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问男孩:“你喜欢我喜欢到什么程度?”少年想了想,说:“半夜汽笛那个程度。”少女默默地等待下文,里面一定有什么故事。
“一次半夜突然醒来”他开始讲述,“确切时间不清楚,大约两三点吧,也就那个时间,什么时候并不重要,总之正是夜深时分,我完完全全孤单一个人,身边谁也没有,好吗?请你想象一下:四下漆黑一片,什么都听不见,就连时钟声也听不见,也可能钟停了,我忽然觉得自己被隔离开来了,远离自己认识的人,远离自己熟悉的场所,远的无法置信,在广大世界上不为任何人爱,不为任何人理解,不为任何人记起。我发现自己成了这样的存在。即使我就这麽消失不见,也没有人觉察。那种心情,简直就像被塞进厚铁箱,沉入大海,由于气压的关系,心脏开始痛,痛得像要咔哧咔哧裂成两半,这滋味你知道吗?”
少女点点头,想必是知道的。少年继续说道:“而是假如放在那里不管,就真的死掉了,因为铁箱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了,这可不是什么比喻,是真的。这也就是深夜里孤孤单单醒来的含义,这你也明白?不过当时听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有汽笛声,非常非常遥远,到底什么地方有铁路呢?莫名其妙,总之就那么远,声音若有若无。但我知道那是火车的汽笛声,很快,我的心脏就不再痛了,时针开始走动,铁箱朝海面慢慢浮升,而这都是因为那汽笛声的关系,汽笛声的确微弱,听见没听见都分不清而我就像爱那汽笛声一样爱你。”
这是今天一个男孩子用手机给我发来的信息,很长,因为昨天晚上我跟他说分手。
有时候,不是我不懂得爱,只是爱的时间、地点、人物错位了。我不敢告诉他,我是因为孤单地在海上漂流才把他抓下来当寄托的。
可是在爱情的国度里没有公平可言,爱错了就回不了头。
我不是他的汽笛声,而是将他装进铁箱仍进大海的凶手,因为曾经自称是我的汽笛声的那个男人,最终也把我仍进了大海,然后任由我随波逐流……
作者:
自动采集 2005-6-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