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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业探密细胞50载

来源:河北日报
摘要:虽已年过古稀,但他像一头拓荒牛,依然在植物细胞信号研究领域拉车爬坡,壮心不已。4月的一个周末,陪老伴逛超市的孙大业,和所有他这个年龄的老人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回到家,孙大业第一件事就是研究这把“扫帚”―――拆了装,装了拆。中科院院士,河北师范大学教授孙大业72岁,属牛,今年刚好是本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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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72岁,属牛,今年刚好是本命年。虽已年过古稀,但他像一头拓荒牛,依然在植物细胞信号研究领域拉车爬坡,壮心不已。



  4月的一个周末,陪老伴逛超市的孙大业,和所有他这个年龄的老人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在超市里,一把功能特别的电动“扫帚”,引起了他的兴趣。于是在家负责刷碗、扫地的他,不顾老伴反对,坚持花300元买了下来。



  回到家,孙大业第一件事就是研究这把“扫帚”―――拆了装,装了拆。那兴奋的神情酷似一个正在把玩哈利波特魔法扫帚的孩子。那一刻,作为一名优秀科技工作者迥异于常人的特质在他身上就格外闪亮。“又花三百块钱买了一个玩具。”老伴笑着“抱怨”。



  中科院院士,河北师范大学教授孙大业72岁,属牛,今年刚好是本命年。虽已是古稀之年,但他这头植物细胞信号研究领域的拓荒牛,依然拉车爬坡,壮心不已。



  喜欢搞点新东西



  72岁的孙大业,在科研上探索新事物的兴趣依然不减。“你不做一点新东西,不在前沿向前走一步,就不能叫科学研究。”这几乎成了他的口头禅。孙大业深知,对于一名科研工作者来说,研究方向的选择对将来的科研之路意味着什么。



  1981年,孙大业到美国德克萨斯大学植物系进修,他的合作教授斯坦利・茹是世界知名教授,植物光敏色素领域的权威。



  茹教授曾经提供了4个研究题目供他选择。在茹教授焦急的催促和等待中,孙大业用4个月时间给出了答案―――  选择植物钙调素研究,而就在一年前植物中才刚刚被证实存在着钙调素。这也是他选择的理由―――  喜欢研究点新东西。



  1983年回国后,他和学生们用不同材料,不同手段都证明了植物细胞外的确存在钙调素。随即研究发现胞外钙调素能够促进细胞分裂和原生质体再生细胞壁。“作者的研究工作可能开拓了一个新的研究领域―――  并势将为细胞生物学作出突出贡献。”国外杂志审稿人这样评价他的文章。



  之后,他又逐渐从植物钙调素研究扩展到细胞信号转导,而当时国内对这一工作尚知之不多。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他主持编写了《细胞信号转导》一书,出版工作也颇费一番周折。但如今《细胞信号转导》一书已经出了三版,印刷了五次。如今,“细胞信号转导”已成为生物学中的热门领域。



  2001年,孙大业由于在研究领域创新性系统性的工作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



  求知当如小学生



  “对未知的新事物和新知识,孙先生始终像一个小学生一样充满了求知欲。”学生这样评价他。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已年近60岁的孙大业,和同事决定在研究方向上从“生理生化”转向“分子遗传”。



  俗话说,人过三十不学艺。对于已被人认为功成名就的他来说,这一决定意味着要和自己的学生,甚至学生的学生同一起点,开始学习新知识。



  但从“生理生化”到“分子遗传和基因克隆”的改变,将带动研究方法上与国际接轨,同时推动实验室在科研上由“基础研究”向“应用基础研究”的转型。“改”势在必行,“学”刻不容缓。



  如今,经历了转型带来的阵痛后,孙大业和同事们在科研上开始走出低谷。在作物耐热与耐盐等抗逆性分子克隆研究上,相继找到几个与作物耐热、耐盐相关的基因,可能有助于培育农作物新品种。



  虽然在分子遗传实验学习上,学生比老师快;但在对世界最新研究成果的判断与理解上,老师依然“老牛识途”,走在前头。



  在学生心目中,由于多年的科研经验,他常能在科研进入岔路口时,指明正确方向,从而柳暗花明。



  孙大业喜欢新潮手机。发短信,听音乐,拍照片,这些手机的多种新功能,被他一一攻克。他对同事笑称―――  我玩手机,是为了预防老年痴呆!这虽是一句玩笑话,但始终像一个小学生一样去学习,却是他延长科研青春的秘笈。



  学生的院士助手



  孙大业最近最高兴的事情莫过于两位昔日留学海外的优秀学生,又回国加盟他所在的研究所,使得科研实力大增。



  按说,人才储备不是孙院士的“研究领域”,可他的忧患意识不但没有随着年纪的增长而消退,反而与日俱增。



  其实,孙大业的实验室在地方高校中是相当出人才的,弟子中有二十多人毕业后,到国外深造和从事科研工作,其中更有六七位在自然科学的顶尖刊物《科学》、《自然》上发表研究成果。



  当年,学生们提出出国留学时,孙大业曾力排众议,为弟子们开绿灯。他知道,高水平人才的培养必须有一个留学的过程,在学术上和国际接轨。



  “但现在就应该想如何把他们引回来,这才是一个人才培养的完整链条。”为此,孙大业开始了自己的引才计划。



  这次当他得知两位学生要回国发展,数家重点大学、研究所对他们纷纷摇动橄榄枝后,身为科研工作者的他,给两位学生提了一个建议―――  别着急,南方北方各处考察一下再决定。



  考察后,学生们给他打来电话,表示正在权衡。孙大业告诉他们:“你们的研究领域都是新领域,说实话,我不会做,更不会干涉你们,在这里你们做主。”他同时表示,“我所做的就是创造好的科研环境,帮你们修改经费申请书和论文,当好你们的助手。”



  不是给院士当助手,而是院士给学生当助手,比这“砝码”更重的是72岁恩师的一片舐犊深情,高徒们选择的天平自然倒向了母校。在学校、学院领导大力支持下,最后他们婉拒上海、北京、杭州等重点高校邀请,回到了河北师范大学。



  72岁的孙大业,至今依然少有时间陪伴相濡以沫的妻子。为此,贤淑的老伴有时也不免埋怨,他心有愧疚。



  为此,他痛下决心,给自己制定了三个“五年计划”―――  七十岁以后,让已到中青年的学生们“独立”工作;七十五岁以后,自己少管工作;八十岁以后,不再管工作,完全退休。



  老伴虽然“批准”了这个“五年计划”,但了解丈夫的她知道,“五年计划”实在靠不住的,对于醉心科研的孙大业来说,工作已成为了他的一种生活方式。
作者: 2009-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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