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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廷析:殒落在斑马鱼世界的科研之星

来源:中广网
摘要:今年7月16日,一颗科技之星殒落在他热爱的斑马鱼世界,在他不断创新探索的科技征途中。六年前,从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完成博士后研究,毅然放弃优厚的科研和生活条件回到祖国。他带回了满腹学识,带回了模式生物斑马鱼。他建立了六万尾斑马鱼的种群鱼房,潜心投入医学科学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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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7月16日,一颗科技之星殒落在他热爱的斑马鱼世界,在他不断创新探索的科技征途中。他就是中科院上海生命科学研究院-交大医学院健康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刘廷析。

  “炎夏夜梦长,忽惊晨星落;难别手足情,浊泪忍愈多。攻坚君犹在,坦荡兼执着;丹心化神奇,科学终伏魔。”刘廷析的英年早逝,令他的恩师陈竺院士十分悲痛,含泪写就一首五律诗悼念爱徒。  

  六年前,从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完成博士后研究,毅然放弃优厚的科研和生活条件回到祖国。他带回了满腹学识,带回了模式生物斑马鱼。这种87%基因与人体相同的生物,已经成为分子遗传学、发育生物学和药物筛选等领域的研究载体。他建立了六万尾斑马鱼的种群鱼房,潜心投入医学科学事业。短短几年间,他和团队在《自然》《血液》《细胞研究》等国际知名学术期刊上共发表科研论文17篇。由他率先创建的有效的、可遗传的、组织特异性的斑马鱼基因敲减技术,为解决斑马鱼基因功能研究所面临的“瓶颈”提供了新的方法和手段,在国际上引起很大反响。

  面对这样沉甸甸的科研成果和成熟的模式生物斑马鱼研究平台,他平静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是带着感恩、幸福和愉快的心情离开这个世界的。我此生只追求忠诚,上对国家,下对学生。”这是“海归”青年科学家刘廷析的临终遗言。

  鱼房,刘廷析非常爱惜却不吝啬。当占地250平方米、养殖数万条斑马鱼的鱼房建成后,刘廷析立即将其向社会开放,慷慨地与同行共享。目前,斑马鱼资源库和技术平台已为国内多个科研单位提供了斑马鱼正常或突变品系资源、进行人员技术培训及课题合作。美国、英国、法国、日本、德国、奥地利、匈牙利、加拿大和新加坡等国家的52个实验室也相继前来索取相应实验资源。  

  他一心扑在实验室和鱼房,很少有时间陪伴家人,每次回家已经累得快要睡着,碾转反侧之后往往又回到了实验室。爱人邓敏告诉记者:“对儿子他总是笑称主要是身教,他也曾去孩子的班上讲血液病和斑马鱼,他还亲自带领他们参观鱼房和实验田。他总说,孩子小时候主要是妈妈负责,长大后爸爸会负起责任来。”

  他独创了蜜蜂+狼+猪的管理理念,努力建设一支象蜜蜂那样辛勤劳作、象狼一样忠诚无畏、象猪一样忍耐承受的科研队伍。回国6年来,刘廷析已培养出1名博士后、4名博士生、2名硕士生,他的实验室现有15名博士研究生。通过言传身教,他带出了一支热忱向上、学风严谨、思维活跃、勇于创新、互助协作的科研团队。同学们叫他“老刘”,而不叫“老板”。健康所副所长张雁云回忆:“廷析说,遗传有两种,一种是生理上的,一种是学术和气质上的。我们现在更需要后一种。他正通过自己的一言一行,把优良的学术基因传承下去。”

  他把学生当成子女一样爱护,对他们充满关心和期待。在学生们的眼里,刘廷析非常严厉,如果学生在汇报课题时出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错误,他总是会痛心疾首地拍着桌子“吼”人。然而,严厉的背后是慈爱:有的学生没有电脑,刘廷析就将自己家里的笔记本电脑带到实验室;学生们做实验缺少大型仪器设备,他就千方百计积极争取。对学生们的科研课题,他极其负责。有一次,因为指导一名学生出了偏差,刘廷析不仅郑重向学生们检讨,还惩罚自己喂了一个月斑马鱼。他的学生井长斌说:“那个时间实验做得不顺利,然后灰心丧气,他特意找我谈心,送了我一本林肯传,希望我用林肯的例子鼓舞我。他常用一句话教育我们,如果你想走得快,你就一个人走,如果你想走得远,就大家一起走。”



  中新网上海11月22日电(记者  邹瑞玥)今年7月16日,中科院上海生命科学研究院暨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健康科学研究所研究员刘廷析因病去世,年仅44岁。“我是带着感恩、幸福和愉快的心情离开这个世界的。我此生只追求忠诚,上对国家,下对学生。”这是这位“海归”青年科学家留给世界最后的话。  

  “廷析天天往医院跑,但从来都是去看他的实验。”在22日举行的追忆会上,刘廷析的生前好友张雁云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如果他能够及早治疗,或者安心休息,至少有可能缓解。”

  刘廷析生于1967年12月,贵州省贵阳市人,1996年在武汉同济医科大学获得硕士学位,同年来到上海第二医科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师从著名血液病专家陈竺院士。1999年取得博士学位后,刘廷析赴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Dana-Farber癌症研究所进行博士后研究。2005年他婉拒了美国导师的挽留,毅然回国,在上海组建实验室,主要使用斑马鱼这一发育——疾病模式生物体,进行分子遗传学、发育生物学等方面研究。

  斑马鱼的基因和人的基因高度相似,刘廷析认为它可以在白血病研究中起到重大作用。由他率先创建的有效的、可遗传的、组织特异性的斑马鱼基因敲减技术,为解决斑马鱼基因功能研究所面临的“瓶颈”提供了新的方法和手段,在国际上引起很大反响。

  张雁云回忆说,刘廷析非常宝贝他的鱼,他对斑马鱼模式研究中心的管理也严格到苛刻。但是有同行相求,他从不吝啬,还热情地教给他们养殖技术。目前,斑马鱼资源库和技术平台已为国内多个科研单位提供了斑马鱼正常或突变品系资源、进行人员技术培训及课题合作。美国、英国、法国、日本、德国、奥地利、匈牙利、加拿大和新加坡等国家的52个实验室也相继前来索取相应实验资源。

  回国6年来,刘廷析将全部身心投入祖国科学事业,孜孜不倦,取得了国内外有目共睹的科研业绩,在《自然》《血液》《细胞研究》等国际知名学术期刊上共发表科研论文17篇,被聘为科技部国家重大科学研究计划项目首席科学家,承担多项国家级和上海市级科研项目。6年间,他先后培养出了1个博士后、4名博士和2名硕士。“他曾说到60岁,要培养出100个博士,没想到……”刘廷析的学生井长斌说到这里难忍悲痛。

  “刘廷析曾说,遗传有两种,一种是生理上的,一种是学术气质上的,他就是通过自己的言传身教,把他的学术气质传给了学生。”张雁云说。刘廷析的学生中,获得中科院和上海市级荣誉的学生远高于平均水平,他的学生发表的论文影响因子也在专业中名列前茅。

  “不要害怕,要相互关爱、彼此忠诚。”这是刘廷析临终前对学生的嘱托。如今,刘廷析走了,他的学生们还在实验室里井然有序地做着实验、写着报告、讨论项目进展,好像他从未远离。

  “炎夏夜梦长,忽惊晨星落;难别手足情,浊泪忍愈多。攻坚君犹在,坦荡兼执着;丹心化神奇,科学终伏魔。”这是闻悉刘廷析早逝的噩耗后,他的恩师陈竺院士含泪写就的一首五律诗,写出了他的思想,他的生命。



  走进刘廷析的实验室,每个学生都在埋头苦干,一丝不苟;走进刘廷析建立起的斑马鱼房,一缸缸斑马鱼壮壮实实,管理有条不紊。真不能相信,刘廷析已去世了4个多月。一种错觉在记者心中掠过:他还在!

  今年7月16日,中国科学院上海生命科学研究院/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健康科学研究所研究员刘廷析因病去世,年仅44岁。在他去世前不久,本报记者采访了他的斑马鱼模式生物平台。可惜文未成,人已逝,记者转而撰写了一个整版的《近距离》,于8月3日刊发本报第十版,以纪念这位优秀的青年科学家。

  最近,记者重访健康所,发现刘廷析留下的智慧与精神,仍在影响着所里的每一个人。



  他还在

  按照常规,一个在职的课题组长若不幸去世,他的实验室会被关闭,学生会被分到其他课题组。但刘廷析的实验室却例外。

  他的学生井长斌说,每次做实验、改论文,总觉得刘老师就在身后看着自己,绝不敢有丝毫马虎。刘廷析告诉学生,一次实验的花费可能相当于一个普通人的月工资,不能随意浪费;论文中的每一张图表,图表上的每根线条、每个字符的整洁,都反映着实验室的作风,严谨、踏实就在细节中。

  “朝抵抗力最大的方向走”、“变为美可能是痛苦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实验室、斑马鱼房的墙上,刘廷析贴出的励志格言还在,而旁边的白板上再也看不到他的新留言。鱼房的白板上贴出的第一份信息,就是刘廷析和鱼房管理员的手机。他说,碰到问题时,一定要让学生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人、解决问题。

  斑马鱼是刘廷析的命根子,是他宏伟科研梦想的载体。在健康所和瑞金医院,他建起了250平方米、可养殖5万多条斑马鱼的鱼房。这里养着1000多缸斑马鱼,包括5个野生品种、十几个转基因品种,以及146个突变家系。

  一个突变家系就是一种遗传病,一种遗传病就足以让一个研究所里的几十个科研人员至少做上二三十年。

  刘廷析追求完美,他要从头做起,做最具原创性的科研。“如果上天再给他五六年,他的实验室一定会出大成果。”健康所副所长张雁云惋惜地说,“他的工作太出色,不能因他的去世而消散,我们已经从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和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聘请了新的研究员,把工作继续下去。”



  他不在

  然而,刘廷析真的走了。只有当大家分挑起曾经压在他肩头的担子时,才更深切地感受到他是怎样地在忘我工作。

  他是健康所的所长助理,分管人才引进和新实验大楼建设;他是科技部重大科学研究计划项目“微小RNA在若干重要器官发育中的网络调控机理及其功能”的首席科学家;他的实验室有20多个学生,每个学生都在从事前沿课题的研究。

  刘廷析病重时,曾有一位朋友从美国回来,帮他指导学生。只指导了一周,这位学者就感觉十分劳累,而刘廷析坚持了整整6年。如今,为了继续带好刘廷析的学生,健康所成立了一个专家委员会来指导刘廷析的学生,保证研究课题顺利进行。

  青年研究员胡国宏接过了人才引进、建新大楼的任务。“我就是刘廷析引进的。”他说,当时刘廷析的热情、务实,使他坚信健康所是一个做事业的地方。前后接触仅一个月,胡国宏就与健康所签约,从普林斯顿大学来到了上海。接下了人才引进的担子后,胡国宏更真切感受到刘廷析的智慧――既要实事求是,又要让对方感受到国家的召唤、研究所的魅力。

  研究员荆清接下了刘廷析的科技部重大科学研究计划项目首席科学家的重任,他颇感压力:老刘主持项目时,中期考评成绩是“优秀”,科技部还破例奖励300万元购置设备,我可不能做差了。

  当初,瘦弱的刘廷析如何将这一切都做得如此完美?他最爱的歌是三毛的《橄榄树》――“为了我梦中的橄榄树”,他的“橄榄树”就是“追求忠诚,上报祖国,下对学生”。



  人物档案

  刘廷析,男,贵州省贵阳市人。中科院上海生科院/上海交大医学院健康科学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上海交大医学院附属瑞金医院上海血液学研究所医学基因组学国家重点实验室研究组长、博导。中科院“百人计划”择优人选,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获得者,上海浦江人才计划人选,新世纪“百千万”人才工程国家级人选,科技部国家重大科学研究计划项目首席科学家。

  再过不到一个月,刘廷析就将在天堂度过他的44岁生日。

  生命短促,却甘于淡泊;科研繁重,却安守宁静。这个哈佛大学医学院博士后,在上海,走完最后6年。

  刘廷析每天工作15个小时,在实验室、地下鱼房和家之间“三点一线”,大步流星10分钟穿梭,有时还带着盒饭,因为要省时间。

  同行请他出国参加学术访问,他一次也不去;上级请他做副所长,他只愿当所长助理。妻子管不住他的倔,说他的外号是“牛筋”;学生怕他又爱他,不叫他“老板”,叫他“老刘”。



  最后一次切除手术

  一米八的高个儿,却只剩40多公斤。这是刘廷析病故一年前的样子。那时,他因肠梗阻并发,在瑞金医院接受最后一次手术,切除了大肠和50厘米小肠,从右腹部人工造瘘接袋。此后,他的肠道已无处可切。刘廷析患有自身免疫性肠炎,肠壁上遍布溃疡并发生癌变,转移至盆腔、腹腔等。

  他的从医目标是治愈血癌,没想到被癌症如此快地掳去。他本人也是瑞金医院血液病学教授,几乎天天从健康科学研究所的实验室步行至瑞金医院科教大厦,大厦地下室有斑马鱼鱼房。然而,每天路过,他都不曾去院内消化科看一次病。

  刘廷析从住院医师入行,师从血液病专家陈竺院士,但外人或许不太理解一位青年科学家为何放弃留美的优厚科研条件,却回国养起了小鱼。斑马鱼就像水中的小白鼠,是近年国际上兴起的实验动物,可用于胚胎早期发育、造血系统发育、造血干细胞等研究。在那个地下室,他换水、喂鱼、控温、调光,建成了国内规模顶尖、水平先进的斑马鱼房,占地250平方米,可养殖约5万尾成鱼、选育出200多种突变品系。

  别人争取早出成果、多发论文,而刘廷析回国6年,年均发表论文不到3篇。他意在从最基础的平台做起,将科研成果逐步向临床转化。透过显微镜,他执迷于观察这种几厘米长的小鱼如何发育,有时一连两三小时筛选几千枚比芝麻还小的鱼卵。他说,见到小鱼心脏第一次起跳、全身血液第一次灌流,那种生命的震撼难以形容。他的鱼房为国内科研机构开放和共享,还有美、英、法、日、德等国52个实验室前来索取相应实验资源。

  “可惜廷析的病发现晚了,如果及早治疗,并好好安养,至少可以缓解一段时间。”免疫学家、健康所副所长张雁云说。在2007年例行体检中,刘廷析被发现肝功能指标不正常,其后出现便血,时常发高烧。老刘的父母均为医务工作者,妻子邓敏是大学同学,也是研究组同事,而身边多是医学同行。但家里相逼、众人相劝,刘廷析总以工作繁忙为由,回应说“我也是做医生的,会注意,没关系”。于是,他用抗生素压病,吃点中药调理。可就算服药,若没有邓敏监督,刘廷析照样忘掉。晚饭后,妻子洗完碗回来一看,常常是药还搁在饭桌上,丈夫已去实验室加班。一拖再拖至2009年秋,健康所党委书记兼副所长孔巍不得不硬拽着刘廷析做了肠镜,结果得到确诊。



  最后一次研究组会

  养育一条斑马鱼只有3年生命期,带教一个研究生也只有三五年光景,刘廷析回国后的大部分时间扑在这两样心爱之事上。病重住院,他竟逃出医院,回到所里,开研究组组会。

  今年3月,刘廷析挂着造瘘袋,忍受着化疗后的恶心与呕吐感,从病室溜进了会议室。组会从下午1点半开始,原计划五六点结束。妻子邓敏也在参会,她知道丈夫的造瘘袋通常两小时就会积满排泄物,但刘廷析开起会来精神高度集中,也许影响了消化系统功能,那个造瘘袋始终未满。

  “你们放心吧,就当我游山玩水去了。”住院时的老刘对硕博学生说,“有问题随时打我电话,我的时间永远属于你们。”最后一次组会时,张雁云心存担忧,好几次从会议室门缝中看去,都只见这个组长还在讲话。直到6点45分,张雁云不得不示意学生提醒老刘休会,这最后一次组会才作罢。

  “老刘想把我们每个人都培养成一个英雄。”博士生井长斌说。有的研究生怕找不到导师,可老刘与20多个研究生每周每人至少面对面讨论一次,包括讨论人生。上午见面问你进展如何,下午见面又问,只要他站在学生背后,学生总感觉全身毛毛的,有时还难免被他吼一吼。除了不出国开会,国内能推的会也总是婉拒。有一次,他郑重其事地对学生说,“我要去开会了,有什么问题赶紧跟我说”。学生们以为这次出差大概要一周,谁知次日他便回来了。

  老刘对学生既严又爱。为了学生,他严于律己,曾因自己指导实验没有结果,让学生课题走了点弯路,他不仅当众道歉,还自罚值班喂鱼一个月;为了学生,病床上的他,每每在健康所新大楼的鱼房建设图上左改右改,操作台放哪边能少走几步路、用起来更顺手,也定要考虑周全。他病故后,实验室、鱼房里,包括他的原办公室,仍在多处贴有斑马鱼发育形态的36张组图,让低年级学生时时对照不出错。

  短短6年,刘廷析培养出1名博士后、4名博士生和2名硕士生,他们的获奖比例远远高于系统内的平均水平。“我最大的愿望是在60岁时培养出100名研究生。”弥留之际,他拉着所领导的手说:“请照顾好我的学生。”



  最后一次集中探望

  老刘病逝前几周,最后一次召集学生进病房。妻子邓敏略带苦笑地说,跟他一谈科研或提起学生,他眼睛就发亮,反倒能打起精神。最后,不得不让他在病榻上用笔记本电脑回电邮、改论文、开组会。

  可此时,他胸腹部插满引流管,靠输液给养,连话也说不动了。学生们心知,这是导师临别寄语的时刻。老刘说,自己喜欢丘吉尔,他说“勇气被正确地列为人类品质的首位,因为它是保证其它品质的品质。”另外,他请妻子代念自己写下的一句话,并叮嘱她打印成A4纸分别张贴。“心归心,力深长;心无象,力绽放。”就如打井——心归一处,力便集中;心一分散,力便放松。

  眼下,老刘的话正贴在实验室和鱼房集满名人名言的“文化墙”上。学生叶柏新说,“他说过,我们不能接受一个‘三躁社会’,前后轴是急躁,上下轴是浮躁,左右轴是烦躁。”在到达生命终点前,老刘找到了克服它的两个关键词:勇气、专注。

  “只要实验平台步入正轨,我就可以多陪陪你们了。”“等儿子长大了,做父亲的自然会担起责任。”这是老刘对妻儿的承诺。妻子不免怪他:在实验室像英雄,回到家躺沙发上像狗熊。每每见他从沙发上起身,拿起外套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最后还是披上外套走向实验室或鱼房。这个“鱼爸爸”偶尔陪儿子进公园,便找把椅子坐下歇着,让儿子独自玩耍。他也曾带儿子办卡游泳,儿子回家说:下次别让爸爸去了,他躺在池边不游。

  老刘并不怕累,他只是将学问与学生都视作了家人。正如学生任春光的悼言,“您是我学问上的父亲,失去您就如失去父亲。”老刘远去的那个周六晚上,曾被老刘说动“海归”的健康所研究员胡宏国仍在实验室工作。他无意间从五楼凭窗下瞰,楼下不大的空地上,老刘的学生们将烛火围成心形,人人双手合十对着导师的照片默默祈福。“师者如此,一生已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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