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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是最为常见的病症，且多因其病程长，反复发作，疼痛剧烈，发作不易控制，严重影响人们的工作学习和生活，但因其发病机制多不甚明确，因此尚无特效的治疗办法。有鉴于此，笔者近年来，用中医辨证治则治疗一些头痛病人疗效好，副作用少，而受到启迪。为此，有信将古籍书中部分论及头痛的一些辨证治疗片断、精华整理摘录如下，因书中部分已残缺不齐，难免诸多不足，尚祈诸贤达惠以指正。
1 头痛
经义：五藏生成篇曰：头痛巅疾，下虚上实，过在足少阴、巨阳，甚则入肾。心烦头痛病在膈中，过在手巨阳、少阴。
经脉篇曰膀胱足太阳也是动则病卫头痛目似脱项如拔。
脉解篇曰阳明并於上，上者则其孙络太阴也，故头痛、鼻塞、腹肿也。
通许虚实论曰，头痛耳鸣九窍不利，肠胃之所生也。
著至教论曰，三阳独至者，是三阳并至，并至如风雨上如巅疾，下为漏病。
脉要精微论曰，来疾去徐，上实下虚为厥巅疾。推而下之，下而不上头顶也。
平人气象论曰，寸口之脉中，手短者曰头痛。
脉要精微论曰，厥成为巅疾。痛赖手阳明与之感脉出血。痛邪足阳明曲周动脉目血立己不已，按人迎於经立己。项痛不可仰刺，足太阳不可以顾刺手太阳也。
寒热病篇曰，阳明头痛，胸满不得息，取之人迎。足太阳有通项入於脑者，正属目，本名曰眠系头目苦痛取之在项中两筋间。杂病篇曰厥挟脊而痛者至项头沈沈然，目梳梳然，腰脊强取足太阳腘中血络。奇病论帝曰人有病头痛以数岁不已此安得之名，为何病，岐伯曰当有所犯内至骨髓者以脑为主，脑逆故令头痛齿亦痛，病名曰厥逆，帝曰善。厥病篇曰真头痛，头痛甚脑盖痛，手足寒至节死不治。
2 辨证
凡治头痛者当先审灸，暂次辨表里盖暂痛者必因邪气久病者，必兼元气以暂病言之则有表邪者，此风寒外袭于经也，治宜舒散，最忌清降，有里邪者，此三阳之火炽于内也，治宜清降，最忌升散，此治邪之法也，其有久病者，则或发或愈，或以表虚者微感则发，或以阳胜者微热则发，或以水亏於下，而虚火乘之则发，或以阳虚於上而阴寒胜之，则发所以暂病者当重邪气，久病者当重元气，此固其大纲也，然亦有脉病而虚者，久病而实者，又当因脉因证而详辨之不可也。
头痛有各经之辨，凡外感头痛当察三阳厥阴盖三阳之脉，俱上头厥阴之脉亦会於巅，故仲景伤寒论则惟三阳有头痛，厥阴亦有头痛，而太阳少阴则无之，其余辨之之法则头脑额颧虽三阳俱有所会无不可痛，然太阳在后，阳明在前，少阳在侧，此又各有所主亦外感之所当辨也。至若内伤头痛则不得以三阳为拘矣，如本经所言上虚下实过，在足少阴巨阳若厥病篇所论则足六经经及手少阴少阳皆有之矣。奇病论曰，脑者阴也，髓者骨之充也，凡痛在脑者宜非少阴之病乎，此内证外证之异所不可不察也。
3 论治
外感头痛自有表证可案，尽其自必寒热脉必紧数或多清涕或兼咳嗽或兼脊背酸痛或兼项强不可以左右颧，是皆寒邪在经而然散去寒邪其痛自止，如川芎、细辛、蔓荆子、柴胡之类皆散宜也，若寒之甚者宜麻黄、桂枝、生姜、葱白、紫苏、白芷之类，随其虚实而加减用之。
火邪头痛者虽各经皆有火证而独惟阳阴为最正以阳明胃火盛於头面而直达头维故其痛必甚其脉必洪，其证必多，肉热其或头脑振振痛而兼胀而绝无表邪者，必火邪也，欲治阳明之火无如白虎汤加泽泻、木通、生地、麦冬之类以抑其至高之势其效最速，至如他经之火则芍药、天花、芩连、知柏、龙胆、栀子之类无不可择而用之，但治火之法不宜佐以升散尽外邪之火，可散，而去内郁之火得升而愈炽矣，此为忌也。
阳虚头痛即血虚之属也，凡久病者多有之，其证多因水亏，所以虚火易动，火动则痛必兼烦热、内热等证治宜壮水为主。当用滋阴八味煎加减、一阴煎、玉女煎之类主之。火微者宜六味地黄丸、四物汤、三阴煎、左归丸之类主之。
阳虚头痛即气虚之属也，亦久病者有之，其证必戚戚悠悠或羞明或畏寒或倦怠或食饭不甘，脉必微细，头必沉沉，遇阴则痛，逢寒亦痛是皆阳虚阴胜而然，治宜扶阳为主，如理阴煎、理中汤、十全大补汤、补中益气汤之类皆可择用或以五福饮、五君子煎加川芎、细辛、蔓荆子之类以升达阳气则最善之治也。
痰厥头痛诸古方书皆有此名目，然以余论之则必别有所因，但以头痛而兼疾者有之，未必因痰头痛也，故兼疾者必见，呕恶胸满，肋胀或咳嗽气粗多痰，此则不可不兼痰治之，宜二陈汤、六安煎和胃饮平胃散加用川芎、细辛、蔓荆子之类主之。如多痰兼火者宜用清膈煎或二陈汤、六安煎加黄芩、天花粉之类主之，火甚者加石膏亦可。如多痰兼虚而头痛者宜金水君煎或六君子汤加芎辛之类酌而用之。东垣治痰厥头痛、恶心、烦闷、头旋、眼黑、气短促上喘无力，懒言，心神颠倒，目不能开如在风云中，头苦痛如裂，身重如山，四肢厥冷不得安卧，如苍天之妻因两次下之而致头痛者用半夏白术天麻汤。
4 述古
活人书云头痛者阳证也，太阳证头痛、发热、恶寒无汗，麻黄汤；有汗桂枝汤，若已发汗未发汗头痛如破者连须葱白汤，不止者葛根葱白汤。阳明证头痛不恶寒反恶热胃实也，调胃承气汤。少阳头痛小柴胡汤。太阴少阴并无头痛之证。仲景只有厥阳一证，吴茱萸汤。
东垣曰金匮真言论云，东风生於春病，在肝俞在颈项，故春气者病在头，又诸阳会於头面如足太阳膀胱之脉起於目内皆上额交巅上入络脑还出别下项病重头痛，又足少阳瞻之脉起於目锐皆上抵头角，病则头角额痛，夫风从上受之风寒伤上邪从入外客於经络，今人振寒头身重恶寒治在风也，风府调其阴阳有余则泻不足，则补汗之则愈，此伤寒头痛也。头痛耳鸣九窍不利者，肠胃之所生乃气虚头痛也。心烦头痛者病在耳中过，在手巨阳少阴乃湿热头痛也。如气上不下头痛巅疾者下虚上实也。过在足少阴巨阳甚则入肾，寒湿头痛也。如头半寒痛者先取于少阳阳明，后取足少阳阳明，此偏头痛也。有真头痛者甚则脑盖痛手足寒至节死不治。有厥逆头痛者所犯太阴内至骨髓，骨髓者以脑为主，脑逆故令头痛齿亦痛。凡头痛每以风药治之者，其火体而言之也，高巅之上惟风可到，故味之薄者阴中之阳乃自地升天者也，然亦有三阴三阳之异。故太阳头痛恶风脉浮紧，川芎、羌活、独活、麻黄之类为主。阳明头痛自汗发热恶寒，脉浮缓长实者升麻、葛根、白芷为主。少阳经头痛脉弦细往来寒热柴胡为主。太阳头痛必有疾疾体重或腹痛为痰痹，其脉沉缓，苍术、半夏、南星为主。少阴头痛三阴三阳经不流行而足寒气逆为寒厥，其脉沉细，麻黄、附子、细辛为主。厥阴头项痛或吐痰沫厥冷其脉浮缓吴茱萸汤主之。血虚头痛当归、川芎为主。气虚头痛人参、黄芪为主。气血俱虚头痛调中益气汤少加川芎、蔓荆子、细辛其效如神。半夏白术天麻汤治痰厥头痛药也。清空膏乃风湿热头痛药也。羌活附子治厥阴头痛药也。如湿气在头者以苦吐之不可方而治。先师当病头痛发时，两颊青黄眩晕目不欲闭懒言身体沉重兀兀欲吐洁古日此厥阴太阴含病。名曰风痰以局方玉壶丸治之，更灸夹峪穴即愈，是知方者体也法者用也，从热体而不知用者，弊体用不失可谓上工矣。
立济曰久头痛多主於痰，痛甚者乃风毒上攻，有血虚者，有诸经气滞者，有气虚者，有四气外伤者，有劳役所伤者，有可吐者，有可下者。当分虚实寒热兼变而治之，若夫偏正头风久而不愈乃内夹痰涎风火郁遇经络，气血壅滞甚则目昏紧小，二便秘结宜砭出其血以开郁解表余当治尚实刘毅济，但怒则两阳太作痛，先用小柴胡加茯苓山栀子，后用六味丸以生肾水而再不发。谭待御每头痛必吐清水，不拘冬夏契羌便止余作中气虚寒用六君子当归黄芪炝姜而愈。
商仪部劳则头痛余作阳虚不能上升以补中益气汤加蔓荆子而愈。
头痛灸法：神庭、上星、后顶、百会、风池。
作者单位：637000 四川南充，南充市中心医院内科
(编辑：李 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