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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盖茨基金资助 南大讲师刘畅:十万美金只是让我起步

来源:人民网·天津视窗
摘要:刘畅档案:南开大学医学院青年讲师,出生于1982年,获得盖茨基金会公布的第四轮“探索大挑战”项目(GCE)资助,全球共有78份项目入选,中国仅有两份,其中之一就是刘畅。“如果没有孔教授,我还不知道盖茨基金这回事儿。方案一旦入选,即可获得盖茨基金会十万美元的资金支持。盖茨基金会在5月10日全球发布,我4月底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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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畅档案:



  南开大学医学院青年讲师,出生于1982年,获得盖茨基金会公布的第四轮“探索大挑战”项目(GCE)资助,全球共有78份项目入选,中国仅有两份,其中之一就是刘畅。



  南开大学医学院的博导孔晓红大概是最了解刘畅也是帮助刘畅最多的人。



  “如果没有孔教授,我还不知道盖茨基金这回事儿。我的申请很多也是老师帮忙的,她英文好。”显然刘畅对这位教授相当尊重。



  在孔晓红眼里,刘畅是个很有创新想法很会出点子的人,“这是他独特的优势。而且刘畅比较博学,除了生物专业知识,他还喜欢数学、历史和心理方面的东西。这就像挖洞一样,这个洞口你必须挖得开阔,将来你才可能越挖越深,你刚开始就挖那么小一个洞口,挖着挖着就被土埋住了。刘畅平时就在把这个洞口一直扩大,所以那么多学生中,刘畅能够脱颖而出跟他的这个优势是紧密相关的。其实这个‘探索大挑战’我也告诉了其他老师和同学,不过说一遍就完了,唯独对刘畅,我让他一定要写,因为他拿到的可能性要比别人大得多。申请需要英文写作,所以后期我帮着给完善和规范了些。今年全球递交了2500多份,最后通过的也就是3%,78份,中国入选两份,这不算低了,前三轮‘探索大挑战’内地总共才拿到了两份。”



  总金额达一亿美元的“探索大挑战”启动于2008年,为期五年,每年两轮。每轮都会针对若干全球健康领域的特定题目征集创新方案。方案一旦入选,即可获得盖茨基金会十万美元的资金支持。



  2009年下半年,当刘畅提出HIV干扰病毒这个想法时,孔晓红很兴奋,后来她和刘畅一起把HIV干扰病毒定义为HIVi,即“杀死艾滋病病毒的新武器”,这是一个新概念,能够激发专家们的兴奋点。对此,孔晓红信心十足,“我在美国呆了三年,熟悉他们的运作程序,知道应该认真按照他们的要求做好每一件事儿,所以我们后期准备得很充分很完善,如果不出意外,基本上90%的希望可以得到这个资助。”



  对于刘畅的未来发展,孔晓红给予很大的期望,她认为刘畅已经冒出了事业上的第一个火花,希望他能够获得二期资助,把很难的事儿再变成现实,冒出第二个火花。孔晓红说,很多拿诺贝尔奖的人,他们都是在博士期间冒出想法然后经过多年科研获得成果的。一个人科研的黄金阶段就在刘畅这个年龄,因为这个年龄的人经过了博士的训练,是科研思维的鼎盛期。



  新报: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得到“探索大挑战”资助的?从申请到获得是一个什么样的过程?



  刘畅:去年10月份递交申请,在寒假前知道通过了第一轮,第一轮实行淘汰制,由美国专家,多数是科学院的院士来考核。之后我们还要准备各种证明文件,如果某个环节有问题就会影响到这个课题的资助。盖茨基金会在5月10日全球发布,我4月底就知道了。



  新报:“杀死艾滋病病毒的新武器”这个课题是怎么想出来的?



  刘畅:这主要源于研究生阶段接受的系统分子病毒学的学习和训练,在此我要感谢我的恩师耿运琪教授,他一直强调研究的基础性和原创性。简单说HIV治疗一直没有一个有效的方法,那你回到自然界看,像乙肝和丁肝,后者是前者的干扰病毒,那我们就想,能不能通过分子病毒的方法,人为地做出HIV的干扰病毒,这就是最初的想法,后来就是专业上的完善了。



  新报:可操作性强吗?那么多专家学者都没有研究出什么方法,你一个刚参加科研的人会有所突破?



  刘畅:课题的过程一般是,假设、验证,最后看是不是你预计的那样。现在不可能去想能否突破,必须要脚踏实地地去做。



  盖茨基金需要人有奇特的点子,富有挑战性,循规蹈矩的想法是拿不到这个基金的,很可能拿了十万美元的资助最后做不出你预想的结果,但是你要敢于去想。去年递交申请前我们去看别人都拿出了什么想法,例如有一个用蚊子去做“飞行注射器”,看似不可能,蚊子叮咬人的机会也不等,但人家就敢这么去想,这是对传统科研的一个挑战。



  新报:这个基金申请起来非常困难,你当初对自己有信心吗?



  刘畅:我是2009年毕业的博士,刚刚从事科研工作,对我们来说,肯定要不断申请资金来做一些事儿,就这样一个反复的过程,所以只要有这种申请资金的机会,一定要试一试。在此之前,我们还申请过国家自然基金,这个要到七八月份才有消息,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新报:你很幸运,年轻人不容易得到这样的机会,不过十万美金并不算多,你想过怎么运作自己的事业吗?



  刘畅:这是我拿到的第一笔基金,就像发表第一篇文章一样,肯定让人激动。人说做科研要有坐十年冷板凳的准备,我没想到刚参加工作就能得到资助,实际上我已经做好了等待几年的打算。



  十万美金是第一期资助,期限是一年,如果有了完善的研究结果,基金会会给150万美金的二期资助,如再取得了重大成果,还会有三期。



  第一期相当于培养种子的项目,二期资助其实很难了,因为人家需要阶段性的突破。这里无所谓是否有信心的问题,十万美金只是让我开始起步,以后好好做事就是了。



  新报:假设一年后没有取得成果,你怎么办?



  刘畅:那就看这个课题还有没有必要,如果有深入的必要,我们会用其他的经费继续做。很多事情都很难说,有100条道能走出一条就很不容易了。艾滋病上世纪八十年代被发现,到现在那么多顶级科学家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一年就能解决吗?



  新报:到目前为止,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一直很顺利?你怎么评价自我?



  刘畅:确实比较顺利,研究生和博士生都是保送的。我学生物,也是一个偶然。高中时我物理特别好,在全国物理竞赛中得过一等奖,当时可以以这个资格保送南开的物理学院,但那一年,也就是2000年有个人类基因总计划提前完成了,我就有一个分析,我觉得自己搞纯物理或者数学的话智慧是不够的,但我还想学理科,评估了一下,就决定学生物,因为这个专业还需要勤奋,我可以用勤奋来弥补我智慧的不足。而且,物理和数学已经到一个很高的高峰了,生物还在增长点上,有更多的空间,需要很多人去做,我可以加入这个队伍中,用集体的智慧达成某一个目标。这个算是当时一个初步的专业规划吧?至于以后……人都说没有规划不好,但我真没有。



  其实我这个人特别随性,学本科的时候,大家都特别关注学分绩,因为学分绩涉及奖学金、出国申请、保研之类的,我不是特别在意,但学分绩还行,属于中上,奖学金每年都拿着,但一等没拿过。保送时,想了一下是否考研究所,也去北京看了看,科研条件和能力都比大学要好,感觉生活比较单调,就一个研究楼,而大学里的生活更丰富一些,听听相声看看话剧挺好,所以选择了母校继续呆着。很高兴和幸运地能继续在母校工作,从一名学生到一名教师,从生命科学学院到医学院,在此特别感谢在我成长路上给过我帮助的每一位老师、同学、朋友和家人,我也会在我的平凡岗位上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撰文/安冬  摄影/姚文生)



  作者说两句



  刘畅温和、稳重,不怎么像一个80后的人。



  他的话不多,说一句笑一下,这不是矜持,而是不太善于应酬人,很具理科生的范儿。



  按理说,像刘畅这个年龄的人,刚参加工作不久,还没怎么展开拳脚,不会引起什么关注。但凡事都有个例外,如果这个人能跟盖茨搭上某种联系,尤其是在难度极大的情况下还得到了些什么,基本上就有热闹可看了。



  刘畅就是这样的“幸运儿”,他在5月份获得了一笔10万美元的资助,这笔钱来自美国的比尔及梅琳达·盖茨基金会。此次项目资助全球有78份入选,中国只有两份。微乎其微的好事儿让刘畅给抓住了。



  用这笔钱,刘畅需要在未来一年时间内寻找“杀死艾滋病病毒的新武器”。一年后的成果如何,将决定他能不能获得第二笔资助。



  这是个难题。谁都明白,艾滋病不是那么好斗的,未必刘畅再有那么好的运气和能力,能在这方面取得突破性成果。好在刘畅的心态不错,他觉得先走出第一步然后踏踏实实做事儿最重要。
作者: 201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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