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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首老歌了。
“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当所有思绪都一点一点沉淀,爱情究竟是精神鸦片,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
莫文蔚的嗓音沙哑颓废的从扬声器中传出,融入了阴天潮湿昏暗的空气。
从抽屉的底层翻出这张唱片,依然悠荡着忧伤,依然飘出淡淡的霉味。听了多少年了,它就像淡雅极致的古龙水,那种味道,让人无法释怀。我喜欢这首歌,但却不喜欢阴天。
阴天往往让我神经脆弱。恼人的阴沉总见鬼似的缠着双休日不放,尤其在这深秋,阴风吹过身,肩头隐隐作痛,透过玻璃窗格,上海一贯的灰蒙蒙的天色仿佛更加厚重,沉到压碎心脏,整个大气象是塌陷般当头罩下,把人困在房里无力蹒跚。
漫长的两天又要在囚笼般的高楼里熬过了。有点不甘,望向天空,一大片毫无生气的灰色想把无形的镣铐所住了心灵,叹一口气,沉浸在那惨淡的歌声里吧。
忽然想起余秋雨的那一篇《夜雨》。依稀记得许多文官武将在踌躇无策之时如临一场瓢泼夜雨,霎时豁然开朗,似得仙人指路。于是,或成了智者,或成了伟人,或打了大胜仗扭转了战局,或挽救了一国的江山。
可是阴天又能带给人们什么呢?除了整个人一整天的昏昏沉沉,头重脚轻,食不知味以外,再也找不出什么。算是一个毫无收获的消遣假日。继续把自己浸泡在那忧愁抑郁沉闷的音调里,让那凄惨暗淡幽楚的音符渗入毛孔,我麻痹地吸食着阴天里的迷醉和颓唐。
城里的阴天没有草原上霹雳雨夜的刺激,只有被严重污染的空气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