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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锷成才之路

来源:中医院临床
摘要:丁锷,安徽中医学院教授、骨伤科主任医师、硕士生导师。历任安徽中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中医外科、中西医结合外科、骨伤科主任、教研室主任,骨伤硕士研究生导师,安徽省中医药学会常务理事,骨伤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评审专家,《中医药临床杂志》、《中医正骨》、《中国骨伤》、《中国中医骨伤科杂志》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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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锷,安徽中医学院教授、骨伤科主任医师、硕士生导师。历任安徽中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中医外科、中西医结合外科、骨伤科主任、教研室主任,骨伤硕士研究生导师,安徽省中医药学会常务理事,骨伤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评审专家,《中医药临床杂志》、《中医正骨》、《中国骨伤》、《中国中医骨伤科杂志》编委。1993年经国务院批准享受政府特殊津贴,1997年获准为国家第二批、第四批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2006年中华中医药学会授予他首批“中医传承特别贡献奖”,2007年获首批“国医骨伤名师”称号。
    学医行医    丁锷1933年12月生于安徽省舒城县,出生在一个普通农民家庭,7岁时母亲的离去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无限的痛苦。那时母亲生病四处求医不见好转,一次母亲病危,父亲请来当地“名医”,仅开包费就八块大洋,但换来的却还是未见好转。就这样,母亲离开了人世。第2年他随祖父生活并开始上私塾学校,6年后,与自己朝夕相伴的祖父又因病而去,少年的心灵再次遭受沉重的打击,难道疾病就那么难治,医生就那么难做?他不断地询问自己,开始萌发了学医救人的思想。3年后因为战乱而缀学的他面临择业,在家人的支持下,他决定学医。经过四处打听,他找到了地方最著名的中医方振亚老先生,1949年成为方老先生的关门弟子,这年他才17岁。按照老师的要求,白天他随师临证抄方,早晨和晚上读书学习。抄方时他一丝不苟,不懂就问,学习时更是读书不倦。虽然也曾感觉枯燥,也曾有困惑,但坚定的目标、坚强的毅力以及老师的严教,令他坚持下去。随着学习的深入,他的兴趣不断增加,行动也更加自觉。每天天亮起床诵读原著,晚上在老师的指导下系统学习新课,白天跟师看病抄方。
    1953年他以优异的成绩出师,走上了漫长的行医之路。3年间他系统学习了中医学、中药学和脉学,背诵经文、方药数百篇,抄方更是数以千计,奠定了非常坚实的中医基础。一年后作为内儿科医生转到镇卫生所工作。
    1955年他被县医院中医科录用,成为科里5人中最年轻的医生,是年刚23岁。他白天门诊,晚上继续结合临床研读经典书籍,并写下了大量的读书笔记。
    1957年丁锷考入安徽中医学校师资温课班,次年毕业留校任教,正式成为学院的一名教师和医师。一年时间里,他专门研读了《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神农本草经》等中医经典,进一步深化了对中医理论的认识,结业时和同事一起撰写了中医四大经典释义。之后的一年里,他在讲授《金匮要略》等课程的同时,坚持每周到附院中医内科坐堂门诊。
    1959—1963年,已行医、教学多年的丁锷,再赴河南洛阳平乐正骨学院专攻中医骨伤,在继续学习传统中医的同时,又系统学习了中西医基础理论和骨伤理论、临床。这期间,除学校安排的课程著作,丁锷教授又研习了历代中医骨伤名著,写下了大量的读书笔记和临床体会。4年后他带着学到的新知识,重新回到他熟悉的安徽中医学院,继续从事临床、教学工作。
    前后8年的脱产学习经历虽然千辛万苦,但使丁锷教授全面掌握了传统中医理论和临床,掌握了中医骨伤科学的基础理论和临床,为日后成为名医提供了重要的基础保证。
    20世纪60年代后期到70年代初期,他在安徽医学院参与组建中医外科和中西医结合外科,并担任科主任。在他的领导下,中医外科和中西医结合外科在开展常规手术、手法的同时,积极开展当时盛行的新医疗法治疗外科疾病,取得了令人满意的疗效,并举办了全省学习班推广应用。
    1973年安徽中医学院恢复,随后中医骨伤科成立,丁锷教授任中医骨伤科主任,他给大家讲授中医理论,带领大家开展手法复位、夹板固定治疗各种骨折脱位,研制各种治疗骨折、软组织损伤和骨关节感染的外用中药,探讨中医药治疗骨伤科疾病,取得了显著效果。他总结多年临床经验而创制的“消瘀接骨散”、“骨疽拔毒散”、“颈椎活血胶囊”等制剂,成为医院的常用药,他主持的“消瘀接骨散治疗软组织损伤和骨折的临床及实验研究”等科研成果已有5项通过鉴定,其中获省级二等奖、三等奖各1项,他研制的“颈舒颗粒”被卫生部批准为三类新药并批量生产。他还撰写了大量的学术论文,主编或参编了多部学术专著,其中的许多观点都获得了国内同行的公认,成为国内著名的中医骨伤专家。除此之外,丁锷教授还常年担任本科生、硕士研究生等的教学工作,培养的学生遍布大江南北。
    2002年丁锷教授虽然年事已高,但他仍坚持每周2次门诊,还继续总结临床经验,潜心研究骨伤疑难病症的中医诊治方法,对颈椎病、股骨头缺血坏死、类风湿关节炎、强直性脊柱炎、腰椎间盘突出症、膝骨性关节炎、骨质疏松症等进行了研究,提出了许多独特的见解和治疗方法,他研制的“骨蚀宁”、“腰突散”、“强脊舒”等已得到同行和广大患者的肯定。
    读书感悟
    丁锷教授从新中国成立前夕择业从医,初为学徒,继人高校,先后脱产学习8年,这其中既有严格的中医传统的师带徒经历,又有专研中医经典的经历,更有高等学府的专业学习过程,可谓经历丰富。通过这些学习,丁锷教授不但有非常扎实的传统中医功底,至今还能记得当年背记的中医经典的原文,经典方剂、药性更是数以百计,并能熟练地运用于临床实践,而且对许多现代医学理论、诊疗技术也是十分熟悉。
    丁锷教授认为,学医尤其是学中医的确是一个十分艰苦的过程。第一,学医并不是一个一蹴而就的事情,而是一个较为漫长、渐进的过程,需要有恒心、毅力,否则可能半途而废。第二,在学习过程中,要遵循一定的规律,先抄方药、背经文,再逐渐理解消化,或者按部就班先学些中西医基础,然后临床实践,最后再学习提高传统中医。第三,医学学习不但包括几年的脱产学习,更要注重在临床实践中学习,这里一方面指结合临床温习、巩固以前学过的知识,另一方面指在临床实践中学习新的知识,并及时总结临床成功和失败的经验教训。第四,除医学本身,我们还应该学习、博览更多的其他知识,包括哲学、社会学、古代文学等,以扩大我们的视野。在学习内容上,对中医基础理论一定要熟悉,经典著作一定要熟读,对基本方剂、基本药性一定要熟背,对基本技能一定要熟练。同时作为一名现代中医,必须较为熟练地掌握现代医学和其他相关自然科学技术,这样才能做到正确诊断、正确治疗。
    对于读书,丁锷教授认为,第一要“博”,既要读医学书,也要读非医学书,医学书也要读各家,这样才能做到博采众长,触类旁通,为我所用。第二要“精”,对重要的经典医学著作不但要读,而且要精读,要一句一句读,其中一些重要的原文要背要记。第三要“悟”,这是读书的关键所在,一是悟在读书时,即读懂含义,发现书中关键之点;二是悟在日后的临证中,当临床遇到常规方法不能处理的疑难问题时,要回到所读书中的其他观点、方法,尝试“同病异治”的新途径。
    从医体会    
    
    丁锷教授从医50余年,既受到过传统的中医师承教育,又得到过现代大学的系统升华;既有乡村基层从医的体验,又有高等学府的教授经验;特别是从未脱离过临床实践,如此丰富的从医生涯,使得丁锷教授的学术思想,不仅深深受到中医学传统理论的熏陶,而且也受到现代医学的影响。他认为作为一名医生,第一要以人为本,要真诚待人。不论病家的地位、家庭背景如何,都是你的服务对象,都是把生命托付给你的病人,我们只有竭尽全力诊治病人的义务。第二,为了更好地服务病人,我们必须要有更为精干的技术和水平。精干技术和水平来源于三方面:一是来源于书本和老师。二是来源于临床和实践,在实践中不断地总结成功的经验,思考失败的教训,探索更有效的治疗方法。三是来源于交流和兴趣。作为一名好医生,除自我读书、自我实践外,还应该学会与同行交流,与病家交流,从他们那里得到新的启示、新的思路、新的知识;还应该博览群书,学习与医学有关或“无关”的知识,例如哲学、文学、道学等,从中拓展思路,服务临床;第三,作为一名现代中医,要做到与时俱进。丁锷教授的临证思路,一般是先通过病史询问,结合体格检查、望诊、影像学和实验室检查,确定疾病的西医诊断并分析主要病理变化,然后以中医的脏腑、气血、经络理论为指导,分析确定该疾病所属的证型,再以相应的方药治疗。如果主要的病理是机械性压迫、形态改变等,则及时建议患者手术治疗。真正体现了“西学中用,以中为主,中西结合”的诊治思想。
    传承经验
    丁锷教授早年接受了3年严格的师承教育,后来又相继接受了1年的中医经典专项学习和4年的大学教育,无论何种学习,他都刻苦专研。跟师时他认真临证抄方,早晨、晚上在老师的指导下学习中医经典,大学时他学习中医骨伤理论,实践于临床,对于不懂或不理解的问题,他一方面自我思考,一方面查阅文献或向老师请教,以获得理解。学习中他还不断总结先师的经验和读书体会,先后8年的学习,他写下了大量的读书笔记和临证体会,获得了老师的充分肯定。在成为老师、名医后,丁锷教授又毫不保留地把自己的学术思想和临床经验传授给他的学生。一方面在查房、门诊中,针对具体疾病讲解中医理论、辨证方法、处方用药,对于某些难以整复的骨折脱位,他亲自动手,经常边操作边讲解,使学生更易理解掌握;另一方面通过讲座,系统传授他的学术思想和临床经验,对学生的学术论文,他严格审阅修改并讲解说明。他不但传授自己的经验、体会,还传授学习中医、诊断治疗的方法和技巧。他认为:第一,理论学习是传承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理论学习,不但更容易掌握老师的经验,而且还有推而广之的可能,学习的方法是刻苦,学习的技巧是勤于思考;第二,临床实践是传承中最基本和最重要的内容,只有多跟师临床,才能学到老师经验的精髓;第三,师生互动是传承的重要法,对于临床学习中的问题,通过咨询、讨论,可以提升对知识的理解,开发自己的思路,获得新的知识。对学生的具体要求,丁锷教授认为,为人正直、谦虚好学、热爱中医是基本的前提,本科以上学历、主治医生以上职称,有较为全面的中医和西医知识,有较丰富的临床经验是合适的人选。
    寄予希望
    丁锷教授已逾古稀之年,但他仍然像过去一样关心中医事业,关心医院和科室工作,关心同事和患者;仍然坚持每周门诊,参加会诊、会议。每当和学生、朋友谈起中医的过去、现状和将来,他总是激情满怀,对中医教育,他说大学院校是现阶段系统培养中医基础人才的重要方法,但绝不是唯一的方法。高水平的中医人才在院校学习的基础上还必须通过其他途径,如跟师临证、进修学习等逐渐提高,因为现行的中医教材虽然可以反映中医基本理论、思想和方法,但缺少中医原著的系统学习难以反映传统中医的全貌或原意。还有些临床教材不能与时俱进,缺少更新,与临床脱节较大。历史的经验证明,师承方式仍然是学习中医的重要方式之一。
    对中医现状,丁锷教授认为,表面上看中医的医疗体制没有多少问题,甚至是受保护对象,但由于整个医疗体制的模糊化,医疗市场的不断商业化,使医院、医生更多地追求短期利益的最大化。中医萎缩趋势日益明显,这从各类中医院的实际临床分科、医生用药等可以看见。中医的科研也是如此,表面上看似各类科研项目也不少,但真正可以应用或推广的并不多,其方法大多沿用西医的理念,多是想用西医的理论注解或证明中医的理论、方法。丁老认为,真正的中医科研应该是在中医的思想、理念指导下进行,其方法可以是包括西医在内的各种现代科技手段。
    对中医的未来,丁锷教授认为“西学中用、以中为主”是中医发展的道路之一。所谓“西学”,就是指现代科技。他认为,应当承认中医学是一门经验医学,是生活在中华大地上的先人们,用自然界的动植物和矿物来疗伤治疾的长期实践经验的积累,并用朴素的古代哲学和一些自然现象归纳、解释其机理。于是,实践经验与古代哲学结合形成了基本中医学,且在以后的实践中不断得到进一步的充实和发展。面对中华民族这样的宝贵遗产,我们一方面要全面继承,不能丢失;另一方面更要发展它,不能让它停留在原来的水平上。丁锷教授还强调指出,中医学不仅是一门自然科学,也是一门人文科学和社会学,是三者的有机结合,其内涵丰富,与新世纪医学模式颇多吻合,在拥有高科技、高度发达的新时代里,为保障人类健康、防治疾病,起着重要的作用。他希望国家对中医的发展应该有一个明确的短、中、长期规划,认真研究名中医的培养方式,对中医政策、财政的投人不应该落后西医太多。他更殷切希望青年同道们为中医的发扬光大作出自己的贡献。 
作者: 刘安平 王峰 周正新 2013-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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