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人参鸡头米

  逛街时，发现有摊贩在卖一种像人拳头大小、绿绿的、浑身长刺的果实。最奇特的是它还长有紫色的“鸡喙”，形状很像鸡头。不知这玩意儿是啥，我问了摊主才知道，它叫“鸡头果”。
  竹篮里还放着一个剥开绿色外壳的“鸡头果”，仔细一瞧，里面像石榴一样长满了绿色的果子。再把这些鸡头果剥开来，就是白色的圆形果肉，这就是整个果子的精华部分“鸡头米”。从最外层的“鸡头婆”，到次层的“鸡头子”，再到最里面的“鸡头米”，一层层，一粒粒剥开得到的才是有“水中人参”之称的鸡头米。
    鸡头米学名叫芡实，多年水生植物，因其果实形似“鸡头”而得名。“一塘蒲过一塘莲，荇叶菱丝满稻田。最是江南秋八月，鸡头米赛蚌珠圆。”清代郑板桥曾有《咏鸡头米》诗对鸡头米有过描绘。它的叶子就像一个大绿色圆盘盖在池塘水面上，伸出水面的鸡头开出紫色的花。有些鸡头则羞涩地躲藏在水里面，这时，则需要采摘人去水中摸鸡头了，拿着刀采用“三角刀法”将鸡头割下。  将采下的“鸡婆”层层剥皮，直到取到宝贝“掣鸡头米”为止。这采鸡头米的活是需要耐心还有些技巧，只有从鸡头子的底部胚芽处开始“动手”，采摘下来的鸡头米才完整。每粒鸡头米都是人工一粒粒剥出来的，据说，熟练的采摘工人一天也只能采摘几斤，正可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鸡头米性昧甘涩，平，营养价值高，可入药。明代医药学家李时珍在其《本草纲目》中说芡实有“补中，益精气，开胃助气，止渴益肾”之功效。老人食之延年益寿，儿童食之促长智，男人食之固肾精，妇人食之容颜美，是特别好的滋补佳品。据说宋代大文豪苏东坡到老年仍然身健体壮，面色红润，才思敏捷。这主要得益于他数十年如一日地坚持天天食用煮熟的芡实。
    鸡头米可生食或煮食，特别是做鸡头米粥更具营养。刚吃时，可能感觉有些苦涩，但慢慢就感觉满嘴生香。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不认识鸡头米了，可在老一辈人眼里，这可是那个困苦年代，儿时最常吃的零食，充满了记忆的味道。上回我去江南古镇游玩时，对当地特产——桂花芡实糕的美味与嚼劲仍念念不忘。原来，它是将炒熟后的芡实压成芡实粉和口感好的糯米粉、白糖一起加水拌和均匀，揉成面团做成的。
    随着时光的流逝，越来越多像“鸡头米”一样曾经我们熟悉的老玩意也渐渐变得陌生起来。可当重拾它们时，却愈发感到亲切。
    (编辑郝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