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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弱周贫 德艺双馨

来源:上海中医药报
摘要:4),原名启宇,四川梓潼人,我国著名中医药学家,先后担任中医研究院(中国中医科学院前身)内科研究所内科主任,中医研究院副院长,全国政协第三。四届常委,第四届全国人大代表,国家科学委员会中医专题委员会委员,中华医学会常务理事,中国农工民主党中央委员等职。蒲辅周先生1888年出生于四川省梓潼县长溪乡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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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家简介】蒲辅周(1888.1-1975.4),原名启宇,四川 梓潼人,我国著名中医药学家,先后担任 中医研究院(中国中医科学院前身)内科研究所内科主任,中医研究院副院长,全国政协第三。四届常委,第四届全国人大代表,国家科学委员会中医专 题委员会委员,中华医学会常务理事,中国农工民主党中央委员 等职。
     蒲辅周先生1888年出生于四川省梓潼县长溪乡一个世医之家,其祖父蒲国桢、父亲蒲伸思,都是精通医道、名闻乡里的医生。蒲辅周在家居长,下有弟妹6人,全家靠父辈行医为生,家境甚清贫。蒲辅周先生7岁开始上私塾,11岁后在上小学的同时,由其祖父讲授医书,到了15岁的时候,在祖父的潜心教授下,他掌握了不少医药知识。于是,青年时期的蒲辅周白天随祖父临床侍诊,晚上则苦读到深夜。他以《内经》、《难经》、《伤寒论》、《金匮要略》为基本研读之书,以《外台秘要》、《千金才》及历代诸家之书为参考之学,经过3年的苦读与侍诊,蒲辅周先生积累了一定的临床经验。18岁时,他便悬壶于乡里,行医之初,他牢记前人“医乃仁术”之教诲,将名字改为辅周,取辅助贫弱、周济病人之意。
    1917年,蒲辅周先生至成都开业,数年后返回梓潼行医,1927年被选为四川梓潼县商会评议员,1933年被选为四川梓潼县第一区区长,数月后因病辞职。在此期间,他热心社会公益事业,1931年曾倡议成立了梓潼县“同济施医药社”,此乃慈善机构,解决了不少贫苦百姓无钱请医买药的困难。他还创办了平民教养厂、施棺会、西河义渡等多项慈善事业,活人济世,受到当地劳苦大众的欢迎。1936年,蒲辅周先生有感于时事日非,且不屑与地方政界同流,他又赴成都行医。同时,他还在成都办起了“同济施医药社 ”,并与泰山堂订百合, 无钱买药的病人经他免费诊断后,可持他的特定处方去泰山 堂抓药,帐记在他名下,由他定期去结算。        
 
  治学严谨精益求精
  蒲辅周先生是一位临床大家,在他70多年的临床生涯中,他以振兴祖国医学为志,始终精研医理,博览兼收,治学严谨,精益求精。
    青年时期起,蒲辅周先生就养成了刻 苦读书的习惯,不论春夏秋冬,几十年不变。调到北京时,他已年近古稀,享有盛名,但他仍然坚持阅读的习惯。除了从书本学习外,他还向有经验的医生学习。他平时所用的痛风验方、百损丸和治肺结核吐血经验方等,皆得自其他老中医口授;治疗和控制内眼病及白内障等眼病的“九子地黄丸”,也是从四川一位眼科医生那里学来的。
    为了验证书本知识,他还勇于实践。如早年他曾对中药中的“十八反”产生疑问,曾用半斤蜂蜜加葱白4两,将葱白捣如泥和蜜拌匀,放置半天后,每小时给狗喂三分之一,狗吃后无异常反应,自己又亲口服用,仍安然无恙,证实了蜂蜜与葱白并不“反”。他也曾将海藻、甘草同服,经多次实验,证明海藻可与甘草同用,用于临床,发现其软坚消结之力更强。他还尝过甘遂配甘草,服后虽反应剧烈,但发现祛痰逐浊效果极好。
    蒲辅周先生认为,学无止境,学习必须持之以恒。中医的理论深奥而广博,没有坚韧不拔的毅力和活到老、学到老的恒心,是不容易掌握的。僧对于每一部中医文献,无论篇幅大小,都坚持逐章逐节、逐字逐句地细读,而且反复地读。他曾缨说,每读一遍,皆有新的启发,只有细细琢磨,才能举一反三。病有万端,药有万变,只有刻苦学习,才能把病看好。
    蒲辅周先生一向对自己严格要求,从不文过饰非。他早年在家乡行医时,虽然已享有盛誉,但由于一次偶然的医疗失误,他便毅然停诊3年,闭门读书,反思自己的不足。期间,还以一个月的时间将借来的一部日本人编著的《皇汉医学》抄毕读完,并感慨地说:“外国人尚于中医有如此精深研究,中国人岂甘自卑!”其严于律己的精神,于此可见一斑。他为自己的行为定下了三条准则。第一,好读书,必求甚解。见重点,做好笔记,加深记忆;有疑义,则反复查证,务求明辨。第二,谨授课,必有准备。讲原文则主题明确,论之有据;作分析则深入浅出,引人入胜。第三,慎临证,必不粗疏。问病情则详察体认,明其所因;辨证治则胆大心细,伏其所生。他这种从严要求的冶学精神,使他在临证时能分辨细微,审证诊脉之准确较他人更胜一筹。如在一次重型乙型脑炎患者会诊的讨论中,出席的医生都认为该患者高热灼手,胸腹痞满,已三日不大便,脉沉数,苔黄腻,可以用泻下的方法治疗。而蒲辅周先生却认为,虽胸腹痞满,但痞满而不坚,脉象不是沉实而两尺呈现滑象,苔厚腻而非老黄,所以不需用下法,大便会自行排出。正当医生们认真剖析,意见渐趋一致时,护士来报告,说患者已下溏粪。他认证之准确,令同仁叹服。
    他不仅严格要求自己,也严格要求学生。他在北京工作时,周总理细心地为他安排了几名学生。学生中有出于医学世家的中医,也有西医学习中医的学生,还有中医院校的毕业生。他对学生都精心培养,倍加爱护。在学术上,他因材施教,按照学生的不同情况提出不同的要求。他要求学生多读书,多看病。凡规定学生看的书,他还要求学生提出问题。他说:“学问,必须是学而问。”临证时,他则让学生先辨证立法、处方用药,他再修改补定。
    
  博学广思阐发经义
    蒲辅周先生在多年的临床过程中,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而且,他还是一位懂得唯物辩证法的中医理论家。他认为,中医学有独特的理论,《内经》、《伤寒论》等典籍,是中医理论体系以辩证法为内核的结晶,必须认真继承和发展。他对《内经》和《伤寒论》有精深的研究,在继承《内经》、《伤寒论》的理论基础上,对其中的一些理论问题作了精辟的阐发,体现了他“师不泥古”的风范。
    如他对“冬伤于寒,春必病温”和“冬不藏精,春必病温”的经义,摆脱了一般学者从“伏气论”的观点所作的解释,而是从冬不藏精比类悟出,冬失固藏和冬病伤寒之人,其正气必虚,春天邪气所凑,自然容易感染而得温病,不可能由冬天感受的寒邪,整个冬天伏藏于体内而到春
天才发病。又如对“阳常有余,阴常不足”的看法,他认为五脏六腑皆有阴阳,何者为阳有余?何者为阴不足?且阴平阳秘,精神乃治,一有偏胜,则必为病,岂可能阳常有余,阴常不足,而人不为病的?所以人体之阳,不是火有余而是水不足,这就是王冰“壮水之主以制阳光,益火之源以消阴翳”的本意。但自朱丹溪提出此说后,影响医界数百年,直至明代张介宾提出“阳非有余,阴常不足”,才将朱丹溪的影响纠正过来。这些都反映了蒲辅周先生继承前贤学术,博学广思,师古而不泥古的精神。对《医林改错》及该书作者,他的评价是:“王清任先生苦心于医药,积有心得,值得学习和尊敬。但仅观察数十具不完整的尸体,而确定古人是非,殊属自矜太过,其图证之现代解剖亦有未合……”他对王清任的评价反映了他的一家之言,同时也是他学习前人经验并不盲从的一例。 对中医的汗、吐、下、和、温、清、消、补八法,他认为,八法的具体应用应掌握分寸,若当用而不用是为失治,不当用而用是为误冶,但也有当用而用之不得法,结果病情未得改善。蒲辅周从《伤寒论》桂枝汤下“温覆令一时许,遍身微似有汗者益佳,不可令如水流漓,病必不除”中悟出,八法之应用,应达到汗而勿伤,下而勿损,和而勿泛,吐而勿缓,温而勿燥,寒而勿凝,消而勿伐,补而勿滞的境界。比如补法,他认为,补法用于虚证,能补不足,促使患者康复。但虚有因虚而病,有因病而虚;有渐虚,有顿虚,还有先天、后天之别;又有阴阳、气血、津液之分;五脏又各有虚证,所以要有多种补剂,针对使用。滥补则达不到效果,补药堆积也难达到效果,甚至导致胸腹胀满,衄血便燥等不良反应
  集思广益精通医理
    蒲辅周先生认为,内科是临床医学的基础。他攻内科时,在遵崇仲景学说的同时,采撷历代各家之长,如刘河间之寒凉,张子和之攻下,李东垣之温阳,朱丹溪之滋阴,融众长于一炉,以补仲景之未备,开后学之法门。因此,他能集思广益,出奇制胜。他平素所治的内科病例,大多是应邀会诊,故多疑难杂症,要取得显效殊属不易。但由于他医理精通,经验丰富,善于辨证论治,因此每能得心应手。    
    他治疗外感热病,见解独到。临床所见的外感热病,属于中医伤寒、温病范畴。自明清温病学说形成,即有了伤寒学派与温病学派之论争。对于两者的关系,他认为,伤寒学说开温病学说之先河,温病学说补伤寒学说之未备,应当互为充实。伤寒与温病是始异、中同而终异。伤寒治以发汗解表,温病治宜透达取汗,两者均需顾及津液。这些心得和认识,使他在温病学术上多所建树,特别在指导治疗流行性乙型脑炎方面有更多贡献。
    蒲辅周先生不仅精通内科,妇科、儿科亦为所长。他认为妇儿科与内科,只有见证的异同,而无本质的区别。由于妇女有经、带、胎、产,儿童有麻、痘、惊、疳,其余疾病基本与内科相同,因此,他在妇儿科诊治上也有独到之处。、
    对于妇科病,他以调理气血为主,以疏肝和脾为枢机,运用寒则温之,热则清之,虚则补之,瘀则消之的方法,临床取得了明显的效果。对于儿科病,他特别强调小儿的机体特点。他认为小儿属稚阴稚阳之体,易虚易实,易寒易热;必须认真运用四诊的诊察手段,凭脉息,察指纹。望面色,审苗窍,听声音,观动作,综合分析以得出正确诊断,并注意稚阴稚阳之体不任攻伐。儿童无七情内伤症,但腠理不密,易感风寒及急性烈性传染病;肠胃脆弱,易得伤食伤冷之证。蒲辅周先生诊治的儿科疾病均为危急重症,但其救治之成功更体现了他在四诊方面娴熟的技术,其判断之准确,用药之精当,足堪儿科后来者效法。
  治病求本注重后天
  治病必求其本,是中医治疗的基本原则。蒲辅周先生对此深有研究,并对在辨证求本过程中应注意处理的几个关系作了阐述。
  一是邪正关系。他认为从邪正关系上来看,“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邪之所凑,其气必虚。”人类疾病的发生、发展和转归的过程中,正气是邪正斗争、胜负消长过程中的关键。因此,在治病过程中,要注意患者的正气情况,掌握扶正祛邪、祛邪养正的辩证关系。若只见病,单纯以祛除病邪为务而不顾正气,则失去治病求本的意义。
    二是病因和症状的关系。他认为,疾病的病因是本,症状是标,所以治病必须寻求病因,对因治疗,才能达到痊愈的目的。他曾分别治一尿闭和一尿失禁患者,从症状看,两人是完全不同,但从病因病机分析,却都是中气虚弱,一是中气不摄以致尿液失禁,一是中气不运,尿闭不通。因此都从中气虚弱治,处以补中益气汤加减而愈,而不是见失禁就固涩,见尿闭就通利,此即中医异病同治之义。
    在治病求本同时,蒲辅周先生还十分强调“治病必先察睥胃之强弱”。他认为外感病须助胃气,内伤病更应重视胃气,因为卫气来源于中焦,胃气强者,卫气始固,玉屏风散用白术即本于此。因此,他每将调理脾胃作为外感病恢复期的治疗关键。而脾胃为后天之本,五脏六腑皆禀气于胃,胃气受戕则内伤难复,所以治疗内伤疾病时亦必须时刻不忘胃气这一根本。如他对一例久治不愈,中阳衰弱的低热患者,处以升阳益胃汤,每日煮取15克,获效甚速;而他治另一例寒湿痹证后期邪却正伤的患者,用建中汤调和营卫、温中补虚,后以薯蓣丸收功而愈。他说:“辨证论治要审病求因,分析邪正相争的不同时机,因势利导,邪去正安,扶正祛邪。病后调理,应重视胃气。胃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脾胃强健,气血充足,则康复矣。”
    蒲辅周先生调理脾胃,既取法于李东垣之升脾阳,又效仿叶天士而保胃阴,升降润燥,权宜而施,融李东垣与叶天士之长于一炉,用补中益气汤和益胃汤加减,亦常用补益资生丸,既避免参苓白术散之补而壅滞,亦无香砂枳实丸消导香燥之弊,诚乃可师之良法。
作者: 未知 2013-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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