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全球数一数二的美国某知名模特经纪公司，周斌是他们近10年来签下的第一个亚洲模特（杜鹃是第二个），究竟是什么样的魅力可以让一向挑剔的“老美”点头，我对这个女孩子充满了好奇。听筒那端周斌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愉悦，她说自己刚刚吃过晚饭，所以很开心。容易知足的人自然容易快乐，我的好奇又多了一分期待……
1、小插曲：遭遇“星探”
采访地点约在了新天地，糟糕的交通让我险些迟到。一路小快步前进，余光扫到了一对很“醒目”的人。女孩子高挑修长，一看就是模特。男人则有些奇怪，大夏天的，一身长衣长裤不说，还戴了顶帽子，像从事什么秘密工作似的。瞬间的念头就是，一个粉丝遇到了明星在要签名。匆匆而过竟没认出那女孩子正是周斌。后来她告诉我，自己一进来就被那个自称摄影师的男人拦住了，说她素质很好，问她有没有兴趣当模特？还说自己在这个圈子已经16年了，可以把她捧红。听到这里我已经笑得不行，一个在时尚界混了16年的人居然不认识周斌，还说要捧红她！难怪周斌气不打一处来呢！“摄影师”还说：“刚开始合作的话，钱不重要……”喜欢捉弄人的周斌却马上把话接了过去，说：“不行，钱很重要，我就看重钱，达不到要求就不能合作。”一句话就把人家顶了回去。不过她已算很礼貌了，坚持听他说完了所有的话。看她毫不掩饰自己生气的样子，就知道周斌的个性很率直。
2、不可能一：幸福小女人？
看过周斌帮杂志拍的一些时装大片，表情冷到可以杀人。在美国当地的媒体印象中，她也是那种酷酷的模特。有个摄影师甚至说：“周斌不能笑，笑就不是她的风格了。”连她自己也挖苦说我笑的话人家会觉得是阴笑呢。但周斌的幸福在朋友圈中却早已是公开的秘密，谁都没有想到，一向“自以为是”的她会在20岁刚过就早早嫁人了，这样的举动着实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呢。“找到个好男人还不赶快抓住呀！”这是她给我的回答。说到周斌的爱情竟还和我们报纸有点小关联呢。那次在文新报业大厦的电梯里，她不小心跌倒了，旁边的一个外国男人很绅士地扶起了她，他就是周斌现在的丈夫David，是个美国人，比周斌大了整整20岁，工作的关系那时他常常满世界地跑，和周斌认识不久后他就去了韩国，一呆就是大半年，紧接着是美国，所以那时他们只能每天通过msn联系。David丰富的人生阅历和沉稳的性格都深深吸引着她，可周斌自己也毫不讳言，“我是纯粹喜新厌旧的人，那时他不在身边，追我的人很多，我也动摇过。”显然，这样的动摇David也察觉到了，他变卖掉了美国的房子和车，孤身一人来到上海，对周斌说：“我知道，如果我再不来的话，你肯定跟别人跑掉了。”结婚时他们已认识了4年。虽然表面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周斌内心对先生是有着几分依赖的。“他总是不经意间教我很多东西，就像一本‘活字典’。”因为他的关系，本不喜欢读书的周斌养成了每天睡前阅读的习惯。
与外籍模特在一起演出的周斌，已融入了异乡 3、不可能二：征服美国？
可以签约这个拥有Daria、GemmaWard等一大批世界顶级超模的经纪公司是每个模特的梦想，而他们对亚洲模特的选择谨慎到了苛刻的地步。以至于在周斌进去前已经有快10年没有签过亚洲模特了。当时一个出名的摄影师帮周斌拍了一组时装大片寄到美国，结果得到的回复是“我们要马上看到这个女孩！”现在周斌每年都会有半年左右的时间在美国，许多国际一线品牌找她做代言、拍广告，并在欧美各地播出，蓄积了大量的海外人气。空下来的时候她最喜欢和吕燕、刘丹三个人一起出去“觅食”，虽然分属不同的经纪公司，可同为中国人的她们却是“臭味相投”的鬼马好友。“吕燕和刘丹住的街比较近，我住的地方虽然远一点，可过去很方便，所以我们三个总是一起跑出去找东西吃。”毕竟那是个陌生的地方，工作以外的时间，这是最好的放松方式。估计对唐人街的熟悉程度都可以让她们自己画
美食地图了。而在国内，周斌现在会有选择的工作，不是因为她大牌，她也试过为一些少女杂志拍片，可出来的效果却不理想，朋友都说她“坏了人家杂志青春、活泼的风格”。所以现在只有一些大牌杂志的合作还在继续。很多模特都会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可周斌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说“一心不二用”的人，她口中的“一心”是指专心做模特，“不二用”则是不去考虑将来的事，也许在别人看来这有点“目光短浅”，可她自有自己的哲学在其中。
4、不可能三：表里如一？
说来有趣，因为职业的关系，David的家人第一次看到的不是周斌本人，而是她在杂志上的照片。当时大家觉得这个女孩子“有点凶”，担心也就不可避免。表面看起来周斌的确是那种很“拽”的女生，国外记者甚至用“不知为什么，这个女孩让我看了有点‘怕’”的语句来形容她。这可能与她做模特的风格有关，也可能与她有点男孩子气的性格有关。小时候老爸会把拔了牙的蛇给她玩，会让她牵着青蛙上街，这在任何一个女孩子身上可能都不多见吧。现在的周斌虽然见惯了记者，可也总是口没遮拦地想到什么说什么，毫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难怪容易被人“误解”了。接触下来却觉得，骨子里的周斌还是个很传统的女孩子。David曾把她的名字文在身上，想来敢做敢为的她必会有所回应，周斌却说：“等我老了不做模特的时候也许还可能（文先生的名字），做模特还是干干净净的好。”每年9月她都会飞去美国，可不管多忙，她一定会赶在11月份过生日前回国一次，“我从小到大，每年的生日都是和父母一起过的，所以生日时一定要回来。”公司在纽约，丈夫的家人住在费城，但只要她在美国，每个周末她都会特别飞去度周末看望他们，“他（指丈夫）家里人把我捧得像小公主一样。”David的阿姨特别还将整层三楼整理出来作为她的房间，看来“公主”的比喻实不为过。我问周斌：“别人怕你是不是因为你什么都不怕呢？”“我怕老鼠的。”她一脸委屈地说。真是被她的搞怪打败了，“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坚持问了下去。“我今天才发现，我家人是怕我的。”她坐正了身子，开始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今早我爸来我家时，才9点多，我还没起床，我说：‘爸，你10点半再叫我。’结果我爸说了一句话，差点没咽死我。他说：‘好，那我叫你你可不准发脾气。’”这让她好生纳闷，“我什么时候跟家人发过脾气呀？”直到现在都没想通。看来想不被“误解”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呢！而“家人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就是她的理念了。
后记
一次在巴黎秀上，亚洲模特只有3个。日本、韩国各一个，再就是周斌。等大秀结束后，日本的记者马上去采访日本模特，韩国记者也跑去找同胞了，只有中国记者追着外国模特不放。这件事给周斌的触动很深，“你不采访我不要紧，但有时我们真的崇洋媚外得很厉害，许多模特都是国外的媒体先报道，之后中国的记者才会蜂拥而上。”短短这句话却切中了要害，的确，无论吕燕也好，杜鹃也罢，细想之下无一不是“墙外开花”后才得意“墙内香”。眼前的周斌也是如此，“我不觉得自己是名模，出国回来别人就觉得你好像怎么样了似的。”不得不承认在时尚的领域我们还落后欧洲和美国许多，这可能也是“媚外”的原因之一，毕竟“技高方能胆大”。(伊达/文 素素/摄)
作者：
2006-8-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