肿瘤，应用过的化学药物，其作用机制有待深入研究。某些化学药物如环磷酰胺、马利兰的致瘤是肯定的。更多的事实，是近些年来生长因子(growth factors)的致瘤。表皮生长因子(EGF)是促进表皮细胞生长角化的多肽，EGF的致瘤效应是通过结合EGF-EGF proto-oncogenic receptor/c-erbB 复合物(信号传导，signal transduction)，单独EGF是一短肽，不致瘤。EGF proto-oncogenic receptor是1984～1991年才分离得到并进行有关致瘤实验的［2４，2５］。血小板衍生生长因子(PDGF， c-sis)与一种t(1; 22)(p13; q13)的急性巨核细胞白血病(Carroll A， 1991)［2６，2７］。T细胞生长因子(TCGF，IL-2)刺激抗原特异性选择性T细胞克隆生长［2８，2９］。白细胞介素-3(IL-3)与一种t(5；14)(q31；q32)移位的2例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伴嗜酸性粒细胞增多(Meeker TC， 1989， 1990)［３０，３1］; 白细胞介素5(IL-5)与嗜酸性粒细胞分化因子(Campbell HD， 1987)［３2］。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G-CSF）刺激正常粒细胞的生成，粒细胞-巨噬细胞集落刺激因子(GM-CSF)刺激正常粒细胞和巨噬细胞，单核细胞集落刺激因子(M-CSF)(结合M-CSF proto-oncogenic receptor/c-fms， 单独M-CSF无NIH-3T3细胞的转化灶活性)刺激单核细胞的存活、增殖和分化，MCF(肥大细胞生长因子)(结合c-kit)对于肥大细胞的生成(李汉冲， 1989)，红细胞生成素对于正常红系的存活和维持。肝细胞生长素(HGF)(结合HGF proto-oncogenic receptor/c-met）对于受损肝细胞的再生。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FGF）是一种致瘤蛋白，与int-2癌基因产物高度同源， 参与早期胚胎的血管发生，对中胚层来源的细胞，尤其是血管内皮细胞有明显增殖促进作用。
在髓性早幼粒白血病细胞中，意大利米兰欧洲肿瘤研究所的科研人员首先建立起致癌性染色体易位融合蛋白产物PML-RARA（PML-维甲酸受体基因）诱导的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APL)小鼠模型，表明这种维甲酸受体基因有参与早幼粒白血病的发生(条件致瘤致癌性)(George Zhu， 1991; de The H， 1990;Nature Med 2005，11：71-76；医药经济报20/5/2005)［1３，３４］。
雌激素对于刺激正常乳腺导管上皮细胞增生、发育，性器官的发育即人是如何变成长大的。睾丸的存在是由Y染色体决定的，因为Y染色体携带确定男性性别的基因。Y染色体的存在导致原始性腺分化为睾丸；胚胎睾丸分泌睾酮，内、外生殖器向雄性分化，其中睾酮是影响外生殖器雄性化的唯一物质。约15%～20%的45xo/46xy嵌合体患者有性腺的恶性肿瘤，临床表现混合性性腺发育不良。廖善祥等曾报道一例Turner's 综合征，随访中发现腹部增大明显，盆腔右侧有一拳头大的肿块，有腹水，染色体分析报告为多倍体，系盆腔恶性肿瘤，手术证实为无性细胞癌，术后1年多，病者情况良好（湖医附二院论文汇编，P96，1981～1982）。2003年6月，美国科学家公布了对人类Y染色体的测序，Y染色体包含78个编码蛋白质的基因。最近，由英国桑格（F. Sanger）实验室公布的人X染色体的测序，发现X染色体上也有10%属于睾丸抗原基因，这种基因只在肿瘤细胞和男性生殖器官中起作用。
一系列事实的联系， 认识到， Oncogenic receptor hypothesis［５，1３～21，３５～３８］， 除了阐述(性激素、甲状腺素、生长激素，生长因子激素，甚至VitAD类固醇激素等)肿瘤发生的机制之一和药物作用原理(临床用药)之外，实际上，是这样一把大的金钥匙打开大门，即对于正常胚胎细胞、组织和器官的发生发育是至关重要的，在胚胎时期刺激各种类型细胞的发生、生长和发育，到达一定时期，生长发育(青春期)成熟后，即自动停止增殖和生长(gene regulation and switch，基因调节与开关，George Zhu， 1991; VOA， 1992)。聚焦：Jacob F and Monod J［３９，４０］：原核细胞的基因调节系统(操纵子模型) ;Orkin SH［４1］：Globin Gene Regulation and Switching：Circa 1990（Meeting Review， 血红蛋白基因开关); 王芸庆［４2］：胚胎发育的基因调控系统的“开关”。若出现基因异常突变、缺失或重组导致细胞过度增殖或恶变，即出现疾病态，甚至肿瘤或癌。
以上就肿瘤的发生和中西医药物治疗的意义作一简述讨论，看似生理、病理、药理学科之间，基础与临床对疾病的认识已没有清晰的界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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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 422407 湖南邵阳，邵阳市桂竹坪乔治·朱肿瘤研究所
(编辑：秋 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